迎春的奶娘姓王,这条老母犬骂迎春就跟骂自家女儿一样,没有一点上下尊卑之意,放赌不说,还经常偷迎春的首饰头面以及其它物品出去卖。
她性子柔顺,说难听点叫逆来顺受,别人说她什么她都不反驳,受了委屈也全埋在心里,既然她无动于衷,那贾瑜就替她越俎代庖了。
至于贾宝玉奶娘李嬷嬷,本来他是不想管的,后来有一次听媚人说,以往她在贾宝玉屋里时,那李嬷嬷吃多了酒就找她们出气,像老母犬一样四处乱咬,特别是她,挨了不少骂。
她性子和迎春很像,不似麝月茜雪她们那般泼辣,敢骂回去,她挨了骂也没什么人替她说话,贾瑜决定“公报私仇”,趁此机会一起送走。
此时的李嬷嬷哪还有半点在贾宝玉屋里嚣张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个兵士走上前把她拖了出来。
王奶娘同样被揪了出来,贾瑜冷声道:“不守奴才的本分,欺辱主子,各杖五十,赶出府去!”
李贵从人群中挤出来,跪在贾瑜的面前求他看在自家二爷的面子上开恩,放过他娘一次,贾瑜看都不看他一眼。
五十板子下去,李嬷嬷和王奶娘已是奄奄一息,贾瑜对李贵道:“你以后别再来了,滚吧。”
兵士们抬着两个老母犬,往门外一丢,贾瑜看着噤若寒蝉的人群,冷声道:“你们这些奴才吧,有几个是守本分的?偷东西、赌钱、偷懒、吃酒、闹事、在背后说主子们的坏话,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主动站出来,会从轻处罚,我接下来会挨个查,不要等我查到头上,到时候就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的了,我会让你们去黑辽种一辈子的地,像流放一样,用两条腿一路走过去。”
贾瑜的目光从账房管事吴新登夫妇、粮仓管事戴良、买办管事钱华等人脸上一一划过,这些人自知再也没有任何侥幸的余地,纷纷跪地求饶。
兵士们走上前把他们捆好,贾瑜叫来几个小厮,让他们带着兵士去查抄他们的家。
随后对林之孝招了招手,贾瑜在清理东府的时候,他帮了不少忙。
“你办事能力不错,人也老实本分,从今天由你接手西府的大管家之职,我会向老太太禀明,不要让老太太和我失望,更不要重蹈赖大的覆辙,否则赖家就是你们家的前车之鉴。”
林之孝跪下来给贾瑜磕头,感谢连连,这人虽然有时候也会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谋些好处,但这是人之常情,他至少比赖大和吴新登之辈好的太多。
贾瑜指着周瑞一家三口的尸首对所有下人冷声道:“晚上我会让人在前院里放一个木箱,哪个从府里贪了银子就偷偷过来还回去,我保证既往不咎,不还也没有关系,就自求多福不要让我发现,从今天起,府里禁止喝酒赌钱,偷奸耍滑,哪个若是再脏手脏脚,在背地里编排主子的不是,我不管你是奴几倍的,一律杖一百再赶出去,我贾家容不得不守奴才本分和不知上下尊卑的下人!”
下人们纷纷跪了下来,贾瑜让人把周瑞一家三口的尸首处理了,兵士们从吴新登等人的住处回来汇报了情况。
见他们都贪了不少,贾瑜随即下令每人杖五十,查抄一切家资,革了职位,全家老小都送到城外的田庄种地。
贾瑜回到荣禧堂,见众人不哭了,便把自己处理的结果都说了。
贾母点点头算是认了,赖家她都能放手,哪里还在意其他家生子,瑜哥儿是族长,全族上下的人和事他都有资格去管,包括西府,处罚也就处罚了,她能说什么,况且这也是好事。
今天的事着实让贾母有些吃不消,虽然现在想明白了,但心底多少还有点埋怨贾瑜,这种事发生在大部分人身上都很难被立刻接受,需要时间去释怀。
“瑜哥儿,这件事你不要怪二太太,她也是不知道,不然肯定不会让他们胡扯的。”
贾瑜呵呵一笑,对王熙凤道:“外面空缺的职位由你和三妹妹来任命,也让三妹妹早点学学管家,以后帮你分担一些。”
王熙凤拉着探春笑道:“二弟你眼睛真准,她的本事可不小,以后有她帮着我,我也能轻省一点,只可惜将来是要出阁的。”
贾瑜澹澹道:“出什么阁,找个上门女婿即可,她要是嫁出去我和老爷都不放心。”
迎春和小惜春以后的终身大事都会由他来做主,两个都是老子不管了的,探春虽轮不到他做主,但他可以插手,有一部分否决权,而且政老爹肯定会听取他的意见,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地位。
前段时间七房有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定亲,她的父母来寻求他的意见,贾瑜没露面,只是让晴雯给了他们家十五两银子做礼金。
探春脸色微红,擦了擦眼泪,给贾瑜郑重的福了一礼,贾瑜受了她的礼,估计是为了感谢他没有难为她的嫡母,不然贾瑜真要追究起来,王夫人绝对会颜面彻底扫地。
如果没有主子撑腰,甚至是授意,脑子正常的奴才一般不会敢干这种事。
贾政担心道:“瑜儿,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你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