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的兵士们最擅长抄家,根本不用贾瑜吩咐,如狼似虎的兵士们在校尉和十将们的带领下,各司其职,各守其位,提着刀枪扑进了赖家的大宅子。
皇城司臭名昭着,特别是在抄家拿人的时候,下手丝毫不手软,贾瑜任南司都指挥使时,手下的兵士改了很多,但在别人眼里依然是凶神恶煞般的存在,他们给人留在内心深处的恐怖印记不是三年五载内能磨灭的。
往来做事的下人们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尖叫着,像无头苍蝇的四处乱撞,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有几个恶仆提着棍棒跳了出来,见是皇城司的人,又赶忙丢下棍棒逃跑,兵士们赶上前乱枪将他们搠翻,惨叫声不绝于耳。
金玉堂。
听见外面传来的惨叫声,众人大惊失色,门子跑进来哭喊道:“老太太,府里遭了兵,已经杀进来啦!”
赖老嬷嬷惊恐万状,站起身颤声道:“快...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赖尚荣往后缩了缩,赖二壮着胆子出去了,赖老嬷嬷对丁氏吩咐道:“走暗门快去西府跟老太太和二老爷说!”
丁氏不敢耽搁,连忙跑出去了。
贾瑜在柳湘莲和十多名亲卫的护持下,挎着御剑大步走了进来,兵士们很快就控制住了现场,所有的下人都被赶到一起,很多胆小的都被吓到失禁。
赖二跑出来一看,见是贾瑜,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上前,赔笑道:“瑜大老爷,您怎么来了,有什么吩咐打发下人来说一声便是,何必劳烦贵体。”
“绑了。”
一名亲卫一脚把他踢翻,从腰间解下牛筋绳把他五花大绑的捆好,赖二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嚷嚷道:“你凭什么抓我,我要去报官!”
贾瑜好笑道:“第一,你是我贾家的家生子,狗一样的奴才,别说是抓你,就算是现在把你剁了,也是合法合规的,第二,我就是官,你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来,我一定给你做主。”
赖二撕心裂肺的叫着,另一个亲卫走上前用刀柄给他的臭嘴狠狠来了一下,顿时鲜血迸溅,捣掉了好几颗大牙。
丁氏带着两个婆子打开隐蔽的暗门,刚跑出来就被等候多时的兵士们给一脚踹翻,丁氏在地上滚了两圈,还没爬起来,锋利的矛头就抵在了她的喉咙上。
赖老嬷嬷在赖尚荣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她没有见过贾瑜,因此并不认识,颤声问道:“这位大人,我们家犯了什么罪?”
看着这个老妇人,贾瑜澹澹道:“做为我贾家的奴才,贪污银库,中饱私囊,另仗着我宁国府和荣国府的名头在外面作恶,这算不算是罪?”
“你...你是...”
贾瑜一挥手,兵士们扑上前,赖尚荣见情况不对,撒丫子就跑,柳湘莲手一伸,一名兵士连忙递上来弓箭,柳湘莲瞄都没瞄,利箭离弦,正中赖尚荣的右小腿。
赖尚荣惨叫一声,赖老嬷嬷跪下来哭求道:“瑜大老爷,我们家没有贪贾家的银子啊?”
贾瑜问道:“我记得赖大赖二以及其他赖什么东西在宁荣两府里一个月总月钱怕是都没有一百两吧,你们家在外面一没有田庄商铺,二又不做生意,这置办家私的银子是从哪来的?”
赖老嬷嬷颤抖着嘴唇说道:“请瑜大老爷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放他们一次。”
贾瑜摇了摇头,兵士们走上前把赖家所有的主子全押了出去。
“抄家!”
贾瑜出来的时候,街上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赖家的大小主子除了赖老嬷嬷,剩下的全被像捆猪仔一样捆了起来,要说兵士们捆人还是很有一套的,至少在贾瑜看起来姿势十分的羞耻,赖二和赖尚荣受了伤,躺在地上直哼哼,其他主子都在哭。
人群中有一个小男孩拼命的往里面挤,维持秩序的兵士连忙拦住他,贾瑜喊了一声,朝他招了招手。
小男孩走到贾瑜面前,跪下来怯生生的问道:“官老爷,您是来抓这些坏人的吗?”
贾瑜问道:“你们家里是不是有人被他们欺负了?”
小男孩连连点头,指着赖家胖脸的小孙子,哭道:“我姐姐去年被他欺负了,她跳了井,呜呜呜...”
一名兵士走上前把哭叫不止的胖脸拖了过来,贾瑜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胖脸已经被吓尿了,连连求饶道:“大爷,这不能怪我啊,我又没让她跳井。”
贾瑜抬了抬脚,旁边的亲兵连忙效劳,一脚踹在他的胖脸上,胖脸在地上滚了几圈,哀嚎不止,贾瑜对柳湘莲吩咐道:“派人去万年县县衙调集所有状告赖家的状纸。”
柳湘莲亲自去了,贾瑜对那小男孩道:“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姐姐做主,你家住在哪?”
小男孩连忙说了,旁边的文书用笔记下。
一名校尉跑出来抱拳道:“大人,卑职们只在仓库里发现几箱银子,不到五千两。”
贾瑜让人把赖二提出来,问道:“你们家银子藏哪里了?”
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