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修文见曲定阳,如此蔑视自己,而且依然狂傲。心中怒火升涌,他举起龙角锏,就要砸向曲定阳的左腿。这时,何应全却不敢再看下去,他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他转身向太史言一躬身说道:“二少爷,我那些部下,还在外面昏迷倒地,这样时间久了,容易引起骚乱。我出去想办法把他们都弄醒,这样也好让他们一起维持街面上的秩序。待会要押解人犯,也方便一些。”
范修文本来也在犹豫砸还是不砸,他听何应全这么说,便回头看向太史言。范修文倒不是不信任何应全,他只是觉得,这家伙是个老滑头。不过他想:这样也好,那些队员造不成什么威胁。毕竟太史言的身份在这儿摆着,何应全不敢造反。而且有他们帮忙,确实能方便不少。
所以他向正用询问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太史言一点头。太史言就对何应全说:“那行!老何,你去吧。你这些……!”他话说道一半,突然皱起了眉头。
何应全见他突然停顿,一时不知何意。也就片刻功夫,见太史言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只听他说道:“哎!小修修,你这边先打着。哪儿疼打哪儿,让他嘴硬!老何你去弄你的,我得去忙活了,应该是他家大人,跑来护犊子来了!”说着话。这房内的三人,只见他身形一晃,清影一闪,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会儿,时间已经接近下午6点,天色已经开始发暗。原来围观的人,也散了一部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多闲功夫看热闹。但多数人还在坚守阵地,因为他们明白,这里可是朔金门曲家的产业。虽然这些执法队的人,都被店里的高手放倒了。但是曲家的长辈,早晚会来。只是他们奇怪,为啥正青堂没增派人手,还有城主和古悬门的强者,为啥没赶来增援?
其实,城主粱会成早接到,正青堂执归司的禀报说:在街面巡查的执法队,发现有大量的执法队员,被击倒在
丰源茶庄周围,那里已经成了大戏院子,丰源茶庄已经被人砸了。这粱城主一听,着实吓了一跳,他心想:谁这么勇猛,敢砸曲家的店铺。这绝对不是小打小闹,这人身份不简单。难道说?这朔金门的内斗,要公开化了?他觉得这事,他不能此时介入。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还是先观望一下再说。
他也没立时向门派禀报,只是派出人员,继续到丰源茶庄附近,观察事态的发展。所以这里看热闹的人群中,只有些古悬门在府城中,当差的内门弟子,打扮成平民,在这里监视,并没有大队人马赶来增援。而店内的四个人,除了一直昏厥的大掌柜。剩下的三人,在太史言闪出去后,都一时愣愣的看向门外。
曲定阳听太史言临出门时的话语,知道应该是自家的长辈来了。他此时有些焦急:“如果是我父亲和叔叔一起来了,再多带些人来,尚有可能救我。只是不知这个山外的凶徒,武功高到什么地步。如果只有我父亲一人,断不是此人对手,如果连我父亲也被他擒拿,那我们曲家今天可算颜面尽失。多年来,我们两家人,一直隐忍不动,就是顾忌这段家人,武力强悍。如今这又多出一位年轻的高手,今后势必更要压我们一头。真希望老祖出山,击毙了此人。他毕竟是个山外之人,死就死了。段家顾忌府内的安定,自不会为了他,与我们大动干戈!”
而范修文此时也没心思给曲定阳用刑,他多少有些担心三哥。虽然他知道三哥厉害,但毕竟没亲眼见过太史言,和门派的强者交手。而且不知道这次来的是谁,曲家的父辈祖辈可不一般,毕竟是圣祖的后代。他把龙角锏放回到柜台上,站在门边望向远方。虽然看不见,但心中祈祷三哥能平安归来。
何应全见太史言出去和人会斗,一时也不想呆在店内,就真去弄醒那些队员。他拎了一桶凉水。先弄醒两个队员,吩咐这两人几句后,便开始一起唤醒这些执法队员。
而这些观众们又终于盼到了,劲风从头顶扫过,知道又有武戏上演。都急忙转身,看向劲风的突去的方向。
这回,他们可看到了真玩意儿。正对着茶庄大门的这条宽街上,能看到这里的观众,却见300多米外,两个青衫人正在赶来,突然一道灰影闪到了他们面前。那两个青衣人停下,两方好像在说些什么。过了片刻,忽见那两个青衫人,手中银光一闪,而那灰影身形一晃,便和那两个青衫人斗在了一起。因为天色已暗,他们只能看见飞沙走石、旋风四起、寒光爆射,人影极速的闪现交错。还能看到那交战处不时有院墙倒塌,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地面青石碎裂,碎石崩飞,传来“咔嚓,啪嚓”的声音;一时间尘土飞扬,鸡飞狗跳。这些人只看得瞠目结舌:这是何等高手在交战啊?真是过瘾啊!真是没白等这么久,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也就一刻钟的时间,正当观众们看得情绪高涨,就要忍不住齐声叫好的时候。只见那边战斗戛然而止。人影一晃,只留下一片狼藉。等他们再次感受到眼前人影闪过,头顶一股更猛烈的劲风呼啸而过时,一切又归于了平静。这就结束了?还没看够啊!
先放下这些观众们意犹未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