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李承佑为救出徒弟脑汁绞尽,发誓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可这件事说难也难,简单也简单,关键就在于是否能改变乾熙帝的决定。
为了救出徒弟,李承佑这段时间可没少奔走好友,就连景川侯府家的大门,一天都不知道踩多少回。
可无论找了多少在京中的老友,他们一致觉得,这件事情除非乾熙帝松口,要不然事关皇家颜面,就算他们一同前去求情,也没什么作用。
况且他们也有他们的顾虑,就怕到时求情不得,反遭到呵斥,最终适得其反。
毕竟以乾熙帝这段时间的转变来看,似乎非常反感为他人求情之人,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裹挟,轻则将人呵斥一顿,重则将人贬出京城。
李承佑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可是不做点什么,心里的烦躁不安,根本退不下去。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缓缓向后靠去,而后闭上眼睛。
一旁的李夫人,看着丈夫此状况,心里琢磨不定,不知道丈夫在思考,还是在歇息。
特别是看到丈夫这个憔悴的模样,内心虽渴望知道,关于凌云事态的进展,但却又不忍心出声打搅,随后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安静的坐一边,静待丈夫醒来。
“嗯~”
没过多久,李承佑突然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转头一看,发现妻子此时此刻正在注视他,不由愣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摸在脸颊上,疑惑道,“夫人怎么这么看着为夫,难道为夫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只是手摸来摸去,也没感觉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只能干巴巴的望着妻子。
李夫人先是翻了翻白眼,故作嫌弃。
李承佑瞥见茶几上的茶,笑呵呵地抿了一口,似乎很是满意妻子的服侍,然而即使笑容挂在脸上,也隐藏不住疲惫。
李夫人眼里闪过心疼,咬着嘴角,摇了摇头道,“没有。”
说着抬起头看了看李承佑,努了努嘴,还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
见她欲言又止,李承佑以为她又在担心徒弟的安危,连忙安慰道,“夫人,云儿的事你别担心,为夫会想办法的,定然能将他安阳无恙救出来。”
李夫人再度摇了摇头,幽怨道,“虽然担忧云儿,可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身体,要是累坏了身子…可叫我们娘俩,怎么办?”
这话一出,李承佑眼睛一亮,满身的疲惫感刹那间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满心欢喜,能有这么体贴的妻子,何乐而不为!
“夫人放心,为夫如今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不信你看。”
李承佑猛地站起来,左右摆姿势,似乎是在向其展示自己的强壮。
见状,李夫人白了他一眼,假装嗔怒道,“一大把年纪,还这般不老实,简直就是为老不尊!”
此话一听,李承佑甚是不悦,不假思索反驳道,“瞧夫人说的,为夫可是读书人,举止言谈甚是规矩,而且为夫向来稳重,可没有夫人说的为老不尊。”
李夫人上下打量着他,捂着嘴噗嗤一笑,随后眼神中流露出丝丝嫌弃,啧啧两声道,“啧啧,你此时这般模样,也能称得上读书人?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面,还好云儿不在,要不然…”
一提到凌云,话说到一半,就突然没了下文。
李承佑望着刚刚还笑容满面的妻子,这会却又愁容满面,不禁再心里连连叹息。
翌日,金銮殿内,乾熙帝坐在上方,冷不丁地俯视下方群臣。
这时,李承佑迎着乾熙帝寒冷的目光,站了出来,恭敬道,“陛下,臣举荐一人,可解陛下心中所忧!”
原来乾熙帝在问南夷州知州的人选,这也难怪金銮殿内的氛围如此压抑。
李承佑出列,乾熙帝瞬间眉头紧皱,他当然知道,李承佑口中所说的举荐,是何人。
因而当见他出列,乾熙帝非但因此感到开心,反而有些怒意,于是带着警告道,“李爱卿,可要想清楚再说。”
李承佑自然知道乾熙帝已然有了怒意,然而此时的他,却无所畏惧。
“陛下,微臣想的一清二楚。”
乾熙帝冷哼一声,压着声音说道,“你当真想清楚了?”
…
两人你一言他一句,互相不退让,好像是在做什么斗争,可这一幕,却是在金銮殿内进行,群臣百官看着这两人的诡异对话,心里满是疑团。
这是因为,乾熙帝明明迫切希望找到一人前往南夷州,恰好此时,李承佑站出来说有一人举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