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梁纲和刘详身体同时向后一缩,同声惊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秦翊早料到他们二人会有如此反应,继续说道:“袁将军自己率领兵马离开,留下我们在寿春,如今围城若合,我们便是待死之人,不可能有人来援救。袁将军若是来援早就来了,孙伯符在丹阳已经讨平祖郎,如今又在吴郡剿讨严白虎,听说他还要领兵去攻打会稽,根本不可能领兵来救我们。”
“咱们三人现在都是待罪之身,守住了寿春也无寸功,若守不住,袁将军必不会饶过我们。现在刘玄德兵势强盛,为人又甚是仁义,咱们归降于他,不但可以免死,还可得其重用,此乃避死求存之道啊!”
“此事万万不可。”刘详突然起身,手握刀柄,正色道,“我们自知不敌刘备,弃城退走,那只是怯战之将,但我们绝不可为不忠不义的背逆之将。”
刘详说完就要离开,梁纲急忙将他拉住。
“刘将军,我们现在只是在商议,此事可以再议。不过在我看来,寿春城确实已是难守,就算不降归刘备,我们也可以趁早离开,退往庐江。”
秦翊说道:“退到庐江,还不是要死,你以为袁将军会免了咱们的死罪吗?”
“纵然被袁将军所杀,那也可保住忠义之名,家族子弟不受牵连,名誉未毁,若是背逆而亡,有何面目去见祖宗先人!哼,你们要降便降,要走便走,我不会离开寿春!”
刘详说完走向帐外。
可是他刚刚走出几步,梁纲与秦翊对视一眼,二人同时起身拔刀,从后面砍向刘详。
刘详见秦翊既然说出了意图,而自己又明言反对,他很有可能会对自己下手,因此早有防备。
听到身后动静,急忙纵身向前一跃,避过身后之刀,然后迅速转身拔刀。
可是让他大为意外的是,原本以为只有秦翊想杀自己灭口,自己可以和梁纲合力杀了秦翊,可没想到,梁纲竟然也拔刀砍向自己。
他们二人竟然同谋了。
秦翊梁纲砍出之刀同时落空,二人毫不犹豫,同时挥刀又攻向刘详。
刘详举刀挡住梁纲,向后一跳,险险避过秦翊噼来的刀。
秦翊趁势跳到营帐门口,守住帐门,大喝一声:“杀刘详。”
帐外三人亲卫听到响动,知道帐中三人正在相斗,但不知是谁与谁相斗,此时都拔刀在手,相互对峙。
这里是秦翊的营盘,营中兵士都是他的人。
听到喝声,他的亲卫大喊一声:“来人,杀刘。”
随着喊声,立刻从周围冲出几百名举着弓弩戟矛的兵士,将营帐和帐外刘详和梁纲的亲卫围住。
原来秦翊早有安排,埋伏了兵士,如果他说的事刘详与梁纲不同意,那就只有将他们都杀了。
现在梁纲愿意与他同谋,他便只喊了杀刘详,这是向他的兵发出信号,要杀的人只有刘详一个。
刘详和梁纲都只带了十几个亲卫来,现在被上百兵士围着,他们哪里敢动。
秦翊的兵得到命令,举起矛戟向刘详的亲卫刺去。
梁纲的亲卫却只呆呆的看着他们被宰杀,自己完全搞不清状况,站着不敢动。
帐内,秦翊和梁纲以二攻一,刘详此时身上已伤三处,但他仍在举刀抵抗。
“刘将军,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不识时务,袁将军无谋无才,只求私欲而不恤大众,灭亡只是早晚之事。刘玄德将军为人仁义,亲民爱将,乃是明主,我们应弃暗投明,即使不为天下百姓,也要为了我们自家性命着想。”
秦翊说着又举刀向刘详噼去。
刘详举刀奋力来挡,虽然挡住了秦翊的刀,背上却又遭梁纲从后面砍了一刀,立即倒了下去。
但他又忍着疼痛,以刀撑地,慢慢站了起来,身上衣服已被鲜血染红,他满脸怒容,眼睛睁得圆鼓,瞪着秦翊。
此时秦翊的兵士涌进帐内,将他围住。
“我恨不能死于战场,不能死于张飞之手,却死在尔等手里!”
刘详说着一口血喷向秦翊。
秦翊抬手一挥,兵士举起矛戟齐向刘详刺去。
十几支矛戟刺进刘详身体,他口吐鲜血,垂头而死。
“事已至此,梁将军,你速带人去杀桥蕤,我去开城门迎接刘将军兵马进城。”秦翊对梁纲说道。
事情已经做下,梁纲现在没有选择,只能在这条道上走下去。
现在只有将桥蕤也杀了,城里的兵马才能完全控制。
他应了一声,出帐带着亲卫回营,又带上五百兵士去找桥蕤。
秦翊则是带着一千兵士奔向东城,要攻开城门迎接刘备的兵马进城。
自从袁术离开后,桥蕤成了寿春城里最有权威之人。
他搬进了袁术原来居住的地方,就是想要显示出自己的权威。
城里的一万兵马,刘详和梁纲秦翊各统两千人,桥蕤统领四千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