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当皇太极离开了锦衣卫衙门的时候,是被东厂的人扶着走了。
当他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从马车下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旁边东厂的人也显得有几分冷漠,也没有伸手来扶他。
从皇太极的身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外伤,除了衣服有点褶皱,脸色有点发白,眼圈有点发红之外,其他的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但是有些人可以发现皇太极的眼神,再也不是以前那样灵动,现在他的目光呆滞了许多。
显然,这三天的经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愉快。
魏忠贤一边往西边紧赶慢赶的,终于又赶上了许显纯的军队。
本来朱由校派他去西边,参与对陕西布政使司那些官员的查处,以及对抗陕西布政使司越来越严重的叛军。
但是后来又出现了朱由校预感风灾和洪灾即将到来的事情。
本来朱由校没想过要将魏忠贤调回去的,但是事到临头,朱由校心里还真有点发虚。
他又把这魏忠贤暂时调了回来,如果到时候风灾洪灾事情没有发生,他需要一条得力的狗,来帮他处理京城里面的那些反对势力。
结果,他预料到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这个魏忠贤就显然并没有什么作用,又被派回来协助许显纯了。
等到这魏忠贤赶回到近卫军的京营时,很快便见到许显纯,这许显纯向这魏忠贤行了个礼。
如果是以前的话,这魏忠贤对于许显纯对他行礼,那他是眼眉子不抬一下的。
以前的许显纯在他心目中,也算不上什么太厉害的角色,完全比不上他那九千岁的威名。
可如今情况有所变化了。
许显纯所要掌握的三万近卫军,还成为了朱由校的心腹将领之一。
而他魏忠贤如今也不敢再称九千岁,手上的大部分权力已经让渡到了朱由校手里。
他手里能够掌握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司礼监和一个东厂而已,所以现在的许显纯对他行礼,他反倒会是一副亲切愉悦的态度。
魏忠贤将对方扶起来,脸上笑眯眯垲说道,“许将军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样子做,那让外人看到了那不得说闲话。”
这许显纯笑一笑,他也不是那一种完全不懂得人情往来的傻子,只是说道,“魏公公说是哪里的话。”
“以前我许显纯在锦衣卫混饭吃,魏公公对我多有关照。”
“如今虽然我许显纯不在公公的麾下混饭吃了,但是魏公公毕竟是咱们曾经的上司,若是我对魏公公不尊重,传出去还以为我不懂礼数,目中无人,这如何了得。”
这魏忠贤听到这话也是连番的谦虚推脱。
双方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是不可能回到以前的。
这许显纯也不可能听他魏忠贤的话了,不过都是官面上的虚假把式。
客气了一番之后,两个人回到帐篷里面,相对落座。
许显纯倒是问出了非常好奇的一个问题,“魏公公,陛下示警东南边会出现风灾洪灾,不知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了?”
老实说,不但徐显纯关心这个事情,所有人都很关心这个事情。
无论是不是忠于朱由校的,都知道这事实在太重大了。
就那么一个天命神授的说法,就能够让他们这些忠于朱由校的将领和大臣们兴奋不已。
也能够让那些对大明皇朝又或者是对朱由校心怀叵测的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魏忠贤听到这话也严肃了起来。
他以前也不太相信这个事情,甚至这个消息到京城的时候,他仍然是不相信这个事情。
这怎么可能呢?
后来消息传的越来越多,他终于确定了,这根本就不是刘鸿训那些人搞出假把式。
东边显然是真的出现了百年一遇的风灾洪灾。
这可把这魏忠贤也吓得够呛。
他慢慢的点了点头,显得心有余季,说道∶“事情是真实的发生了。”
“我们这些人以后做事得谨慎一点,不然太祖皇帝他老人家看到我们之前那懒散的样子,就得不开心了。”
就连许显纯听到这话,也勉强的笑着说道∶“我们这些人出生于锦衣卫,从小父辈就跟我们说要对陛下忠心。”
“这都已经是刻到我们骨子里面了,陛下想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陛下想让我们生我们就生,陛下想让我们死,我们就乖乖去死。”
第二天,军队继续向陕西布政使司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