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那就是他们都是朝廷军队,我们辽东军袭击了他们,那我们就是公然跟朝廷对抗,现在我们辽东的军队也还是朝廷的军队,这就是在意图谋反,在道义上我们也站不住。”
“至于其三,那就更加简单了,我们突然动手,对面的那些朝廷的军队会怎么做,会不会突然出手把我们围困起来的将领都给宰了,到时候那可不好搞了。”
吴三桂听到这一些问题,脸色也黑的很,“赵参将,莫非你有更好的办法不成?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那你也大可站出来说一说。”
赵参将就要听到这话,瞬间也变得哑巴了,过了半会才闷声闷气说的,“我只是把目前的形势分析一下,大家商量商量到底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而已,如果硬是过去抢人的话,那肯定有很多不好的后患。”
大家听到赵参将这样说,也是点了点头,这赵参将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他们这些人怎么说也是朝廷军队,根本还没做好谋反的打算,要是突然就让他们参与类似于这种谋反的军事行动,他们一时半会儿确实是真接受不了的。
吴三桂听到赵参将的话,再看到在场所有参将的表情,知道这个事情要坏了。
他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早已知晓如何带兵的技能,知道这个情况,若是再这样下去,这人心就要散了。
他打算大喝一声,“你们都傻了不成,现在这个情况不是我们愿不愿意这样做,而是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
“你们这些人老是顾前顾后的,焉能成事?我们辽东军虽然已然不是唯一可以用来抵抗建奴的了,但是我们辽东的军队足够强大,人数还足够多。”
“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把那些高级将领给救回来,那么对抗朝廷就又有了主心骨,朝廷也不敢对我们胡作非为。”
“退一万步说,我们怎么能够叫做谋反?我们只是跟这些来宣布假圣旨的不知名军队产生了冲突。”
“现在突然出来一帮人,就说自己是朝廷的军队,就说要宣布朝廷的圣旨,我们如何信他?”
“那曹文诏还说是朝廷的骑兵统领,那我还说他们是投靠了建奴,故意来骗我们的。”
大家听到这话心里一跳,突然想到了陛下在喜峰口外击败了建奴的事情,他们怎么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可信了。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就是陛下确实输了,这曹文诏也跟随着陛下一起被建奴的军队给逮住了。
如果他就是建奴派来的,故意来诈他们的话,那建奴的军队应该也在附近了。
这吴三桂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突然想到,不能再想那么多了,否则那就是自己吓自己的事情,“好了,你们也不要胡思乱想,反正我们现在就是跟一群来历不明的军队产生了冲突。”
“只要把我们的这些领头的将领抢回来,当然是继续拿着大明的战旗跟建奴作战的,只要我们的军队足够强大,我们辽东又不是没有战刀,又不是没有火炮,大不了我们听宣不听调就是了。”
“朝廷就算想要治我们的罪,那也不容易解决,只要朝廷想要治我们的罪,那我们就马上摆出一副要投靠建奴的样子,我就不信我们那么多的军队,他们能够不害怕。”
“只要我们加入到了建奴的阵列当中,那么整个辽东都会被卷入,整个山海关一线也会纳入到建奴的囊中。”
“到时候建奴的大军长驱直入,仅仅两三天就可以攻到清朝朝下,我就不怕他们不害怕,到时候陛下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跟我们和平相处,你们这些人又怕什么?”
吴三桂这样一说,大家心里都安稳了许多。
是啊!他们怕什么?
以前他们经常闹饷,你还不老老实实的给他们派军饷。
现在他们这些人想当然的以为,他们现在干的事情,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如果真的闹得凶了,他们直接就投靠了建奴,到时候要看谁的损失更大。
“既然朝廷不仁,那他们就不义!”有一名参将站了出来,对着吴三桂说道:“吴参将,你有那么大的决心,那我们这些人就跟着你干了,有什么好怕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不能让朝廷的人,觉得我们辽东军都是没有卵子的玩意儿。”
大家一听得这参将的话,也纷纷鼓噪了起来。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但大家看着这吴三桂的时候,心里都觉得,这厮年龄才这么小,竟然就有那么大气的想法,可见这事以后真的是干大事的料,一定得跟他好好打好关系,以后必定受用无穷了。
吴三桂也对自己也造成的影响颇为满意,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了,我们就这样干,对面那些朝廷的军队确实是有点本事,这一点我也没有办法否认。”
“但是他们的军队训练的时间太短了,训练骑兵是很耗时间的,他们马上作战的本事肯定没有我们高。”
“既然这个提议是我先提出来的,那我也不怕啥,到时候我先率领着我们的关宁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