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听到吴三桂这样的逼问,脸色也变得有点不太好看了。
他不管再怎么样,也算得上是这吴三桂的前辈,这他好声好气跟吴三桂说话,但是这吴三桂却是逼问他,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
要是放在以前,这曹文诏可能还梦看在对方舅舅的份上,忍他一忍,现在他加入了近卫军,那真是忍他个鸟。
曹文诏当场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之所以要来到这里,并不是要对诸位将军有什么不好的打算,而是陛下已经在喜峰口外击败了建奴的主力军队。”
“辽东的局势大为安定,陛下便想着这些年来,诸位将军在辽东苦苦的坚守着,也算是劳苦功高了,所以陛下让本将军迎接诸位将军到京城去,打算赏赐各位将军高官厚禄,良田美宅。”
吴三桂一听到这话,当场恨得牙痒痒的,“你们放屁,建奴岂是那么容易打败的。”
那吴三桂还继续打算往下喷,谁知道那边的曹文诏当场大喝一声,“放肆!你意思是说陛下欺骗了你不成?你是什么样的东西,你配让陛下欺骗吗?”
“你到底有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如今陛下召集你们进京,那是对你们的恩赐,雷霆雨露尚且皆是君恩,就更不要说今天陛下得了大胜,召集你们这些人受赏,你们竟然不知君恩,反倒在这里大放厥词,分明就是不尊圣上,莫非你们打算谋反不成。”
在场的尤世禄、祖大寿这些人,听完曹文诏这话,心里真是恨啊!
这一次袁崇焕从喜峰口回来,还专门写信把大家都召集到这里来,说是有事要跟大家商议,所以大家还以为真是这样,结果全部都来了。
如今一看,都是中了朝廷军队的鬼把戏了。
他们以前都没发现曹文诏还那么能说会道,如今曹文诏这些话说出来,条条都是大道理,把他们压得是动弹不得。
可是那边的吴三桂又是愤怒又是憋屈,他们明白袁崇焕这些人,很有可能还真是被这些朝廷的军队所控制了。
如果再往深想一层的话,恐怕朝廷在喜峰口外击败了建奴的主力大军,那是肯定的事情。
就算他们没有击败建奴的主力大军,那他们起码也是保存了极大的实力。
如若不然,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将袁崇焕和满桂给留了下来,毕竟袁崇焕和满桂手下那一万人也不是吃素的。
要是放在以前,上面的将领看情况有点不太对,马上就要下面的家丁闹事,逼迫朝廷退步,这是辽东派的将领用惯的手段。
他们之所以敢这样做,就是因为朝廷离不了他们,朝廷离了他们辽东军,就守不住宁锦一线,甚至连后面的山海关一线都守不住,到时候大明的江山就危险了。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目前的这个情况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显然无论结果是怎么样,都代表着朝廷所培养出来的新军,已经有能力跟乖乖的建奴先抗衡了。
换句话说,那就是关外的建奴并非只有辽东的边军能够对抗了,朱由校有了别的选择。
现在辽东派系的将领,早已经让朱由校感到不满,朱由校就是打算对他们动手了,可怜的是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现在都着了对方的道了。
那边的吴三桂脸色越来越差,冷哼了一声,竟然退入阵中,把麾下的所有将领都召集来了,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情。
这边的卢象升早已经看到了那一幕,也冷笑了一声,不管吴三桂这些人想的是什么,他们都有办法对付。
想要对付这些辽东的军头,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力破之。
他转过头来看向旁边朱由校专门派给他的炮兵副将张焘,问道∶“炮兵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吗?”
那边的张焘指着旁边的那个山头说道∶“将军,我们的火炮架在山上,无论是战场上哪里的局势出现变化,都会纳入我们的打击范围之内,只要您的命令一下,对面那群叛逆马上就会化为齑粉。”
卢象升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把头扭过来看向两个副将,说道:“如果我猜没错,待会那一群人肯定会铤而走险,前面就全靠你们顶上了。”
两天副将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听卢象升的就是了。
“将领放心,只要有我们在,他们断然不可能前进一步。”
那边又有好几支辽东将领的家丁看到情况不对,前来支援。
这是关守铁骑加上过来的支援的辽东军,辽东军很快已经到达了一万六千多人的地步。
可以说现在他们的辽东军一小部分的实力,都展现在这里。
那边吴三桂把所有的参将还有军官都召集了过来。
“这情况你们已经看到,朝廷打算对我们动手,现在情况不是说你们该怎么想?而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如果你们还想着,你们上面那群头头被抓到京城去了,你们就可以坐在他们的位置那里,那想也不用想。”
“很明显,陛下对辽东派系的情况已经很不满意了,这一次就是把我们辽东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