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监视着我吗?一直追着我不放,这种时候死哪儿去了?
徐喜居然会这么想。他居然渴望现在能看见姜淹,因为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他现在身无分文,除了姜淹,谁也不要他,哪里都不容他,哪里都去不了。
他有些迷惘了,突然觉得活着和死亡对他来说都很难。想死在黄浦江底的时候,被人莫名其妙地囚禁了;想活下去的时候,却被人摁在垃圾堆里往死里揍。
妈的,算了吧,随便吧,反正他这一生就是个笑话。
他又想到陈敏,妈妈要是知道他现在这副样子,肯定很心疼吧。
可是谁让她站在爸爸那一边,她活该心疼。
快点死掉吧。徐喜在心里诅咒自己。
他不喜欢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喜欢,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徐喜安静地躺在垃圾堆里,雨越下越大,可是他要睡一会儿了,他困得挡不住。
头顶的雨停了,身边的世界却还在下着瓢泼大雨。
徐喜睁开眼睛,看见姜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他面前,他像个死神一样注视着他,又像一个前来拯救他的黑衣天使。
他不知道眼前的姜淹是他的幻想还是真实的人,他伸出湿红的手摸了摸姜淹黑色的衣袖。
好像是真的哎。
徐喜吓了一身冷汗,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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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依旧很大,姜淹在一堆垃圾里把徐喜捡了回去。
两人在车里没有说话,徐喜不敢坐副驾驶,他知道姜淹不知何时就会发作。他闻得到空气里的火药味。
他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在他身上安了监视器?
眼下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跑了,十几二十万的表还丢了。
徐喜害怕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看姜淹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于是先开了口:
“姜淹,我……”
“脸是谁弄的?”姜淹冷冷地从后视镜盯着徐喜脸上的伤,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波澜。
就是这样反常的平静让徐喜更加害怕。
“……自己、自己磕的。”
“当我《法医学》是白看的?你身上什么伤,我能看不出来?”
“姜淹,我真的……”
“我现在想立刻杀了他们,把他们都用绞肉机绞碎了喂狗!”
姜淹的声音暴破开来,很凶很急,大而响亮,徐喜低着头,把自己往姜淹的黑色大衣里缩了缩。
姜淹猛地砸了几下方向盘。
徐喜小声地,我错了,我不会再跑了,这回是真的。
姜淹把头倒伏在方向盘上,从后视镜里看着脸和鼻子眼睛都红红的徐喜。
“你不会再跑了,因为我不会让你再跑了。”
“什么?”
“你以后不准下二楼。”
“……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徐喜嗫嚅着。
“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姜淹转头冲他喊道,我说过吧,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对你的要求很高吗?只是想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写小说而已!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
徐喜哭声阵阵,他也受不了了。
“只有写小说吗?那你强奸我的算什么?你打我的又怎么算?”声音虽然因为害怕而变得很小声,但是异常坚定。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姜淹听见他这么问,语气有所缓和,他并没有否定他强奸徐喜的事。
“那天、客户来的那天,在楼梯上,你推了我,牙都磕掉了……”
徐喜努力指责姜淹的不是,试图让他放弃把自己锁在二楼的想法。
“你讲不讲道理?你要是不反抗我,头不撞到栏杆上,你会受伤吗?”
难道这个变态跟他讲道理吗?徐喜感到不可思议,他又害怕又愤怒。
“你不是就想强奸我吗?!我怎么可能不反抗!你就是个……”变态两个字到底没说出口。
不可以再激怒姜淹了,不然他会被弄死的,不管是被cao死还是被杀死。
姜淹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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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淹回家后把徐喜摁倒在床上,冰凉的手伸进徐喜的衣服里,一把撕扯掉,露出红红的乳尖,害怕地指着姜淹,姜淹狠狠捏住了那两粒红得刺眼的乳头。
“不要……”徐喜痛得在床上扭动着腰。
“你挺厉害啊,为了谋划这次逃跑费了不少心思吧?嗯?偷我的表是要去卖钱吧,难为你苦苦积攒了那么久的手帕做绳子,难为你要学着我捆你的样子去捆别人!连洒水车经过医院替你掩护的时间都算好了?装成乖顺听话的样子,我以为我可以给你一些信任,没想到我的老师、我的爱人,居然是比我还聪明的人呐!完全是无视的我说过的话,把我的信任踩在脚下,嗯?是不是?!”
姜淹的舌头像蟒蛇一样卷起徐喜猎物似嘴唇,碾压至夺取徐喜的全部呼吸,徐喜害怕哆嗦的唇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