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凶手,于是在监狱里蹲了五年,现在二十五岁,没有继续上学而是开始摆烂,当起了一个职业侦探。这样的职业实在是没有稳定的收入,但是时尘并不在意这些,因为……】
“因为?”
系统哆嗦了一下:【因为,那起杀人案,的的确确是他策划动手的,只是,恰好被那些人发现,恰好将他定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恰好。】
凉渊笑起来:“自然不会是巧合……巧合多了,那便是人为的事故。”
她看向被自己抵在墙壁上的男人,她特意将人引到了这样偏僻的地方,可不是听他油嘴滑舌的。
侦探必备的烟斗和帽子他都有,但是身上却没有烟味,想必烟斗是用来做装饰的。
恰好,她不喜欢烟味。
凉渊咯咯笑起来,手指拨开他驼色的风衣,直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轻声:“来,付出你的代价,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时尘勾出一抹笑意,却是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姑娘,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要强人锁男啦?”
凉渊被逗笑,却是贴了上去,手臂环着他的腰,贴着他滚烫的肌肤缓缓摸上去,脊背的蝴蝶骨形状完美,她微微抚摸着一块滚烫的肌肤,浅笑:“时尘。”
时尘对于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对方知晓有些诧异,转瞬极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后背的纹身滚烫着,他看向面前似乎并不惊讶的少女,却是勾了勾唇角,“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没开始调查,自己的老底就被揭了个彻底……嗯,这大概说明姑娘比在下厉害很多。”
“这是自然。”凉渊含笑,指腹描摹着他滚烫躯体上那异常温度的纹身,“时大侦探,你站不住了吗。”
他的身躯已经软了,那块纹路复杂诡异的纹身已经烫得惊人,被她触摸过的纹路底下血管鼓动着,像是活过来了那般在她手心里跳动。
时尘还是笑:“姑娘,就地正法能换个地方么?虽然小巷子足够偏僻,但是对时某人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凉渊搂着他瘫软的身躯,“刺激些,不好么?俗话说得好,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凉渊将他的帽子往下压了些许,将他的身体捆绑在路灯上,低低笑着在小巷子里设置了些许的禁制,这才专心致志地面对着脸颊有些潮红的时尘。
“当真是……时来运转。”
“什么时来运转。”
凉渊忍不住笑,将他的皮带解开,长直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纯白的四角内裤被凉渊拆下,时尘的表情有些僵硬,却是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转头看向巷子口的方向。
啊,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紧张吗?
“这样哼歌,不怕引人来吗?时侦探也不想自己这样被人看见吧?尤其是几年前……”
“……哎,小姑娘不要这样乱猜,不然很容易让人伤心的。”
时尘还是笑得玩世不恭,他被绑在柱子上也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呀。你还是个小姑娘,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或许是凉渊幻化出来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年幼,看起来就像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米六出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人畜无害。
“嘘。”凉渊笑,隔着薄薄的布料揉了揉他裆部鼓鼓囊囊的某处,“时侦探,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了。”
时尘的目的并不难猜测。
他当年能协助警方破获连环杀人案,逻辑和敏锐是一定会有的。他在当年猜测到了连环杀人案会有同伙和模仿作案的可能性,但是他并不能确定那些人是谁——因为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将自己作案过程全部记录下来,发在了网上。
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他在一个地方杀死了一个……他们的同伙。
他知道这些人在千方百计地寻找他,妄图用一个人的自杀式袭击来让他付出代价,要么他死去,要么他进监狱。
他和那人,两人总要死一个的。
痕迹并不难寻找,他保留了一定的证据,藏在很保险的地方。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疯了,明明可以判成防卫过,他却偏偏在对峙的时候一言不发,没有人知道他是自愿进监狱的,这一疯狂的举动被报道,人们都在唏嘘人的多面性,可以是英雄,也可以是冲动杀人的罪犯。
那个时候,在里面比起在外面要安全得多。
监狱成为了最好的避难所,何其讽刺的事情。
时尘出狱之后拿着剩余的钱开了私家侦探的事务所,零零散散有些单子,但是他的目的并不在这里。
当年的那些人,有的抱头鼠窜去了很远的地方,有的浑浑噩噩被其他人因为种种原因杀了,他在寻找的残党,也已经销声匿迹——又或者是换了一种方式生活。但有些人,总是会想着,他死了,秘密才会埋在土里。
从始至终他不觉得自己错了半分,错的是那些被动了蛋糕的人,他们一直视他为眼中钉,下狠手要将他摧毁,直到他再也没有从泥沼里起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