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那群抢匪被抓了。
因为他们没带枪之类的武器,而且村子早有防备,在围墙后挖了沟、埋伏了人,张佑的猎犬也趴在那里,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逮住了那十来个打算洗劫村子的男女。村长急忙联系上最近的军队驻扎点,这年头,军警一体,这种事情还是要报上去,不能私自处理。
“……行,我们把人带走了,之后出了判决结果,会告知你们的。”领头的年轻军人说。
村长高兴地将人送走,感慨道:“哎,还是有军队的小伙子在,才安心啊!”
可惜现在军人也不多,不能每个聚集地都派人驻扎,只得在相邻几个聚集地之间找一个合适的地点,有不能解决的事情就及时报告,其他一律由聚集地自身处理。因为特殊时期,灾害发生时军人、警察是奔波在第一线的,死伤也最严重,所以现在人数减少了,不能顾及太多地区也很正常。
张佑格外敬佩他们,一路上眼睛就没离开过,将身旁的猎犬嫉妒到头毛都竖起来了,尾巴不高兴地垂着。等张佑发现整个陷在阴暗情绪里的大家伙,不由笑出了声:“那是我们国家的军人,保护人民的。你嫉妒什么?真是醋精。”
“呜!”猎犬不服气,明明它也可以保护主人。
见状,张佑难得摆出教导的姿态,告诉它:“你守着我一个,是很厉害;但军人要守住整个国家,那么多人,如果没了他们,到时候只剩下我们一家,我去哪里给你换猪肉?去哪里修椅子?”
猎犬认真听着,勉强接受了“军人值得尊敬”的概念,但它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最强、最凶狠,这点倒是不必被主人知道。张佑看它示好地靠近蹭蹭,也露出笑容:“今晚辛苦了,回去给你做夜宵,吃饱了再睡。”
家里还存了罐头,人吃的、狗吃的,都有,张佑清点了一遍,把差不多过期的捡了两罐出来,打开一看,一罐是鸡肉,一罐是蛋黄,都很适合猎犬。从前这个分量可以算是加餐,但现在,对体型巨大的猎犬来说,顶多是塞牙缝的小点心,当夜宵还不错。它连罐子里的汁水都舔了干净,张佑掂量了一下,感觉这些罐子可以用来充当花盆,到时候将种薯切块丢在里面,摆到窗台晒太阳等发芽,大小正合适。
“村长家的黄瓜熟了一批,明天去拿,我要做腌黄瓜。”他自言自语。
猎犬活动了一晚,这会才彻底懒散下来,趴在沙发边打盹,张佑趁机拿来工具,坐在地上,抓住一只爪子看了看:“指甲?”
“……”猎犬睁了睁眼,又重新闭上,爪子上的指甲已经弹了出来。这也是它的一个变异点,指甲有一定伸缩性,虽然不如猫科动物那么灵活,但聊胜于无。
果然,指甲已经很长很尖了,难怪被它抓住的几个抢匪叫嚷得格外大声。不过猎犬有些阴险,净往别人穿着衣服的地方伸爪,外面皮肤上没什么伤痕,不然那些军人肯定以为他们村子行私刑了。张佑时刻关注这只大家伙,才会发觉这一点,回来立马盘算着要给它修一修指甲。
剪指甲之前要先理干净脚毛,张佑有一把小剪刀专门做这个,贴着肉垫,把多余的毛都弄掉。然后是剪指甲,最初张佑用的是另一把指甲刀,后来被崩断了,才找货郎换了另一把大的,结实多了,剪起来也不费力。没几分钟,一只爪子就搞定了,最后用锉刀磨一磨粗糙的断面,张佑吹了一口气,把脸靠近试了试,觉得不怎么扎人,才松开。
等全部修完,猎犬舒服到快睡着了,以前它就不害怕剪指甲,智商提高后,更加不当一回事,由着张佑处理。也许因为开了头,张佑左看右看,总觉得对方身上的皮毛也有些乱,但家里没有梳子,得找老木匠拿。他定下计划,打算今晚暂时先这样,回去休息了,没想到猎犬察觉他离开,迷迷糊糊爬起来跟上,也睡进了卧室。
“粘人精。”张佑摸摸对方尾巴。
……
休息够了,天气也不错,猎犬又闹着要上山捕猎。张佑记挂着要给老木匠找泡酒的东西,自然答应,拿上柴刀和竹筐就出发。快八月末了,气温略有降低,晚上出来特别舒服,张佑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转过头,猎犬早跑没影了。他不着急,过一会又看到黑黢黢的身影蹿回来,脑袋一点一点,好像指责他怎么不跟着。
“对不起。”张佑果断认错。
猎犬不计较,嗅着周围的气味,将人带到有猎物的方向,而林中的蚊虫似乎提前感知到了一丝秋意,不知怎么变少了,张佑穿过草丛,感觉比从前自在多了。这时节,草木都逐渐开花、结籽,过了这一茬,就要枯萎了,等春天再焕发新芽。
忽然,不远处传来些许动静,猎犬的反应不同寻常,这让张佑心里生出几分紧张。他定在原地,眯起眼睛,艰难地看清那慢悠悠踱步的竟然是一头野猪,两只牙特别显眼。“呜……”猎犬担心张佑会被误伤,提醒他找地方躲好。
“我在上面等你。”虽然担忧对方,但张佑清楚,猎犬一旦看中了猎物,就不会轻易放弃,索性爬上一旁的树。他本就是农村孩子,这些年还没彻底荒废技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