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形?“报仇”的动作很大,撞得年甚的身体连连后退。
年甚一紧张,手指扣动了一下,指尖触到魏无形软滑的舌面。
“别……害怕。”魏无形含糊地说,顶胯的动作大起来。
年甚难受得开始有煎熬的感觉了,他不由自主的扣动手指,像以前每次那样。
魏无形用柔软的舌头包住年甚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迎合他扣动的频率,像一位极有耐心的抚慰者。
感受到魏无形的舌头在拥抱自己不安的手指,并且试图让它放松下来,年甚这时才懂“别害怕”的意思,他强力伸直可能会伤害到魏无形舌头的手指,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做那个动作,不要做那个动作。
或许是爱人的安抚太过温柔,亦或是感觉到了有人在乎自己,年甚指尖的执念在“温暖的拥抱”里渐渐消散。
第二次结束后,魏无形兴奋的情绪越发高涨,扯掉保护套,还没软下去的阳物迅速又挺立起来。
因为四年前那场绑架,年甚厌恶男人的触碰。因为早产而得的无汗症,因为害怕而生出小动作,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好了。
他彻彻底底的重生了。
年甚喜极而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外滚落。
听见吸气啜泣的声音,魏无形第一次反应是自己把年甚弄痛了,赶紧松了口里的手指,去查看小穴。果然,有些红肿。
“形哥坏坏,小可爱乖乖,不哭了,不哭了。”魏无形趴下去,双手环抱住年甚的头,又哄又亲。
年甚不想说出这些故事,反正,明天一切都会结束了。他顺着魏无形的话,哼唧道,“你这个大坏蛋……”
年甚觉得魏无形在飞快的离开自己的世界,他双手死死地抱住魏无形的腰,像溺水的人抱住浮木。
他把要这“生的希望”抱紧一些,再紧一些,紧得透不过来气也没关系。
安抚好年甚,魏无形出门去买清凉消肿的药,拿出手机给吴阿姨打去一个电话,来到上海这个家里两年多了,他还是第一次撒谎,“吴阿姨啊,武空他发高烧了,你也知道,他在上海没有亲人,我现在在医院照顾他呢,晚上就不回家了。”
挂掉电话,他下楼去药店买药。
回想起刚才年甚长达十分钟,差点把他勒死的拥抱,魏无形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失魂落魄,结账的时候,找零没拿就走了。
一单元的墙体上多了一副食用油的巨幅广告,代言人是运动员姚大明一家,妈妈抱着笑得可爱的女儿依靠在爸爸肩上,而爸爸则一手竖起大拇指,一手抱油直视镜头。
照片看起来有点搞笑,但足够温馨。
魏无形的视线停留在妈妈和女儿的脸上,渐渐的,出了神。他想到了一些遥远但又触手可及的事情,一个铺满掌声和鲜花的未来。
忘记吧,就当今天晚上是个梦好了。魏无形这样安慰自己,他垂眼,离开巨幅广告。
路灯照在他身上,映出一个低着头,有些悲伤的影子。
魏无形给年甚上药,房间里开了灯,年甚戴上眼镜,这才看见满身的细小红印,笑道,“你是猫变的吗?爪子这么厉害。”
魏无形看着年甚身上指甲划过时留下的痕迹,挺惊讶的,懵道,“我抓的?不可能吧,我没有挠人的习惯啊。”
“小猫咪,学一声猫叫我听听。”年甚伸手去揉魏无形的头,像人类摸猫头那样。
“不叫。”魏无形歪头,躲过摸头杀。
年甚狭长的眼睛闪出精光,阴阴地道,“你不叫,我就上了你。”
“嘿,我还怕你了,来来来……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魏无形无所畏惧地敞开怀抱。
年甚弹起来,扑上去抱住这个胸膛,苦苦地道,“好形哥,你就叫一声嘛,我真的好想听。”
耐不住年甚的头没完没了蹭胸口,魏无形清清嗓子,懒懒地“喵”了一声。
年甚仰起头,下巴抵在魏无形平坦的胸上,两条不淡不浓的眉毛迅速皱成“八字眉”,睁大眼睛,萌萌地道,“好像那种早上刚刚起床,正在伸懒腰的猫。”
年甚这张脸,卖萌的样子实在滑稽,魏无形下不了眼,看着他的嘴唇,伸手戳了戳唇边的小梨涡。
年甚得寸近尺地问,“你是谁的小猫咪?”
魏无形轻轻地笑两声,宠溺答道,“年甚的。”
年甚缓缓低下头,将脸埋在魏无形的胸膛里,差点又泪奔。
两人依偎着睡了一夜。
房间里却没有呼噜声。
这一夜,两人没有睡着,都闭着眼睛装睡。
天微微亮,年甚起床打开抽屉,拿出头绳,套在魏无形手腕上,他拉起头绳,松手,“啪。”头绳上的牛奶白宝石由稀到密,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魏无形适时的假装醒来,起身马虎扫一眼手腕上的宝石头绳,以为是手链,嫌弃道,“这手链是送女生的吧,全是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