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琛再睁眼的时候,怀疑自己进了刑房。
身上没一处肌肉不酸痛,他抬起手,清晰听见骨骼咔咔作响。
好疼。
夏琛嘶了一声,撑着床想坐起来,然而胳膊根本使不上力,身体悬在半空就落入雌虫有力的臂弯。季瑾轻轻把他放回床上,始作俑者脸上挂着一点点尴尬和很多心虚,小声喊他:“雄主。”
夏琛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散架了,胳膊是彻底抬不起来了,只能张嘴问他:“我睡了多久?”
“三个小时。”
小腿上还能感知到热度,热毛巾烘得肌肉软软的,力气都顺着懈怠的经脉流出去,连动一下都费力。
夏琛:“……你按了三个小时?”
季瑾羞愧道:“中间实在累了,看着您休息了一会儿。”
夏琛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下手真狠。”
季瑾看起来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我看雄主睡着了,就想着用力些,把肌肉揉开,这样您明天更舒服些。就是…就是没想到您醒了。”
雄虫呲了呲牙,幽幽道:“疼醒的。”
季瑾这下真的无地自容了,沮丧得连头发都耷拉下来,软趴趴地贴在头皮上。夏琛的视线落在他微红的侧脸上,觉得罗斯还真的挺像他。
两条小狗儿。
三个小时不能让他睡饱,倒也令他清醒了不少。连日奔波的疲惫还未小腿,夏琛的腿是软的,又被毛巾敷了半天,沾了些许汗液,黏糊糊地蹭着床单,很是不舒服。
若是平时忍忍就睡了,可是现在他有季瑾了,夏琛不想凑合了。
“抱我去洗澡。”
“是。”
季瑾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动作,直到把夏琛拦腰抱在怀里才发觉雄虫下了一个多么亲密的命令,又惴惴地把夏琛放回去,飞奔去浴室将浴池放满水,再把雄虫小心地抱起来,轻轻放入水中。
方才按摩的时候还隔着热毛巾,现下夏琛入了水,他们之间便再无隔阂。季瑾的手指沾了浴液,极轻地在雄虫的胸膛上涂抹,他的动作轻柔极了,生怕弄伤雄虫娇嫩的皮肤,那般谨慎入微,像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夏琛哼了一声说:“痒。”
季瑾动作一顿,试探着用整个掌心去涂抹,见夏琛眯起眼睛,似乎是舒服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仔细将泡沫打在他每一寸肌肤上。夏琛相貌生得极好,个儿高腿也长,皮肉虽然细嫩,偏生刻苦锻炼,在训练场中捶打出一身肌肉,哪怕被揉了半天也没有失去形状,反而蓬松了些许,胸肌隔着浴液摸上去又软又滑,腹肌又精壮有力,摸在手里沟壑分明。
从前夏琛操他的时候也脱衣服,可他那时不敢多看雄虫一眼,匆匆扫一眼便觉得万分高兴。可是现在夏琛就乖乖地躺在浴缸里,虽然是洗澡的名义,但雄虫好像并不拒绝他抚摸自己。
季瑾说不清是不是浴室的温度太高,他努力收起表情,但心跳还是变得很快。指尖顺着雄虫的脚趾向上划过,一路将浴液抹在夏琛紧绷的小腿与松软的腿根,最后只剩下一个地方没有打浴液,季瑾抬头看了夏琛一眼,见他仍是垂眼小憩,没有喊停的意思,沾了点泡沫抹到他的性器上。
雄虫的阴茎勃起时尺寸可怖,平时也不小,安安静静垂在股间。季瑾极轻柔地把它拿起来,指尖顺着经脉沿柱体缓慢撸动,那物在他手中软垂着,季瑾摸着它,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他之前被夏琛按着面对面操,知道这东西勃起时有多壮观,又粗又硬,捣得他痛极了,偏偏极为满足。虽然他们的每一场性事都让他很痛,但那个时候夏琛会掐他的腰,将性器凿进他的穴里。
他们的距离由正到负,亲密无间。他听得见雄虫挺腰时发自喉咙深处的喘息,慵懒又满足,性感得不得了;雄虫射精时会无知觉地扬起头,餍足后心情会变得很好,一双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上挑的唇角冲淡了他面容的冷肃,事后偶尔跟他交谈几句,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柔软,像一只赖在树下晒足太阳的漂亮猫猫。
他一想到这些,呼吸不由开始急促,血液加速,心跳如擂鼓。下半身那根不争气的东西也立起来,隔着裤子支起帐篷,一些前液渗出来,透过布料洇出一圈深色水渍。
季瑾猛一回神,发现夏琛不知何时望了过来,盯着他的裤裆皱眉。两只虫视线相对,夏琛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偏过头,视线落在远处雾蒙蒙的镜子上。
心里一阵阵泛着苦,季瑾慌乱站起身说:“雄主,我出去一下。”
季瑾没出去多久就回来了,推开门进来的时候下身已经偃旗息鼓。
他脸颊泛着灰蒙蒙的白,面不改色地蹲在浴缸旁放水给夏琛冲洗干净泡沫,之后重新放了一缸热水让夏琛泡在里面,转身压了些洗发露出来在手里搓出泡沫,轻轻抹在夏琛发间。
他的动作和之前别无二致,还是那副不吭不响的老实模样,只是按摩头皮时指尖发颤,几次都从夏琛的头发上滑开。
“季瑾。”
“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