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比他每天抱着萨米尔睡觉还要好。
他简直无法形容,红色的大尾巴不由自主露出来,飞快地左右摇晃着。
怎么会有这么快乐的事,诺厄修简直无法形容,萨米尔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他觉得那里简直已经融化了。
在晃了很久尾巴之后,诺厄修喃喃道:明天我带你出去
他说完,萨米尔并没有反应,诺厄修偷偷抓住了萨米尔放在胸口的手,然后满足地闭上眼睛,迅速入睡。
真是好哄的小狼。
萨米尔睁开眼睛,月光从窗户撒下来,将鸟笼的阴影投在他身上,而他的双眼,清醒无比,毫无睡意。
他盯着虚空里的某个点。
忽然想起来了,那句话精灵曾经说过,虽然具体是怎么说的不记得了,但大概是那个意思。
还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无论做多少假设都没有用,自然也不知道,当事情发生,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不过,诺厄修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段时间,萨米尔大概已经了解了诺厄修拥有的能力,他可以完全控制他人的行动和思想没错,包括真正的思想。这个能力要使用好像没有任何限制,以萨米尔的意志力和早就在灵魂深处下的几十道心灵守护,仍然是被诺厄修见面就控制了。
而且,被诺厄修控制久了之后,好像就算不使用能力,对方也会无条件服从他。
例如门口那两个侍从,就完完全全只听从诺厄修的命令,行事极为呆板。
萨米尔只了解了诺厄修的能力,却对他在自己离开后的经历一无所知。而那段时间,想必也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日子。如果诺厄修说的是真的,那就只有可能发生在他离开之后。
第二天,两人起来之后,吃完早饭,诺厄修如约,为萨米尔戴上手铐之后,带着他出门了。
萨米尔打量着手铐,说:还真戴啊。
那是一双漆黑的铁质手铐,将他两只手束缚在一起,看上去就坚硬沉重无比,萨米尔倒是感觉不到重,因为这双手铐和之前的一样,因为有缓冲的魔法阵,所以并没有直接贴在他的皮肤上。
诺厄修牵着他的手,抬头看了看天,说:今天的太阳真不错,我们去哪里呢?
不能去看看大萨满他老人家?
诺厄修说:见他要预约,下次吧。
萨米尔也不强求,他也抬头看了看太阳,说:那就随便逛逛吧。
诺厄修一向对兽人帝国的风景没有什么感觉,他招来马车,带着萨米尔离开了宫殿,身边跟着那个圆耳朵仆从。仆从对那双手铐视而不见,将水端上来,萨米尔晃了晃自己的手铐,诺厄修便喂他喝了水。
萨米尔喝水的时候,垂下眼皮,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个圆耳朵仆从。
马车最后停在宫殿外的一片树林中,诺厄修对萨米尔说:这里是皇室和贵族过来休息游玩的地方,刚刚下了雪,雪还没有消呢。
他率先跳下马车,然后转身扶着萨米尔下来。
萨米尔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兽人帝国矿产很少,只有很多很多笔直的树木和弯曲的河流。他此时和诺厄修就停在某处空地上,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面上一点脚印都没有,身后只有来时的车辙,但风刮过去,扬起的雪花很快就将车辙覆盖了。
高大笔直的树木横生出整体的枝干,一层层垂下来,白色的雪压在枝干上,只露出一点被浸湿的棕色,空中偶尔传来鸟的鸣叫声,只让这里显得更加安静。
萨米尔问:不是说这里是皇室和贵族游玩的地方吗,怎么除了咱们,都没有其他人在?
诺厄修轻描淡写地说:可能他们都比较忙吧。
萨米尔:忙?
诺厄修笑了笑,说:你记得以前的兽人帝国吗,我其实更喜欢现在的兽人帝国,啊,对了,我在这里种了一些听雨花,我带你去看吧。
听雨花?萨米尔微微一怔。
兽人帝国,既没有春天,也没有听雨花。诺厄修看着他的神色,脸上笑意越来越深,眼里的黑色越来越沉:你不会忘了吧?
没有。萨米尔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片刻之后,说:听雨花,其实是我在附近的小岛上找到的。
诺厄修淡淡道:你以前甚至会去外面的小岛,每天为我带一枝花回来。
萨米尔:也没有每天啦
诺厄修定定地看着他: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忽然就要离开,我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呢。
倒不是你的错
算了,反正已经过去了。诺厄修眨了眨眼:我带你去看听雨花。
直到看到那一片浅蓝色的花海,萨米尔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听雨花生长需要的温度根本不是兽人帝国能满足的,而且不只是温度,土壤,水分,阳光,没有任何一项符合听雨花的习性。
诺厄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血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