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庸口中的国外西药,指的是辉瑞公司在二零一五年研发的一款的新型靶向类抗癌药物。
辉瑞公司的总部位于美国纽约,成立于十九世纪中叶,距今已有一百六十多年的历史,乃是目前全球最大的,以研发为主的生物制药公司,没有之一。
作为业界巨头,除了新药研发的核心技术,瑞辉公司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信息是对外公开的,比如药物的研发投入情况。
对于全球范围内的同行们,瑞辉公司公开的信息,起着显著的指导作用。
据刘果庸的了解,瑞辉公司的那款研发于二零一五年的靶向药,光是研发方面的费用,就投入了超过十亿美元的资金!
瑞辉公司作为有着一百六十余年历史的老牌制药企业,各项经验丰富,体系成熟,自然不会做亏本的研究,所以这款药的销售额必然会超过十亿美元,甚至多得多。
当然,由于经济大环境,尤其是基础劳动力价值的不同,如果在国内研发成功这类药物,投入的费用应该用不了十亿美元。
不过由于姜泽宇已经提供了现成的生产工艺,所以成本这一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再考虑到国内人口数,以及民众们对于中西药偏好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十几亿倒是一个比较保守且合理的估计。
“刘教授,您当真?”
虽然这句话是从刘国庸这个专业人士的嘴里说出来的,但是十几亿人民币的经济效益,带给人的冲击力实在太过巨大,许永年一时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许总,咱们也是十几年的老交情了,你应该了解我。”刘国庸一本正经地说道,“虽然我是阳光药业的现任总工程师,但也绝不会在这种关键问题上,说出违心之言!”
阳光药业是全市最大的药企,许永年是全市最大的原生药材供应商,双方合作了近十年,许永年确实跟刘国庸有些私交。
眼下刘国庸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去怀疑就有些疑心病重了,于是许永年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刘教授,您千万别误会,我当然相信你的人品和学识。”
接着,他转头对杨中奥说道:“今天我们就暂且离开。不过,如果事实证明,你和谁姜泽宇是在合伙演戏,我们决不会放过你们!”
在生意场上谈感情,乃是大忌中的大忌。
虽然有着刘国庸的亲口保证,但是许永年仍旧不敢彻底打消心中疑虑,除非欠款能够立即结清,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没问题,如果真有那一天,在下任由诸位处置,我和姜老板一会儿还有工作要谈,就不远送了。”
杨中奥选择无条件相信姜泽宇,掷地有声地撂下一句话后,便转身返回了办公室。
许永年等人都知道,虽然姜泽宇的古方字字千金,但是想在短短十天的时间内,将其变为真金白银,仍旧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这世上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既然杨中奥要忙,会客室内的债主们也就不再打扰,纷纷离去。
杨中奥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直目送着许永年等人走出公司园区的大门,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姜老弟,今天让你见笑了。”
杨中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苦笑着对姜泽宇说道,脸上尽是疲累之色。
如果姜泽宇今天不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估计挨一顿揍是没跑的。
“小宇,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借你的那点儿钱,我看就不用还了。”
杨婷十分清楚,姜泽宇贡献出了那篇古方,相当于把十几亿人民币拱手相让于阳光药业这个过去的仇家。
与之相比,自己借给姜泽宇的那将近两千万钱款,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
“婷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一码是一码,那笔钱我是一定要还的。”姜泽宇语气严肃道。
接着,他话锋一转道:“其实吧,我刚才的话也有夸大其词的成分,那款药的经济效益如何,光说没有用,还得看实践结果。”
“对了,杨老哥,你们公司现在的负债有多少?”
姜泽宇刚刚承诺十天之内结清许永年等人的欠款,而用来结清账目的这笔钱,自然不是销售中药提取靶向药的收入所得,毕竟时间有限。
癌症患者不是大白菜,消费群体占比太小,再加上等待上级药监部门层层审批,以及铺平市场,联系线下经销商等等前期环节,初见效益起码要在半年以后,甚至更久。
所以眼下还得由姜泽宇想办法,从别处另拉投资。
对他而言,阳光药业的负债数额自然是越少越好,杨中奥和杨婷兄妹俩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听闻此言,杨中奥脸色一僵,一只手挠着脑勺,语气尴尬道:“欠许永年他们大概两亿左右,再加上各家银行和金融机构的款子,大概有八亿出头吧。”
“嘶…”得知了这笔天文数字,姜泽宇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天之内凑够八亿现款,姜泽宇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