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怀疑我呢?”姜泽宇轻笑了一声反问道,“曾立果虽然死了,但是生产线和研发团队还在,我的核心技术还在,中药提取靶向药的上市销售依旧可以实现!”
不论是石友三,还是曾立果,他们都是在各自行业领域内声望和财富达到顶点的人,能使得他们不择手段,甚至对姜泽宇动了杀心,足以见得那篇《青囊要术》中的古方究竟有多么大的经济价值。
只可惜,二人太过小看了姜泽宇,并且后者这种拼命三郎、不安套路出牌的风格,让这两个经验丰富的老狐狸有劲没处使,最后终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这……”
姜泽宇的话不无道理,许永年等一种债主们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思中。
一直过了将近半分钟,终于有人出声打破了寂静:“姜泽宇,虽然我承认你的经商能力,但你毕竟只有高中学历,这些话在你的嘴里说出来,叫我们如何敢信?”
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性,目光迥然,腰背挺直,颇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姜泽宇的耳力过人,他依稀记得,这个中年女人刚才在私下里和身边的债主谈话时,提到了“实验器材”、“分光仪”等相关字眼。
姜泽宇估计,这位应该是某个实验设备制造商。
实验设备讲求稳定精准,从事这类职业的人,性格都比较死板教条,由她说出这样的话,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当然,她的说法也很有道理,一个高中学历的人对医药研发指手画脚,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上市销售,这些话光是听起来就觉得儿戏。
“嗯,这位女士说得很对。这样吧,黄秘书,我手上有一篇古方,你去找几个信得过的科研人员,让他们验看一下,按照上面的工艺,到底能不能制成靶向药的有效成分。”
姜泽宇一边对杨中奥的秘书黄少卿说着,一边从里怀兜内拿出准备好的,靶向药有效成分的古方。
姜泽宇早已决定将《青囊要术》中的那篇古方,作为对杨中奥仗义出手的答谢,再加上石友三和曾立果都已经不在了,所以把方子交给阳光药业的科研人员,他也不在意。
“哎呦!姜先生,您快点收好,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
黄少卿身为阳光药业的一份子,自然知道这篇古方的经济价值,赶紧扭过头,不敢去看这份曾经搭进了数条人命的商业机密。
“小黄,就照姜老弟说得办,把刘教授请过来。”
这时,在里间休息了一会儿的杨中奥终于缓了过来,他手扶着门框,吩咐秘书黄少卿道。
作为最接近事件真相的一员,他很清楚,姜泽宇刚刚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其价值何止千金。
虽然挺过意不去的,但是眼下的形势如此严峻,根本由不得他推辞。
得到总裁的授意,黄少卿这才敢接过姜泽宇手中的药方,一路小跑着下了楼。
又等了将近二十分钟,黄少卿才领着一个双鬓斑白的老人去而复返。
“呼…呼…中奥,你们得再等一会儿,实验室马上就能配制出成品了。”
阳光药业的新任总工程师刘国庸,气喘吁吁地说道。
“用的是三号实验室吧?”杨中奥谨慎确认道。
曾立果虽然已死,但是公司一号实验室的研发人员,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心腹,最近这段时间里也是离职跳槽最多的,忠诚度不高。
并且曾经作为曾立果帮凶的卓伟和张清水,是负责二号实验室的,所以那里的人也不值得信任。
姜泽宇贡献出的抑癌药古方,事关阳光药业的前途命运,交给三号实验室的研发人员最为保险。
“你放心,操作设备的是我的实验团队,没人敢泄露出去。”刘国庸拍着胸脯保证道。
自阳光药业建立以来,刘国庸就一直担任副总工程师之职。
刘国庸早年在大学教过书,现在还是谷平大学医药学院的客座教授,基础理论扎实,以风格稳健,态度严谨著称。
虽然算不上学界的大牛,但是刘国庸这些年来,也在各大期刊杂志上发表过上百篇原创论文,比没有真才实学的曾立果要强出百倍。
空有满腹学问,却被一个只会剽窃他人研究成果的伪君子压在下面,刘国庸虽然心有不忿,但却畏惧于石友三和曾立果的权力和手腕,只能一直选择隐忍。
刘国庸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这样碌碌无为,一直处在曾立果虚伪的光环下,直到退休的那天。
没想到就在曾立果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研发出突破性新药,名垂青史之际,半路竟然杀出了一个姜泽宇,不仅彻底清除掉了曾立果这个医药界的祸害,还间接地让他成了阳光药业的总工程师。
果然正如那位伟人所说,一个人的事业虽然离不开自己的个人奋斗,但是也要受到机遇的影响。
刘国庸已经年过半百,又是个十分念旧的人,所以在阳光药业风雨飘摇之时,他毅然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