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帅,你不会不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吧。我再给你一分钟时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姜泽宇面无表情,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催促着。
“爹,你就听小宇的吧。”李旭扔掉伐木锯,苦着脸上前劝说道。
李旭从小便胆小怕事,眼下罪行败露,他完全不知所措。
“废物!”李红帅抬手便扇了李旭一记耳光,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以为砍伐建木是什么罪名?我可不想后半辈子在号子里度过。”
“什么?!”听闻此言,李旭吓得膝盖一软,几乎就要跪倒在地,嗓音颤抖着问道,“真…真会判那么久?”
李红帅点了点头,一边捡起被儿子李旭扔在地上的伐木斧,一边指向姜泽宇道:“你别看这臭小子嘴上说得好听,估计他心里头巴不得咱们老李家家破人亡呢。”
“嗯,没错,我确实巴不得你死。”姜泽宇并未否认,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律师,争取让你在里面多享几年清福。”
“对了,你们家的砖窑厂我也笑纳承包了,放心,我绝对会好好经营的。”
“你!”
杀人莫过诛心,李红帅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杀掉姜泽宇灭口的决心。
“程程!你给我出来!”李红帅转过头,朝皮卡车的驾驶室里大吼道。
刘程程被姜泽宇抓着把柄,从始至终都在提心吊胆,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被公公李红帅这么一吼,吓得她直接哭了出来。
“咋了,爸?”刘程程把头探出车窗问道。
“我让你下来!”
李红帅歇斯底里地喊道,跺脚跺得直发麻,暗自抱怨着家里人怎么一个都不像自己。
“哎,来了。”
刘程程虽然不知道李红帅要干什么,但也不敢违背后者的意思,慢慢打开车门,蹑手蹑脚地下了车。
“庄俊上哪了?”李红帅把挂在腰间的开山刀扔给刘程程,四下里环顾着问道。
“庄老板他……”刘程程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她总不能据实对李红帅说,自己和庄俊的奸情被姜泽宇抓到了,现在后者手下的小弟正在漫山遍野地追赶。
“唉!算了,不等他了!”
李红帅重重地叹了口气,时间已经来不及再等庄俊回来,他必须趁着姜泽宇还没有防备,先下手为强,将其除掉。
“李旭,一会儿咱爷俩儿左右合围,程程你绕到后面,找机会捅他刀子!”
李红帅猫着腰,两只手死死地握住斧子柄,一边布置战术,一边朝姜泽宇走来。
“啊?爹,我…我没杀过人啊!”
李旭一直愣了五六秒才听出父亲的意思,顿时慌了神,结果非但没有上前帮忙,反倒从后面拽住了李红帅的袖子。
“废话!谁特么生下来就杀过人?”李红帅猛得一甩胳膊,抽回了手,“我告诉你,姜泽宇这个小畜生可是个属狼的,我已经把话挑明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咱们活!”
姜泽宇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几乎就要笑出来了。
李红帅一家如果再加上一个小孩,都能凑齐“老弱妇孺”了,毫无战斗力可言,姜泽宇只用一根手指头就够收拾他们了。
“喂,你们有完没完,讲相声呢是吧?”姜泽宇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有什么家伙,都使出来。”
“妈的,找死!”
见姜泽宇说话时摇头晃脑,一副毫无戒备的样子,李红帅自以为找到了机会,大喝一声的同时抡起伐木斧,朝姜泽宇的天灵盖狠狠地砸了下来。
李红帅的这柄伐木斧足有七八斤重,斧刃异常锋利,这要是被砸中了,绝对得是一副脑浆迸裂的惊悚画面。
但是在姜泽宇眼中,李红帅的攻击就像被放慢了几倍的镜头一样,闲庭信步般便被他躲了过去。
并且这还不算完,在躲避的同时,姜泽宇又抓住了斧柄的前半截,顺势往前一带。
“哎呦卧槽!”
李红帅的老腰清晰地发出了骨结错位的脆响,随着他的一声惨叫,整个人直接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
“呵呵,刚才不是挺牛逼吗?你倒是给我起来啊?”
姜泽宇抬脚踩在李红帅的后脑勺上,来回蹭着鞋底,辱人至极。七八斤重的铁柄开山斧在他的手中,就像大风车一样旋转不停。
“姜泽宇,你…你放开我爹!”
李旭虽然胆小,但还有那么一点孝心,见李红帅被姜泽宇踩踏羞辱,他举起手上的伐木锯,色厉内荏地低吼道。
“李旭,你是从犯,如果能大义灭亲举报李红帅的罪行,是可以从轻处罚的。”姜泽宇语气平静道。
李旭的身手比起李红帅只弱不强,手上的那把伐木锯完全没有任何威胁。
说着,姜泽宇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丢到李旭脚下。
看着地上的手机,李旭一时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