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人家让咱滚呢。”姜泽宇苦笑了一声,对莫天金说道。
他能体会杨中奥现在的心情,这种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出现在对方的眼前为好。
莫天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开车离开了杨奉之家的别墅。
适时的沉默远胜过那些苍白无力的安慰之言,并且对莫天金观念里的姜泽宇来说,这点打击还摧不垮他。
深夜时分,道路上车辆不多,回到医院时,距离熄灯还有十分钟,把姜泽宇送回了病房,莫天金便告辞离去。
姜泽宇身心俱疲,上床之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姜泽宇给常守珠打了一个电话,从她那里了解到,石友三和杨奉之仍在负隅顽抗,曾立果过往涉嫌的一部分旧案,甚至还放在一边。
审案是一项漫长的工作,姜泽宇能够理解常守珠的不易,未免扰乱后者的办案思维,简单客套了两句后,他便结束了通话。
一个人待在医院,闲来无事,姜泽宇便继续钻研起师父传给他的那本《青囊要术》。
由于原本书籍的书页已经老旧,上次翻看时,姜泽宇特意用手机拍了十几页下来,看着更加方便。
就这样,三天的时间过去了。这期间,莫天金和从坛台市回来的方大勇两兄弟,前后来看过他几次,并且常守珠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因为人证和物证充足,曾立果害死红帆的案子已经得到再审。虽然悲剧无法挽回,但是这个结果也能让那位医药学界的天才,在九泉之下感到些许的慰藉。
另一方面,姜泽宇的枪伤也基本上痊愈了,虽然伤口处长好的肉摸起来还有些疼,但是并不影响行动。
得到了主治医生官康的批准,姜泽宇办理了出院手续,打了辆出租车,和来接他的金姒一起回到姜家庄。
虽然金姒想让司机把他们送到家门口,但是未免村里人胡乱议论,姜泽宇在村口便下了车,也不让金姒搀扶,大摇大摆地往家走去。
“呦,这不是小宇嘛,你…你出院了?”
没走多远,二人就遇到了开着货车,准备进城送货的沙大彪,见姜泽宇走路自如,沙大彪不禁面露诧异。
“也没受多重的伤,住两三天,意思一下就行了。”姜泽宇无所谓道。
“哦,这样啊。”沙大彪听后恍然,啐了口唾沫咒骂道,“他奶奶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造的谣,说你被枪打残废了。”
“哈哈,哪有那么严重,擦皮点皮而已。”姜泽宇笑着说道。
为了避免自己的特殊体质暴露,他只能这般扯谎。不然一个中了四枪的人,没过几天就能下地干活了,怕是要被村里人当成妖怪。
告别了沙大彪,姜泽宇又在路上碰到了好几个熟人,均是如法炮制,谎称他在那场搏杀中受的伤并不严重。
回到家后,姜泽宇不可避免地再次遭到了父母二人的责骂与唠叨,他知道二老是在担心自己,整个过程中没有顶一句嘴,默默地听着。
不过,对于从小生长在书香门第的金姒来说,姜有能两口子的责骂太过措辞犀利了,忍不住上前求情道:“伯母,您别说小宇了,他是为了帮我才去调查曾立果的,您要骂就骂我吧。”
姜有能两口子都是善良的农民,虽然心中的埋怨少不了,但也不好意思对金姒说重话。
“唉,算了。”姜有能叹了口气道,“闺女你别多心,我和你伯母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明辨是非对错,从道义上讲,小宇这事儿做得没错,那个姓曾的确实该死。”
“小宇,你先回屋歇着吧,我晚上给你做点儿清淡的。”
杨秀美心疼儿子,就算金姒不说,她也要出声去劝老伴儿了。
因为身上有伤,姜泽宇回了自己原来的卧室休息,金姒更是大方地把被褥贡献出来,香气在鼻翼间环绕,姜泽宇的心里甜丝丝的,结果到最后也没有睡着。
傍晚五点多,正在院子里洗菜的杨秀美突然跑了进来:“小宇,外面来了一群城里人,好像是电视台的。”
“呵呵,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人,动作真是比谁都快。”姜泽宇冷笑了一声道,“走,咱们去看看。”
姜泽宇刚一走出家门,各种相机的快门声便接连响起,院子的大铁门被推得嘎嘎作响,再配合上嘈杂的提问声,如果是在晚上,简直跟电影里丧尸围城的场景没什么区别。
“大家安静一下,鄙人伤情未愈,不能回答太多的问题,请你们总结简化成几条,谢谢。”姜泽宇拍了拍手,高声说道。
经历了上次与石友三的舆论战,姜泽宇算是见识到了媒体的可怕之处。
虽然堵在外面的这些记者们看起来资质一般,但是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不用为报道负责的小报,更加不好得罪。
当然也不能太惯着他们,因为这些媒体关注的只是新闻价值,根本不为当事人本人考虑,所以姜泽宇才让他们精简出几个问题。
果然,随着姜泽宇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