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里面住着的还是个有门派的修士,救了人肯定有报酬!那个恶鬼,道行太深,还会用符咒,我们这群普通鬼根本打不过。”女鬼抹着眼泪,“可怜了那个小道士,被困了两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热饭吃,有没有甜汤饮。”
女鬼哭得凄厉,貔貅面色更加难看。
贺其一倒是对着老屋若有所思,他手指捏诀,符箓凭空显现,红色字迹好似朱笔游走般,灵力与罡气与结界冲击。最后一笔落下,四周“轰”的一声,众鬼被卷出数十米。隐藏在结界内的恶念顿时涌出。
貔貅身影一闪,朝老屋飞扑而去。
“咚!”
两只角砸在门上,小型凶兽朝后滚了两圈。
贺其一点了点门,一道结界崩塌:“急什么急,我还没解完呢!”
貔貅:“……”要不是打不过你!
屋门无风自开,阴风阵阵,几股阴冷恶念骤然冲出。
一群鬼魂蜂拥而出,在看到一人一兽的时候鬼群愣住了:
“哎?咋有两个。”
“绑哪个?”
“人吧……那个小东西是灵宠,不可能是目标!”
“废话啥啊,都绑啊!掌门不是给了好几根吗。”
“冲冲冲,再等会都得被赶回去!没感觉到这股正派的灵力吗!”
“不是,一只妖兽要绑哪里啊?角?爪子?脖子?”
“事真多,套上不就行了。”
一只鬼拿下心绪,英勇地扑了过来,其他鬼看到同伴已经上了,于是纷纷跟随。
一时间,无数鬼魂张牙舞爪地前扑,他们形态各异,手里还有不同的法器。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左手拿着一根长长的红色绸线。
貔貅目露胸光,一口一个。
贺其一挑眉向左移动,准备退出战圈。
“哎呦痛!这妖兽牙齿好尖。成功了没啊你们?”
“角上挂了几个,哎,那个要跑!”
顿时,无数双眼睛朝贺其一的方向望去,接着鬼潮齐齐反扑,举着红绳,感觉就像英勇就义。
混乱中,他感到手腕处有勒紧的感觉,同时尖锐阴冷的声音兴奋地出现。
“嘿嘿嘿!老朽得手了,同志们快撤!任务完成。耶?老板和少老板呢?”
“你老糊涂了?在客厅啊,快走快走,别本末倒置,咱们都是配角!”
一群鬼魂唰得消失,留下阴沉着脸看手腕的贺其一,以及拼命摇脑袋抖落红绳的貔貅。
“咔哒”
客厅灯光大亮,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搭——”的声响。
“咳咳!貔貅先生竟然愿意为了门下徒弟身赴陷阱,贫道很是敬佩。虽然出家人不可妄入红尘,但如今玄学界没落,贫道也懂得变通。我认为将徒弟托付给……怎么是你!?”
薛茂瞪着眼睛,看看站在一旁浑身冷气的贺其一,再看看瞪着大眼睛的缩小版貔貅,突然觉得心脏骤停。
偏偏刚刚挂红绳的老鬼飘出来邀功:“哎,掌门,我们可是一个没放过,绝对万无一失。”
“师傅?贺、贺其一!?”钱多多从厨房探出脑袋,目瞪口呆,随即他看到了贺其一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绳,于是扒拉着厨房门的小道士彻底石化了。
贺其一面色柔和,看向一屋子道士鬼魂:“薛掌门和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薛茂扯着嘴角,商务笑容都露不出来。
“这件事是我的主意。”钱多多站出来,悄悄把薛茂往后扯,“那个红绳是我想给貔貅带上的。这些鬼魂是师傅找来帮忙的。”
“也就是说,这是个意外?”贺其一举起手腕,将房间内所有人看了一遍。
一群鬼怪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是说好了跟闹洞房差不多吗!怎么这么恐怖!
钱多多有些愧疚,就知道这种歪门邪道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干脆点头:“是……”
“是贺衍找我们帮忙的!”薛茂一掌捂住钱多多的嘴,还嫌弃地看他,“哎徒弟啊,我说你怎么不开窍呢!你都知道走直球了,还帮衍衍瞒着干啥。”
钱多多瞪着大眼睛,疯狂扯他师傅的袖子:“唔唔唔唔!”你别瞎说!
薛茂搂着钱多多:“权宜之计,说不定瞎猫撞上死耗子,不然师傅我一葫芦鬼魂都白练了!”
钱多多:“唔衍唔洗完他!”贺衍不喜欢他!
“那我就去负荆请罪!”薛茂咬牙,转脸就笑意盈盈。
贺其一一直沉默地看着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绳——月老红绳,主姻缘,诚心求者可得真爱。若是给心爱的情人带上,便可白头偕老。
“那日他与钱多多在后院不让我进去……”
“就是在谈这个事!”薛茂果断点头。
钱多多瞪着他师傅胡诌,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拼命朝贺其一摇头,希望对方能察觉出不对。
然而贺其一从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