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你在一旁瞧着,我多不自在!”
“只恐怕魏王这样的好时候不多了。”来人的声音倍显阴森。
南宫戍回道:“这又怎讲?”
“我们是来取您性命的。”
听罢,南宫戍哈哈大笑,他搂着雀儿,问道:“你怕不怕死?”
雀儿很坚定地摇摇头。
南宫戍笑了,他笑得十分自信,甚至有些狡黠:“那你怕不怕看死人?”
这下雀儿倒迟疑了片刻,而后又摇摇头。
南宫戍这回是被他逗笑的。
他一边笑着一边对来人道:“十个、不、十一个一等一的高手,你们看得起我南宫戍啊!”
这话暗含着内劲递出去,雀儿直觉得耳中嗡嗡作响。
“不敢怠慢魏王。”
南宫戍仍然笑着:“你这好高明的传音术,只可惜你这一张口,便把你的主人卖了。”
来人沉了一沉,又道:“那便只好让魏王不张口了。”话里已然透出杀气。
南宫戍又笑了,笑得很无奈,他道:“我这样的出身,在宫中不过质子,在京中不过闲人,究竟碍着你们主人什么事了!”
对方却不再回应。
“看来是非战不可了?”南宫戍问道,“也罢,你们若是败了,回去还能活吗?”
仍是一片死寂。
“好,既然如此,我便不留情了。”
这回轮到来人发笑了,那笑声阴狠,令人毛骨悚然,只道一声:“魏王也莫说大话。”
“说大话又怎样,我不说大话,你们便能不动手了吗?”
来人似乎被他这话噎住,并无回应。
“你看,耍嘴皮子你还能耍得过我吗?”
南宫戍这话虽仍在调笑,可话音还没落,他已经出其不意,一掌拍碎手边的酒杯,那杯霎时被拍成许多碎片,南宫戍一抹这许多碎片,便朝院中四面八方激发出去
碎片所及之处,高低上下,树顶房檐、假山花丛,果然逼出十一道黑影出来!
其中有一两块碎片发出闷声,许是中了那些黑衣人的身了。只是那几人即便被这碎片所伤,竟是不吭一声。
南宫戍冷笑一声,一摸坐床之底,只见寒光闪闪,一柄长剑自床底抽出来,那剑薄如蝉翼、韧如老藤、动若灵蛇
他身法一翻,立于坐床之上,环顾着这四周之人。
这闷热的夜本来是半点风也没有,一时间,竟恍然有暗风自四面八方而来,扯动着南宫戍敞着的衣襟,香炉冒出来的轻烟也被搅得纷乱。
“你们既然来了十一人,便该是准备了‘十一人剑阵’给我吧?”不待对方回答南宫戍又道,“多少高手折在这阵上,却没人窥见过这阵法的真容。”
“不错,只因见过的人,都死了。”那黑衣人这话答得自负。
“你可知道,爱说这话的人,也都死在这自负上?”南宫戍笑着问。
那十一个黑影围成的圈,越变越小,手里的刀,闪着冷光。
看见他们的武器,南宫戍笑道:“难为你们用这不称手的武器”
“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来人打断了他的话,话里的杀意,便如饿狼一般扑来;音未尽,已见十一柄刀分上中下三路,从前后左右朝南宫戍而来,霎时间,十一束刀光将南宫戍罩在当场。
这阵法之严密,训练之有素,当世罕见!
可是南宫戍还是笑了,他举起了剑,看起来那么缓,那么慢,可是当他出剑的时候,漫天的刀光,却偏偏让那灵蛇般的剑光拦住了,仿佛失了颜色。
阵法一转,刀光再盛,南宫戍一柄软剑走得有如行云,一时滴水不漏罩住他与身旁的雀儿,便这一波进攻又被击散了。
那些人却不停歇,一转身法,第三波攻势,顺势而来。
这连环的攻势将会如滔滔江而来,此番这阵势已经催得更紧,若再不伤敌,雀儿便要不保了。
也只好险中求胜了
他一缩身子,四周的刀网霎时朝他近前缩了半尺,可那朝着他头顶上攻去的刀却扑了个空。南宫戍一笑,冷不丁突然反身,对准那黑衣人一剑刺出去。
那人招式递出还未及收回,南宫戍这一剑已然刺来,他悬于空中,无处可避,只得反手格挡,却不知那剑上暗藏巧劲,这一挡,剑尖反而朝他肩头而去,刹那便刺穿了他的肩膀!
即便如此,他的刀也未脱手,可是这右手却再不能提劲了。
正在他惊魂未定时,南宫戍脚下运劲,手中的灵蛇软剑直朝他喉头而去,他握刀之手提不起劲力,情急之下竟然用左手去挡
那如何挡得住,便在此时,南宫戍提气一跃而起,一柄剑连手带喉,刺了这黑衣人一个对穿。
黑衣人被甩在院中,而南宫戍则揽着雀儿,轻轻落在院中石灯之上。
另十个黑衣人并未去看那地上的同伴,而是如影随行,直朝南宫戍扑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