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逍把人送回家后就开车往医院走,一路上无视邰遥被迫离开媳妇儿的怨念,回到医院认真去把今天中午遗留的事务一件件处理了。亲自批准他请假的杨主任也没有细问他为什么又回来了,毕竟有人能来主动加班帮他们分担工作,他高兴还来不及。
黑洞洞的办公室楼层,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灯的灯牌在楼层尽头安静地散发着绿光。白炽灯的亮光从两间半掩着门的门缝里流泻出来。一间是邰医生的办公室,一间是杨主任的办公室。
邰逍完成今天的积压任务后又过了一遍护士提交上来的今天份的护理查房记录,确定病人们都得到了正确的护理和换药程序,了解了他们的最新身体状况。
他把摆在手边的眼镜装进眼镜盒里,揉了揉眼镜两边的太阳穴缓解酸涩。再一看办公室墙上挂着的表,已经九点多了。虽然只加了两小时班,但工作效率高,他已经完成需要完成的工作了。
嗯,该回家了。
他们医院门诊部一般下午五点半就下班了,但急诊科是彻夜开着的。所以等他过来的时候医院其实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只有急诊部的护士大夫们还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为病人们服务。他本来可以不过来,直接等明天和杨主任他们一起去出差的地方就可以,但他还是想把自己没完成的工作人物在今天完成。
今日事今日毕,这句话他一直记得牢牢的——毕竟小时候自己连着抄了一千遍。小小的孩子因为太困没有完成作业,被找到家长,然后当天回去母亲就让自己跪在地上趴着凳子抄写这句话。现在想想他是不是还该感谢她没让自己跪着搓衣板写?
他垂下眼,眸光黯淡了一瞬,划过一丝讽刺。母亲对自己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他都已经到了这个年岁,早已摆脱她和那个人了,潜意识里居然还是会受那些“教育”的影响。
但这些道理本身是没有错的,所以他这么多年也照做了下来。只是每每想到她,还是有一点点...不甘心与难过罢了。
邰逍冷淡着眉眼,努力把脑海中已经模糊的女人面貌挥散抛开,一边想着明天出差要带的行李和资料,一边收拾桌面上的东西,把文件都归类整理好。
然后散漫的思维在一瞬间想到了杨余。
他的原本带着赌气意味的动作一顿,神色缓和下来,慢慢对齐手中那叠纸的边角,在桌子上磕了磕。
唔...这次出差要去市,到时候买个求婚戒指吧。他和杨余欢爱的时候仔细摸过小朋友的手了,那根白皙细长的中指的尺寸他记得清清楚楚,直接去挑戒指就行。就是不知道自己挑的款式杨余会不会喜欢。
邰医生一本正经的坐在办公室里苦恼着甜蜜的问题。无意识间,连邰逍自己都没注意到,平时他抿得笔直的唇角微微勾起,像是在唇角开出了一朵温暖的花,面无表情地严肃脸面此时柔和成了一团带着暖意的春水,连心都在不知不觉间咕嘟咕嘟地冒着欢愉的气泡。
【别说戒指,你就是给他用草编一个指圈儿他都高兴。啧,你这人,不懂我媳妇儿。】他工作的时候在意识里睡了好久的邰遥醒了,刚醒来就感受到假正经在心里一边苦恼这种问题一边心里冒粉泡,忍不住出言埋汰邰逍。
【再说到时候咱俩一起去挑戒指,你不会挑的话就让我来,我挑的小鱼肯定喜欢。】邰遥蜜汁自信。
【你媳妇儿先给我告白的,以后还要嫁给我。】邰医生不动声色地反击,一针见血。
【......】他现在就想送这个人升天。
邰遥被噎了一下,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儿,努力平复自己奔腾而上的汹涌醋意,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个不解风情不会说话的假正经计较。
邰医生收拾好东西,站起来跺了跺久坐的腿脚,让那股猛然站起的麻意退下去。他把自己的东西装好,放在桌面上,准备去上个厕所就回家。
厕所在楼层拐角处,一般是彻夜亮着灯的。他拐进去,上完了厕所冲干净马桶,正准备推开隔间的门出去时,被外面“咚”的一声撞击在厕所门上的声音惊了一下。
然后开门的速度就慢了一下。
接下来的情况就失控了,他彻底失去了赶在尴尬事件发生前开门出去的机会。
——急切性感的声音和闷哼喘息声透过露天的隔间门顶清晰地传进他耳朵。
“骚货老公,我好想你啊,你今天有没有想我?”被欲望压的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啧啧舔吮皮肤的声音一起传过来。
“呜...别,别用力捏...有什么想的啊,你今天不一直跟我一起的么。”另一个人似乎是被他舔得难耐又无力,羞涩地答道。
“我又不是时时刻刻跟你黏在一起,分开一分钟...我都想你啊...骚货老公,我想你紧致多汁的小穴了,小骚穴有没有想我的大肉棒啊?”
“嗯啊...你等...等等...别总说这种话...别咬...啊...乳头...疼...”
“唔...骚老公的奶头真好吃...甜的...”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