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明半昏的房间里,邰逍抬眼就能看见天花板上的玻璃镜里赤裸躺在床上手脚交缠的两人。薄被像一堆腌咸菜似的被搓在床边,差点就要掉下去。他扭过头,不去看屋顶镜子里自己身边那人身上的斑斑红痕。
邰逍小心地抱着睡着的人,倾身碰了碰杨余的额头,然后坐起来动作轻缓地给床上的人拉了一角薄被盖在腰间,下床去浴室打水。
身下是一片黏腻的液体,他无言地盯了那老老实实垂着的凶兽一会儿,随便打开凉水冲了冲身下,随便围上一块浴巾打了半盆温水,带了一块湿毛巾,脚步放轻走进了卧室边的书房里。
书房里有一张单人软榻,上面铺着干净的深蓝色毛巾被,他平时在书房看累了有时候会躺在上面小憨。他把水盆和毛巾放在软塌边上后就回卧室抱杨余去。
卧室里充满了两人体液淡淡的腥臊味,床头还有杨余被cao射时射出的东西。邰逍没有去急着去开窗通风,他把赤裸的小朋友打横抱搂进怀里,往书房搬运过去。浑身没力气累得睡过去的杨余隐约感到自己被挪动了,但他还是能隐约分辨出来自己被男人的气息包围着,便蹭了蹭脸边挨着的胸膛,嘟囔了一句“老公”继续睡了。两只手被邰逍放好缩在胸前,活像是一只甜甜熟睡的小仓鼠。
邰逍垂眸看了一眼杨余,心头蓦然一软。邰医生默默在心底道:这就是科室里的护士们说的‘被萌化了’的感觉么......
把怀里的人放在软榻上,他蹲下身,将毛巾蘸水拧干,温热的布料轻轻擦拭着布满红痕的身体,男人微垂眼睫,把小朋友身上的汗和黏腻的透明液体一并擦干净,尽量目不斜视。等擦干净了身子,就剩那两腿间的一片狼藉时,他才顿了顿,深呼吸了一下,心里默念着我在帮杨余擦身子,红着耳垂向那片柔软之地伸出手去。
轻轻握着软乎乎的小巧性器,用湿毛巾裹住,一点点擦去快要干涸的精液。笔直白润的大腿被轻轻分开,骨节修长的手指按在通红的腿根处,另一只手拎着一角毛巾轻轻擦拭着红润润的花瓣中流出的汁液,杨余若有所觉似的哼哼了几声。
邰逍顿了顿,修长的食指中指进去把堵在穴道里的高潮花液引导出来,毕竟一直堵在里面也不舒服。手指刚一进去就被敏感的穴肉裹住了,被cao地通体敏感的身体条件反射性的缩了缩穴,肉乎乎的小屁股扭动,两腿夹紧了腿间的手臂撒娇似的磨蹭。柔嫩的大腿内侧肌肤贴着他的手臂扭蹭,那温软的触感让男人呼吸顿了一瞬。
邰逍喉头滑动,擦干净从紧致幼嫩的穴眼流出的一波粘稠液体,抽出被裹了一层晶亮黏液的手指,没有再继续探进花瓣深入抠挖里面。
擦完花穴洗了洗毛巾,开始对着需要清理的后穴为难。这种平躺的姿势其实不太方便把精液导出来,最好直立起身体,让里面的精液顺着重力作用配合手指的抠挖流出来。他不想打扰小朋友休息,但是后面的东西不弄出来可能会让杨余闹肚子。
第二人格还在沉睡,沉默寡言的男人想了想后坐到了软塌上,小心把光溜溜的小朋友抱进自己怀里,让杨余分开腿坐在自己腿上,细直的的双腿叉开弯成字腿搭在塌边。被这么一顿大动作折腾,迷迷糊糊的杨余也醒了。两人胸贴胸,杨余的下巴搭在男人肩窝处,屁股下还垫着一块温热的毛巾。
他伸手环住男人的肩膀,与男人的温暖胸膛相贴摩擦,歪头用脸蹭了蹭男人的脖颈与脸颊。这个姿势让他恍惚想起第一次和邰医生打交道时,对方也是用类似的姿势环着他给他挖出花穴里的精液,还僵着身体被他射了一脸。
他都不用开口问,就知道此时沉默着把手指探入他后穴抠挖精液的男人是哪个人格。
虽然已经赤裸相见很多次了,但他在这种情况下面对男人时还是不免脸红耳赤。把热热的脸埋进男人颈窝里,抿着的软唇贴着嘴下笔直的锁骨,然后抬起下巴搭在男人肩膀上,两人脖颈相贴。他几乎能感受到男人的颈动脉有节奏的跳动,微微有些快,两人的心跳此起彼伏,然后慢慢追上对方的跳动频率,两颗心脏隔着胸腔跳动,似乎要跳到对方心里似的。
拜邰遥所赐,邰医生又一次感受到了以前所没有过的新的情绪。他硬着头皮,心里又愧疚又自责还有点不好意思和些微满足,夹杂了一丝微妙的被自己绿的感觉...复杂到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杨余这时的沉默刚好缓和了他的尴尬情绪。
午后温暖橘黄的阳光洒进来悄悄照亮了半间书房,两人沉默着相拥而坐,似乎一切未出口的话语都成了心照不宣的温暖爱恋,给人一种浮生若梦岁月静好的感觉。不去看男人的手指埋入年轻人的臀间的话,这幅画面还是挺温馨的。
后穴的肠肉被手指挤进来,拿惯了手术刀的修长手指略带生涩地不断在穴内屈起抠挖,激起穴肉生理反射性的缩紧,射在里面的浓稠液体被慢慢导了出来,像是他第一次被男人内射在花穴里第二天起来精液从穴里慢慢留出来的那种感觉似的。
杨余咬着唇气息不稳,他抖了抖腰,收紧了环着男人肩膀的手臂,再次红着脸埋进了邰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