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寒栖那天睡到中午才醒来。天空有些阴沉,让他叹了口气。以往的生日妈妈都会细心地给他庆祝,但今年母子还在冷战中,或许不会了。他有些难过,不完全是为自己的生日,也是为妈妈的脸色——虽然他不喜欢妈妈,但或许是性格里天生有些讨好的部分,总还是希望能让妈妈露出笑脸。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意外地真看到了妈妈的笑脸,让他一时反而有些无措。
“起来啦?”妈妈对他笑了笑,“快来吃饭。”
爸爸还是不在家,妈妈陪他吃完饭后笑吟吟地拿出了他的生日礼物——一块男士手表。价格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过于昂贵了一些,但是胜在款式简洁大方,戴在祝寒栖细白的手腕上倒也十分相配。
祝寒栖看着手表走动的指针有些发怔。妈妈这是原谅他了?这可比他预想地早了太多。妈妈虽然给过他诸多伤害,但妈妈终究还是爱他的,他想。
可是紧接着,妈妈给他拿来了书包——是他高中背了三年的那个,放假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他有些疑惑,但还是顺从地接过。妈妈带着他下楼,走到了一辆陌生的车前。
“过来呀,愣着干嘛?”妈妈催促着他,“冯教授说带你去市玩几天。”说着,已经帮他打开了车门。
祝寒栖看着妈妈的笑脸,又看了看在前面开车的冯明德,突然觉得这是老鸨和嫖客。他忍不住低头看了几眼自己的新手表——或许这是预付的嫖资?
他在心里暗暗冷笑了一声,在妈妈第二次催促的时候赌气般一言不发地走进了车里狠狠带上车门。再让你玩一次好了,反正以后你就抓不着我了,他自我安慰地想着,却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心慌起来。车已经开始行驶了,来不及了。
是妈妈让他来的,祝寒栖又换了个理由安慰自己,冯明德应该不至于真的会把他怎么样。
冯明德像个真正的补课老师似的和他聊了一会高考数学,从分数聊到题型——不得不说,冯教授辅导这个学生确实花了一番功夫,他甚至押对了两题,也猜到了祝寒栖失分在哪。
“有些东西你总是学不会,要一遍一遍地教。”冯明德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甚至有点温柔。
开到市已经是晚饭的点了,冯明德带他去吃晚饭。在外面冯明德永远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祝寒栖一时有些恍惚,有点难以把眼前的人和那个把手伸进他的衣领的人联系在一起。冯明德劝他喝些酒,祝寒栖摇摇头,冯明德也没有勉强。
饭后冯明德搭着他的肩膀带他进了酒店,祝寒栖害怕得几乎缩成一团。可是意外的,冯明德只是让他把行李放下来。
“陪我出去走走。”
屋外比屋里安全,祝寒栖求之不得。他把他妈妈帮他收拾的书包放进了柜子,就跟着冯明德往外走。冯明德似乎看出了他想逃的心思,还是那样搭着他的肩膀,让祝寒栖抖得像筛糠。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冯明德却没有任何返回的意思,把他拖到了一处浅滩。
“为什么要改志愿?”冯明德像是闲聊似的发问,“想去找你那个陶凡哥哥?”
陶凡的名字从冯明德的嘴里说出来让祝寒栖觉得生理不适,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可惜了,”冯明德面带微笑地轻描淡写,“再过一个星期你应该就会收到大的录取通知书了。”
祝寒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怎么不是过了截止日期了吗?不是不能更改吗?他不是应该去北方的吗?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不稳。
冯明德欣赏了一会祝寒栖的表情才把他踢翻在地。人高马大的成年人很轻易就把一个清瘦的少年压在身下,他们远离了人群,现在他可以像关上了房门一样为所欲为。
祝寒栖还沉浸在希望落空的惊恐之中,他手脚发软,被海水浸透的衣衫不一会儿就被剥得一干二净。
冯明德看着这座浮现在海面上的绵延的雪白的冰山,他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探索,用手指一寸一寸地攀登,现在终于走到了顶峰。冰山的顶峰有一道幽壑,幽壑里喷薄出火山熔岩,那么炙热,那么绚丽的颜色,比日出更加壮阔。一般而言他对小男孩的第一次还是比较怜惜的,这次却毫无顾忌地硬生生刺了进去。久违的高涨性欲片刻都不可耽搁,有鲜血做润滑更让人畅快淋漓。他揪着祝寒栖的头发,把他的脸按进了涨涨落落的海水中。
冯明德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在这一点上他甚至比祝寒栖的妈妈更固执。十八岁的强奸不能算是强奸,而是功德一件。就像他日后反复提起的那般——我可是等到了你十八岁才舍得要了你的。这样光洁美好的身体,不懂占有才是他的罪过。要怪只能怪这个小贱人自己,啧,竟然还敢上他的车。
被撕裂的那一刻祝寒栖听见自己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尖叫,可是他没能发出一点声音。痛到想逃离自己的身体,但他的意识此时被另一个男人掌控,他被放置在濒死的状态,只能一动不动地感受这份疼痛。无法呼吸的感觉让他被浸没在海水中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