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凡”这个名字不太能看得出性别,但是祝寒栖昨晚还没来得及把信封封口,冯明德已经打开看过了。他本以为是祝寒栖偷偷写给哪个小女生的情书,没想到是一位“哥哥”,这让他几乎怒不可遏。难道他看走了眼,这个看似一张白纸的男孩子已经被cao过了?
祝寒栖吓得从头凉到脚,下意识地伸手想把信封抢回来,但他那时比冯明德矮了太多,完全抢不着。
“给小男朋友写的?”冯明德问。
“不是不是”祝寒栖惊恐地摇着头,“不是男朋友”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祝寒栖估计也没有在妈妈眼皮底下谈恋爱的本事,这大概是连表白都还没来得及,冯明德放心了许多。祝寒栖喜欢男生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虽然少了掰弯直男的成就感,但是总体来说还是省了不少事,他以后也不需要那么隐晦迂回地循序渐进了。
“难怪学习搞不好,”冯明德冷笑了一声,“整天想着这些歪心思”
“我我错了”祝寒栖的脸涨得通红,“求求您求求您别告诉我妈,行吗?”
要是被妈妈知道他喜欢男生,而且喜欢的是妈妈那么讨厌一个男生,那也真的是死到临头了。他越想越害怕,第一次当着冯明德的面啜泣起来。
冯明德摸着祝寒栖哭湿的脸:“啧,这么小小年纪就开始想男人了?”
那天,冯明德第一次把手伸进了祝寒栖的衣领。
手里有了把柄,冯明德开始变得肆无忌惮。关上了房门,只要不闹出太大的动静,他大可为所欲为——反正祝寒栖的妈妈很少进来打扰,就算偶尔进来送茶送水果,也一定会先敲敲门,他有充足的时间把祝寒栖从书桌底下捞上来过后再去彬彬有礼地开门道谢。
冯明德到了四十岁之后性欲消减了很多,即使是花钱找一些姿色不错的骚浪小妖精上床也难顺顺畅畅地做一回。虽然他安慰自己男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面临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确实有些恼人,而且不管怎么说总有些丢脸。但是让用嘴伺候就完全不同了,自己就算再硬不起来也不自己的问题,是技术不行,不够认真,该罚。而自己原本的缺陷却反而成了厉害之处——做不就是要坐怀不乱,对的勾引无动于衷嘛。
祝寒栖经常口到面部肌肉酸胀到麻木冯明德也没有射出来,而且他一旦稍稍松懈,嘴里坚挺的性器便会片刻软掉。冯明德觉得扫兴,一脸嫌恶地拉起自己的拉链,然后揪着祝寒栖的头发扇他的脸,不重,但是羞辱意味十足。
祝寒栖的眼里泛着屈辱的泪光,身体却在这个男人的羞辱之下起了反应。他身体很敏感,被冯明德富有技巧地撩拨之后连喘息声都变了调。
“真是够贱的。”冯明德轻描淡写地奚落着他,却概括了一切。
太小的男孩子他也没什么兴趣,完全不懂事,也没长开,虽然好上手,但实在没什么成就感。而一个男孩一旦成熟,成为了男人,那也很难完全驾驭。只有祝寒栖这种十六七岁,处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年纪,对他而言最有吸引力——懵懂、青涩、迷茫又跃跃欲试,开始会思考,却又没有形成什么清晰的意识和观念,最容易被他引导成为他理想中的性玩具。
他享受着打造这个玩具的过程,甚至超过享受这个玩具给他带来的性快感本身。只是这个小男生虽然软弱,自尊心又实在太强,无论被他触碰了多少次,祝寒栖都始终是那一副屈辱的样子,丝毫没有认命的觉悟。毕竟场地受限,冯明德很难正式地调教他,祝寒栖的妈妈把儿子看得太紧,他也很难把祝寒栖带出去,太可疑了。
冯明德对此也不是特别心急,反正这个小孩会上大,会到他的地盘,跑不掉的。
后来每次冯明德离开之后祝寒栖都会偷偷地哭很久。他关上卫生间地门,发疯似地漱口,洗刷着自己被冯明德触碰过的皮肤,那一股恶心的感觉却怎么也无法消散。
时间越长他越无法告诉父母。他拿不出证据,妈妈不会相信他,爸爸懒得搭理他,他也无从说起。他对冯明德的厌恶和痛恨上升到了所有的成年人——怎么能不讨厌呢?风度翩翩的冯教授在客厅和笑容可掬的妈妈打完招呼,走进房间就把手伸到了他的胯下。他开始用恶意揣度所有的成年人,妈妈的问寒问暖让他觉得恶心,爸爸的冷淡漠然让他觉得恶心,甚至学校老师的侃侃而谈也让他觉得恶心。那些外表光鲜,一本正经的皮囊之下,都是些什么样的虚伪和肮脏?他再也听不进任何说教,心里的有一部分永远拒绝长大,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沉默的年岁。
那时他虽然沉默,却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妈妈和冯明德的准备让他进大的事他是知道的,但他绝不能进大,他不能让自己彻底落入那个男人的手里。他认真查了点招的流程——原来点招也是和普通志愿一起填的,只是要把点招的学校填在第一志愿,就可以降分录取。他也暗暗打起了自己的算盘——要是妈妈强行帮他填了大的志愿,他可以过后偷偷地去改掉,改成他向往的那个北方城市,改到陶凡的附近。
祝寒栖每天思考着自己的这个计划,几乎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