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滕臻也有些纠结。搬到本部对他而言其实方便一些,因为大本部离钟鼓的工作室要近得多,他经常要过去做音乐,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可是他没法和祝寒栖分开住,如果一起到那边租房子,祝寒栖去新校区上课就太远了,这么懒的小狗,早上肯定起不来,而且就算起早,打车又有堵车的风险,让这么精致漂亮的老师去挤地铁滕臻也不太忍心。
滕臻走进家门穿上小狗叼来的拖鞋,抱起跪在门口等着他的小狗,拍了拍小狗的屁股,打定了主意,还是继续和小狗住在这里。上课远就远一点吧,祝寒栖上课绝不能迟到,但滕臻是学生,上课偶尔迟到也没啥关系,实在不行就翘课呗,反正他再没遇到过像祝寒栖这么爱点名的老师。
“主人”祝寒栖蹭着滕臻的胸口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
滕臻最受不了祝寒栖这样带点撒娇地喊他,只觉得心里又痒又酥。他忍不住在祝寒栖饱满的臀肉上捏了好几把:“困成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先睡?都跟你说了主人今天回来很晚。”
今天他去录歌了,一直录到了大半夜。但是只要自己不说自己不回来住,无论多晚祝寒栖都一定要等他回家。
“狗狗要主人抱着睡”祝寒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如同梦呓般轻声呢喃。
“就会跟主人撒娇,”滕臻在祝寒栖的脸上落下了几个轻柔的吻,把小狗抱到了被窝里,“长不大的小奶狗。”
祝寒栖的睡颜让他看得入迷。小狗越来越黏他,他也越来越离不开自己的小狗。因为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小狗在家等到太晚,原本喜欢热闹的滕臻减少了很多无用社交,对一些饭局和聚会能不去就不去。比起那些灯红酒绿的派对,现在他更愿意早点回家吸吸狗,哪怕只是抱着小狗看看电视也比在外面和一群并不熟的人喝酒吹牛有意思得多。除非是为了录歌或者演出,现在他很少会晚回家。
祝寒栖和他在一起久了之后也改变了一些,不再那么一味地宅,到了周末和假期也愿意和滕臻一起出去逛一逛,或者去别的地方度度假。虽然对未来有些迷茫,但滕臻庆幸自己早早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至于他在音乐上的梦想,或许再试着努力做出点成绩,和父母谈一谈,以后也会有改观吧。
滕臻沉浸在自己平静而幸福的生活里,对于自己家里天翻地覆的利益争夺浑然不知。直到他在新闻里看到了卓易扬和自己的姐姐取消了婚约,才惊觉家里可能出了什么事。除了娱乐明星,他们这些富豪的子女也是八卦新闻津津乐道的话题,滕臻向来很反感这类无聊的八卦,从来不会多看,但无意中划到的新闻提到了他姐姐的名字,他不得不留心看了几眼。
卓家的公子风度翩翩,样貌不输明星,自己的姐姐滕依依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经常发一些旅拍的美照,这一对璧人订婚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结果现在又突然取消婚约,引发了不少猜疑。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尤其这种家族之间带有商业目的的联姻,都是事先经过深思熟虑的。卓易扬是个花名在外的浪子,姐姐还是在妈妈的威逼之下才不情不愿地同意嫁给他,卓易扬又为什么会好好地悔婚?
他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哥哥问情况,却连打好几次才打通。他问起这件事,哥哥却不太愿意多说。
“卓家的人在帝恒的酒店出事了,卓易扬很恼火,就悔婚了。”哥哥只是这样说。
“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跟你没有关系,”滕信并不想把弟弟扯进来,不愿意再多说,反而故作轻松地开玩笑,“依依不是本来就不想结婚吗?这下正好如了她的愿。”
滕臻有些担心。虽然他懂得不多,但是大致也知道一些。卓家和他家之前就有不少合作,联姻原本是为了交好,但现在卓家这样大张旗鼓地悔婚,摆明了是要撕破脸,这是对双方都很不利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能让卓家的那个浪荡公子如此愤怒,甚至完全不顾家族利益?
“不用担心,没多大的事,我会处理好的,”滕信安慰着弟弟,“你好好念书,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