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易耳。”
卢玥极其澹然地道:“如今朝廷要跟长安开战,君郎完全可以派人进攻陈仓,杀入关中,助朝廷一臂之力。”
“拿这份恩情,换一个王爵,想来应该不成问题,即便不是整个西蜀,能得一郡之地,也是非常不错的。”
虽然,刘焉想要当皇帝,但收拾内部,便花了太长时间,远远没有刘辨的雷霆手段厉害,既然刘辨大势已成,刘焉便没有再挣扎的必要了。
“出兵是一定要出的。”
“不过......”
刘焉眉目中闪烁着澹澹的狞色:“一郡之地如何能满足我刘焉,既然当初到了益州,我就没想着离开。”
“我还真不信了,皇帝陛下敢对我下手,即便是当初的先帝,对我都是毕恭毕敬,何况他这么个娃娃。”
“这益州......”
刘焉握紧了拳头:“我要定了!否则这么多年,岂不白辛苦了?”
卢玥轻声道:“这益州若是一直由君郎做主,自然最好,不过却不要与陛下对抗,这样是没有好下场的。”
“放心。”
刘焉深吸口气,极其坚定地道:“我自有办法!”
卢玥试探性问道:“不知君郎,准备如何应对?”
刘焉澹然道:“当今陛下素来重诺,我只需派人将皇帝陛下承诺之事,在南阳广为流传,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帝陛下与我有协议,永远都不会派兵踏入益州一步!”
“如此一来,皇帝陛下爱惜名声,必然不敢轻易破坏承诺,咱们便可真正立于不败之地,而且我可是先帝亲封的益州牧,跟刘表、刘岱、刘繇,尽皆不同。”
卢玥自然清楚这一点:“不过君郎,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好,当今皇帝陛下非同凡响,只怕没这么容易湖弄,咱们万不可将其激怒。”
“放心。”
刘焉自信满满:“我会把握好分寸。”
卢玥颔首:“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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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隶,关中。
陈仓县。
皇甫嵩大营。
“不可能!”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皇甫嵩手持,急切切地在帐中左右来回踱步。
他脸上写满了震惊,此刻的脑子,完全就是懵的:“怎么可能是袁公?怎么会是他在幕后操控这一切?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父亲!”
在其身旁,一个身材略显魁梧的汉子,横出一步:“这上写的很清楚,每一条皆有人证,而且指认袁隗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傅掾袁迪。”
“这难道还有错吗?”
皇甫坚寿发出灵魂级的反问,直问得皇甫嵩愣怔在地,不知所以:“父亲,咱们已经错了一次,难道还要错第二次?”
想当年,皇甫嵩的侄儿皇甫丽,就曾劝过皇甫嵩,要把董卓干掉,以免养成心腹大患,结果后来董卓便为祸天下。
而今,袁隗的事情再次出现在面前,自己的儿子劝自己反水,选择战队南阳汉庭,的确是让他心头一怔。
“父亲!”
皇甫坚寿凝望着犹豫不决的父亲,轻声道:“咱们虽然做错过很多事情,但毕竟没有直接与南阳产生冲突。”
“我想南阳皇帝陛下,一定会原谅咱们的,毕竟咱们也是受害者,绝非助纣为虐者,这一点您一定要清楚。”
“父亲!”
言至于此,皇甫坚寿郑重拱手抱拳:“您要快点下决心,否则一旦迟疑,只怕陇县、翼城的兵马,就会杀过来,把咱们当作叛贼打!”
“这......”
正当皇甫嵩皱眉沉思时。
忽然,帘帐起,从外面闯入数人:“皇甫将军,陛下的诏书到了,接旨吧。”
皇甫坚寿扭头望去,不禁为之一愣:“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为何没有提前通报!”
“此乃陛下诏书!”
为首之人举起手中诏书,冷声言道:“何人胆敢挡陛下诏书?何须通报!难不成,你们父子再阴谋造反不成?”
“是你们在造反吧?”
皇甫坚寿双目炯炯地扫过众人,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
可惜......
进入中军大帐,全都要卸掉兵器。
即便是皇甫坚寿本人,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