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
身旁将士拱手抱拳:“喏。”
进入刺史府。
一路穿廊过院,直奔内宅。
“来来来,喝!咱们继续喝。”
“今日不醉不归。”
“好,没问题。”
“......”
隔着老远,便能听到陶谦、徐荣的声音。
张闿迈步穿过廊道,唇角微扬起个弧度,表情略显阴鸷。
此诚天助我也!
蓬!
张闿一脚踹开房门,纵身闯了进去。
果不其然。
陶谦、徐荣正面对而座,把酒言欢,见着张闿进来,陶谦只是一惊,张嘴便骂:“张闿,我未唤你,你因何而来?”
苍啷—!
张闿拔剑在手,咬牙切齿,恶狠狠怒道:“我张闿屡建奇功,到头来却不过是个军司马,陶谦老贼,你对得起我吗?”
“你......你这是要造反?”
陶谦装出一幅震惊的模样,手中酒水翻撒在地。
“没错!”
面对两个酒鬼,张闿倒也没有丝毫顾及,长剑一挺,冲着陶谦便刺了过去:“陶谦老贼,纳命来—!”
然而......
陶谦却是不动如山,一双干涸的眸中,陡然间杀气毕露,目光掠过剑锋,直戳其身后的张闿,彷佛恨不得以眼神将其诛杀。
就在对方剑锋距离陶谦不足一尺时,斜刺里,一道森冷的寒芒划过,铛的一声清脆,极其精准地将张闿的长剑震开。
“啊,你......”
张闿顿时一个愣怔:“你们没有喝醉?”
徐荣持剑而立,护在陶谦面前:“当然!若是吃醉了酒,岂能是你对手。”
陶谦声音极其冰冷:“之前公华老弟说尔等投靠了长安汉庭,我原本还不信,但没曾想,你们果然干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我陶谦虽已年过六旬,不复当年勇略,但还不是尔等鼠辈,可以随意欺凌的,来人,将此逆贼给我拿下!”
呼啦!
刹那间,殿中冲出十余个刀斧手,殿外同样杀过来数十个精兵悍卒,众人一拥而上,顷刻间便将张闿等叛贼,剁成了肉泥。
陶谦走上前来,低头瞥一眼张闿的尸体,冷声道:“将这伙贼子,给我丢到荒野喂狼,派人将曹豹全族诛杀,一个不剩!”
“陈涛!”
“在!”
“速速召集兵马,随我北上,讨贼!”
“喏!”
安排好一切,陶谦扭头望向徐荣,深躬一礼:“公华老弟,没想到我陶谦活了六十岁,竟然被你救了两次。”
“大恩不言谢,咱们先干正事儿,等把曹豹、臧霸等人消灭以后,老兄我再摆酒设宴,咱们好好醉一场。”
徐荣肯定地点点头:“我陪你一起。”
陶谦恩了一声,旋即扭头:“来人,取我战甲来!”
身旁士兵拱手铿锵:“喏。”
说罢。
陶谦褪去身上丝袍,换上甲胄,头上头盔,将宝剑悬在腰间,同徐荣一起,走出刺史府。
此刻,府外兵马已经召集齐,尽皆是丹阳精锐。
陶谦站在众人面前,朗声喝道:“曹豹、张闿投敌卖国,证据确凿,如今我陶谦欲起兵北上,诛杀逆贼,尔等可愿随我,讨贼建功?”
“杀!”
“杀!”
“杀!”
浓郁的喊杀声,震天彻地,响彻四方。
陶谦翻身上了战马,猛一招手:“弟兄们,出发!”
方才出了城池,程普率领兵马同样赶来:“公华将军!”
徐荣颔首,率领精兵,随同陶谦一起,北上琅琊:“出发!”
*****
琅琊,即丘。
硝烟弥漫,战火纷飞。
一颗颗燃烧的火油罐,从天空中抛射而来,砸在城头上,蓬的溅出万千火光,不少士兵接连受伤,损伤惨重。
咚—!
一声巨响。
城门晃晃悠悠,几乎快要崩溃。
下方的冲车被盾牌包裹起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更要命的是,丹阳兵同样加入了战斗,双方合兵足有五、六万人,强悍的攻势接连不停,杀得祖茂是疲惫不堪,疲于奔命。
“该死!”
祖茂暗自嚼碎一声。
即丘之战,才过了两天而已,自己便将城中的弓箭、弩箭全部耗尽。
这倒不是祖茂不懂珍惜,而是对方持续不断强攻,逼得自己只能靠弓箭、弩箭来换取自家将士的性命,好在还有狼牙拍、夜叉檑在,否则这小小的即丘城,根本撑不了多久。
噗!
祖茂一刀劈死个敌军,跟着飞起一脚,又踹翻一人,拔刀而出,精准劈落,一道鲜红的汁液喷涌而出,溅得他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