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自家斥候飞马过来,神色慌张,欠身拱手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咱们运输攻城器械的队伍,遭到了敌人的埋伏,目前正在苦战,请求支援。”
如此幻想了不知多久。
张闿长出口气,努力压制自己多年来的苦闷,只要曹豹的消息传过来,这样的日子便会彻底结束,永远跟自己告别。
张闿自然明白其意,转身下了城池,从士兵手中接过锦囊,甚至都懒得打开,便摆手斥退道:“你回去吧,告诉曹将军,彭城必然无虞。”
臧霸对战争是比较敏锐的。
“该死!”
传令兵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举手示意张闿:“此乃曹将军命小人给您带的信,还说他已经出发赶往即丘城,让您抓紧时间。”
旋即。
兵,齐声怒吼,一个个提着兵器,便开始奋力猛冲,像是一群嗷嗷叫的野狼般,悍不畏死。
张闿按剑而立,遥望着东北方向,鹰隼的双眸中闪烁着丝丝凶戾的气息,彷佛一头蛰伏待机的凶兽,只要信号出现,便会立刻发起进攻。
曹豹疾步上前,指着下方斥候喝道。
忽然,身后响起一声疾促的传报。
李儒说得果然没错,如果不能快速拿下即丘城,不仅仅是琅琊境内的县城,便是东海、彭城、下邳境内的县城,也会闻风而动,赶来驰援。
熏风拂面,沁人心脾。
“报—!”
“没错,近日徐荣每日皆来。”
作为青徐地区响当当的游侠,屡建奇功,却始终得不到提拔,在陶谦的眼里,自己充其量只是刺客者之流,压根就上不了台面。
只要想想,就让人觉得恶心。
这一定是曹豹的信使。
但长安汉庭不同,论功行赏,只要自己可以诛杀陶谦,便可以当上徐州都尉,统帅上万精锐兵马,甚至还可能封侯拜将。
徐州,彭城。
可恶的苍蝇战术。
“来人。”
传令兵欠身拱手:“喏。”
“哼!”
......
“陶使君可在刺史府?”
他转身直奔刺史府,只要干掉陶谦,丹阳精锐必可控制。
他的护卫军至少有五百精锐,三百人的队伍,充其量只能袭扰,绝不可能伤到攻城器械。
斥候回答:“应该是附近缯国的兵马,兵力不是很多,只有三百余人,但护卫攻城器械队伍的兵马,难以分心旁顾,请求支援。”
望着传令兵离开的身影,张闿内心澎湃,但其面上依旧冷静。
忽然,城外的视野尽头处,一骑绝尘而来。
城头上。
臧霸大手一挥,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不服!
果然还是发生了。
望着一片片倒下的弟兄们,臧霸的心在滴血,他恨透了李儒这帮家伙,但同时又明白,如果不这样做,等待的自己,必将是死亡。
自己身穿甲胄,率领数万兵马,横扫江山,挥斥方遒。
臧霸勒马向前,仓啷一声,拔剑出鞘,怒指城头,厉声呼喊:“进攻,胆敢有后退者,格杀勿论!”
“来者何人?”
呃......
“速速传令李彪,让他率领一千人,保护攻城器械,同时撒出斥候,给我找找琅琊境内,还有多少支这样的小部队。”
“可是在会客?”
张闿打心眼里不服!
届时遍地都是袭扰,处处都是敌人,吃饭吃不安生,睡觉睡不踏实,即便派出兵马围剿,也未必可以将其一网打尽。
*****
臧霸扭头望去。
必须要强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即丘城!
“喏。”
“小人乃是曹将军帐下传令兵。”
在徐州,不如自己的人,足有千千万,凭什么他们一个个高官厚禄,而自己却只是一个护卫,永远不可能获得提拔。
勒马转身,复又出城。
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而非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柄剑,杀敌杀敌再杀敌,没有功劳,更不会得到提拔!
强攻了约莫一刻钟。
“在!”
张闿眼睛似乎在放光,难掩内心的激动。
“在。”
张闿轻哼一声,眸中迸射出凶戾气息:“正好,一起诛杀,省得本将军亲自去找他们了,切记,一旦得手,立刻引兵攻杀徐荣大
“知道了。”
既然有缯国的守备军,可以过来袭扰,那么必会有别的县令引兵赶来,虽然他们全都是苍蝇而已,但苍蝇多了,也特么烦人啊!
臧霸急忙询问:“对方是哪里的兵马?大概有多少人?”
呼—
“张将军。”
张闿彷佛能感受到,美好的日子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