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挚友重逢的喜悦没能持续多久,陌生客人的一杯酒打破了岁月静好的局面。
威尔士扛着睡的死沉omega,自从老板下命令的一周来他尝试了无数种不伤害人体的迷药,都对这个omega不起作用,他亲眼看着她喝下了混着3毫升伽马迷醉剂的果汁(足以麻痹三个成年alpha),喝完还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在酒馆里瞎溜达。
幸好他偶然发现了她对酒精过敏,一杯低度数的莫洛托夫鸡尾酒就喝的脸红了,三杯白嚼酒下肚就被灌醉的不省人事。
她真的是正常人类吗?威尔士有点担心自家老板暴毙在床上,成就一段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韵事。
虽然克拉尔是个变态,但她是个出手阔绰的变态。在她手下办公,薪资待遇还是很好的。
他轻轻地把人放下,捏着胸前的十字架,向着早死的老爹祈祷老板过一段时间再死,起码要死在他攒够一亿星币之后。
克拉尔哼着欢快的小调,抚摸着猎物沉睡着的脸庞,omega的脸蛋真是全宇宙最柔滑的丝绸。
让人想狠狠地撕碎。
她拿起闲置许久的油画刷,沾上人体彩绘颜料,在omega光裸的后背上尽情地作画,鲜艳的颜色勾勒出抽象的线条,绘成一副荒诞的画,被烈焰烧成枯枝的雏菊趴附在嫩白的后背上,四周还缠绕着蛇形的焰舌。
唐归燕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脑子还混混沌沌的,手脚都使不上力气。
她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奢华的陌生室内大的像是个牢笼,她就是那只被锁在其中的鸟雀。
她扭了扭肩膀,感觉有什么黏腻的东西糊在后背,难受的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刚想伸手抓挠,就被人叫住:别动!那可是我这些年来最满意的杰作。
杰作?唐归燕突然发现床的两边各有一面镜子,她站在镜子前,看见另一面镜子里映出的后背上的油画。
没人告诉过你,不经他人的允许,随便的在别人身上画画是触犯法律的事情吗?唐归燕咬牙切齿,双眼狠戾地盯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性omega。
克拉尔无所谓地笑了笑:很美不是吗?
克拉尔略有惊讶地看见那些活起来的头发,像水母的触须,带着翻涌的怒火迅如雷电地缠上她的脖颈。
她像是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初生牛犊,好奇地摸了摸冰冰凉凉的发丝:这个居然是能动起来的吗?我还真是看上了个了不得的生物啊。
唐归燕迟疑了下,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淡定的人。
你是要杀掉我吗?
给你吃点教训。以后别来招惹我。
那你还真是善良啊。但今后你可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要被我招惹哦~克拉尔抓住发丝,把唐归燕往自己身边扯,但她力气太小了,唐归燕纹丝未动。
你是什么意思?
我看上你了,做我的情人吧。
唐归燕对这个陌生的omega的提议丝毫不动心,她觉得还是揍一顿 给她个教训比较好。
察觉到脖颈上的发丝逐渐缠紧了,克拉尔适时地开口:叶湫落是你喜欢的人吧?不知道你舍不舍得回去的时候看见她的尸体?
那么为了她的安全,我就需要杀掉你了。
呵,哈~克拉尔被收紧的发丝勒出一声痛苦又浪荡的呻吟,仅仅几秒后,相隔不远的三个街区外传来了轰鸣的爆炸声,余波大到把她们所处的宅邸的玻璃掀碎。
余下的发丝笼罩住唐归燕,挡住飞溅的玻璃碎。
这里是阿兹克的富人区,虽然只是外围,但也不应该发生恐怖袭击才是。
她呆滞地转头看向窗外,事发突然,大部分住宅都没打开战时护罩,爆炸的威力太大,把不少住宅的常规护罩都炸碎了,离爆炸中心近的那一片建筑更是被炸的支离破碎。
克拉尔作为阿兹克的最高领导人,即使是私宅防护等级也低不到哪里去,所以只被震碎了玻璃。
克拉尔被玻璃碎割出了大小不一的伤口,细细地一道伤口淌着几条血线,漫过她刀削般的下颌线,平添几分妖异。
她舔着挂在脸上的血珠,舌尖红的滴血:我身体里埋着一块芯片,控制着这颗星球上的六十颗炸弹,哦,现在应该是五十九颗了,刚刚炸的那颗是TNT当量比较小的一颗,你猜,如果我死了,阿兹克会不会被炸的只剩下一半?
你威胁我?
是呀,怎么了?虽然手段有点卑劣,但很有用不是吗?
唐归燕的眼白泛红,拳头捏的死紧,缠着人的发丝却放松了些。
克拉尔笑的更放肆了,扯下松垮得只是挂在身上的头发,款款走向她,捏起她的下巴摩挲着:叶湫落之前犯了事,被流放到这里,上头的人勒令她三年不许离开阿兹克半步,当然啦,昔日的共和体中尉,总会有点手段可以离开这颗混乱的星球的,只是很不幸,上面的人又叮嘱我要看死她,你说她有没有办法从我的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