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裴皎没想到他知道她就在门后,有些尴尬地打开了房门:“对不起……”
“道歉干什么。”
裴皎不好说对不起差点让你戴了绿帽子,毕竟他们还不算正式情侣,换了个话题:“谢谢你帮我说话。”
周知修这倒没有呛她,平声说:“不用客气。”
“你来这儿多久了,怎么不跟我说?”
周知修在浓烈的白色烟雾中,转头看向她。
他的眼睛毫无感情:“跟你说,然后呢,你会邀请我一起么?”
裴皎抿嘴:“你帮了我,我不跟你置气——但你这话,跟谢临泽那些话有什么区别?”她冷下脸,作势要关门,“算了,本来想请你喝杯水的,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的话,还是站在外面吧。”
周知修伸出一只脚,抵住她的房门:“我没有不待见你。”
“那是什么?”℉цщёηн.?Θм(fuwenh.)
周知修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我就是因为太待见你,才会这样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裴皎觉得这句话有些刺耳。
她深吸一口气:“你生气什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婊子,不自爱,离不开男人,刚答应一个,就转头叫另一个?”她怕邻居听见,压低了声音,“周知修,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想怎么处置自己的身体,就怎么处置自己的身体,想和谁上床,就跟谁上床。这就是我。你再生气也只能在旁边看着。”
周知修抬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你觉得,我是因为你和其他人上床生气?”
这目光太具有攻击性。裴皎不自觉后退一步:“难道不是吗?”
周知修上前一步,语气沉沉:“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个生气?”
裴皎说不过他,想要关门:“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了,麻烦您把脚挪挪,我要关门了。”
这句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就被周知修用力扣住了。
他一只手拿着烟,另一只手重重地扣着她的手腕,把她推进了房间里,同时,整个人也走了进来。
私人空间被入侵,裴皎浑身都绷紧了。这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湿了。
“你究竟要做什么……”
“告诉你,我为什么生气。”周知修说。
他对拿烟的那只手扬了扬下巴,示意裴皎含住。
裴皎脑中闪过很多激烈反抗的想法,最终还是屈服于情欲,一脸不忿地张口,咬住了那支烟。
辛辣的烟雾袅袅升起,如同死灰复燃的征兆,试图点燃阴暗、狭小的公寓。
周知修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唇角,问:“卫生间在哪里?”
裴皎连呼吸都是尼古丁的味道,几乎是浑浑噩噩地给他带了路。
公寓卫生间的装修明显不如酒店卫生间,洗手台上还粘着几根头发,以及牙膏和洗面奶的污垢,镜子也不甚清晰。
裴皎平时拍戏都住在酒店,这间公寓很久没住了,公司也不会浪费财力,尽心尽力地维护一个小演员的公寓。
见周知修低头打量洗手台,她不由有些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没见过普通人的房间吗?”
周知修不语,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洗手台,又打开水龙头,洗了下手,才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我是在看把你放在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她的睡裙里:“我生气的是,你不经过一番考察,就把人约过来。谢临泽冲动易怒,胆小怕事,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他不肯跟你好聚好散,你该怎么办……假如我今天没来,你又该怎么办?”
他的手指摸到了她的阴核上,声音也低了两分:“皎皎,我说过,沉溺于性,不是你的错。但你不能将自己置于险地……”
周知修低沉冷冽的声音,还有他话语的内容,都像麻药一样刺激裴皎的神经。
双重夹击之下,她身体一软,情不自禁地泄了出来。
透明的水液喷射而出,流满了周知修的手指。
他看也没看一眼,继续抚摩裴皎的软核。
“皎皎,”他贴近她的耳边,温柔地说,“我想要你安全。”
裴皎觉得自己想得没错。
果然只有周知修才能给予她心理上的快感。
她轻喘一声,往后一仰,把头抵在了后面的镜子上。
即使镜面模糊,也影影绰绰地映现出她薄红的面色。
她闭上眼,用两条腿夹住了周知修瘦削的腰部,在他无微不至的抚摩下,再一次达到了水淋淋的高潮。
高潮过后,是湿黏的喘息、拥抱和接吻。
周知修解开皮带的锁扣,从皮夹里摸出一个套子,然后把皮夹扔到了一边,戴在性器上,挺身插进了她湿软至极的穴口。
裴皎喃喃抱怨:“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记着戴套,真够行的……”
周知修冷冷地瞥她一眼。
裴皎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