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贾瑞自然好奇到底这个大人物是何许人也。
于四摇了摇头:“我们的人也暗中查过。
只是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自然他们也做得隐蔽,连他们的帮众都大多不知道。
苗儿就是看不过这群人的所作所为,总是说要将主使铲除,不再让更多无辜孩子受苦,一直在暗中查这件事。
今次苗儿已经四五天不见踪影了,我怀疑是她查到了什么东西,或者暴露了行迹惹恼了那个大人物,被杀或者被抓了。
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日便是和独眼佛理论的时候动起手来了……”
贾瑞说道:“知道了,四爷,这事我必须要帮忙!
说吧,我能做点什么?我现在手下也有三十来人,若要动起手来也可一战!”
于四苦笑道:“多谢彪哥儿了。我也是没个头绪。等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若是缺了人手我一定找你!”
贾瑞皱眉道:“已经这许多天了,我也使人暗中查吧。苗儿长什么样貌,多大年纪?有何特征?”
“苗儿年十八,颇有些身手,长得……”于四大致说了一遍。
又问了些其他细节,贾瑞才和于四辞别,出了院子只觉脑袋有些大——他本是想让于四帮忙查查宁国府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没想到又摊上这一码事。
找于四的女儿苗儿也是个急事,这都没有音信四五天了,一个小姑娘有点功夫又怎么样?
若是落到独眼佛或者其他歹人手中可棘手得紧。
于四可帮了他不小的忙,自己还没报答呢,这个忙能帮还是要帮。
而且拐卖虐待孩子这种事贾瑞也是恨之入骨,虽然他是个不入流的痞子,可他有一颗正义的心。
前世也看到过不少丢了儿女四处奔走寻子的报道,那种失去儿女的悲伤和绝望,他相信那是对天下父母最痛的打击,古今无不同。
对于这种丧尽天良的人贩子,贾瑞绝对是要拍之而后快的。
可这事要怎么才能帮上忙呢?贾瑞没有丝毫头绪。
打听情报这种事本来就是于四他们的专长,可如今连他们都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自己去哪儿找?
自己收的那些小弟一个个脑子都不够灵光,做这种事明显也不在行。
思来想去,贾瑞决定先去城北溜达一圈。
东城多是一些如宁荣二府的官宦勋爵的府邸以及依附勋贵们过活的人,而北城则不同。
北城多为平头百姓、京营官兵家属、小商贩的聚集地。
北城房舍明显要破旧狭仄许多,街巷也更拥挤,人口也更稠密,小商贩们推车挑担走街串巷的吆喝,街头茶馆有一文钱一碗的大碗茶,门口有一边浆洗衣物一边聊着家长里短的妇人,一旁是吵吵闹闹的几个熊孩子……
前世贾瑞被贾代儒管教甚严,几乎没有机会到处溜达,今次还是头一次来北城,不过他喜欢这种吵杂市井的感觉,太亲切了。
一路走来,他也看到了不少身体有伤残的儿童在繁华处乞讨。
他们有的胳膊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有的身上裸露着深可见骨的伤口,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贾瑞暗暗下定决心,等自己势力够大了一定要将城北独眼佛这帮祸害一方的人渣给拍成渣渣。
可现在不是时候,自己的三虎帮还没站稳脚跟,也只有不到三十人,肯定斗不过有后台的独眼佛,而且于四的女儿下落不明,不能打草惊蛇。
胡乱转了一圈贾瑞也没什么收获,只是对城北有了大概了解,只得悻悻的往回走了。
城西,王府,内宅。
凤姐亲自出马来找王子腾求助了,想让他动用京营之力查一查她被骗一事到底是不是如她所想的,是贾瑞设局伙同一伙乞丐所为。
王子腾在正位上坐了一脸嗔怒:“凤哥儿,你当京营是咱自家的家丁不成?京营是护卫天子的亲军,哪儿有功夫去管你那些劳什子的破事?查几个要饭的花子?这要是传出去成什么了?”
凤姐哽咽道:“叔叔不知,那群人着实可恶,将我的嫁妆以及这几年的体积银子几千两都骗了去,叔叔若是不管,我日后再无法在那边立足了。”
王子腾哼了一声:“若不是你贪图那点小便宜,怎么会着了人的道?也罢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下次注意就是了。”
一旁王子腾夫人也劝道:“老爷息怒,凤姐儿不也是想赚点体己,腰里有了银子,说话办事都硬气不是?
荣国府我是知道的,他们家的那些下人奴才都是长了一双富贵眼,你若是使银子大方便高看你一眼,若是扣扣索索,背地里就生出多少闲话惹多少是非出来。
凤姐儿才多大年纪,她也不过是想着不给咱们王家丢脸……”
王子腾听了也是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侄女在荣国府混得也不容易。
王熙凤的父亲王子胜虽然是嫡长子,袭了祖上的官,可如今也不过是个三等将军,人在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