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的时辰,贾瑞便往荣国府凤姐院里去了,果然凤姐在屋里。
凤姐是要给贾瑞再做个局的,自然要先使他着迷,见了贾瑞笑吟吟的说道:
“果然瑞大爷今次是有胆子的了。平儿,还不给瑞大爷看茶来?”
平儿答应一声去了。
贾瑞也不等凤姐让座,便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做了,一侧嘴角往上一挑,邪邪一笑道:
“这有什么大胆?难不成嫂子还能吃了我?
琏二哥又不在家里么?感情又是外头有事绊住了?”
凤姐冷笑道:“哪里有那么多事?你去问问是在外头和冯紫英他们吃酒呢不是?
明天还有东府里你珍大哥的东道,他可是忙得很呢!
我是个黄了脸的婆子,他不耐烦在屋里对着我。”
贾瑞道:“嫂子若是黄脸婆,那只怕西施也不过是个村姑,貂蝉是个三等的粗使婆子了!”
凤姐噗嗤一笑:“你倒是会哄人,又懂得体贴,日后哪家的姑娘嫁了你,必然是有福气的!你这心呐,是怎么长的?”
说罢抬起手来在贾瑞的胸口处轻轻拍了拍。
贾瑞也没想到凤姐能做出这等轻浮的动作来,索性顺着他演,也说道:
“哪儿是什么福分?
倒是琏二哥才是有福之人呢,娶了嫂子这有容有貌有身材、聪明贤惠还体贴,治家的才能更是出类拔萃的贤内助。
我更想看看嫂子的心是怎么长的呢!”
说着也学着凤姐的手法在她胸口(略朝下)也拍了拍,而后又用手指戳了戳,还捏了两下,顺便掂了掂分量,货真价实,沉甸甸的弹性十足~
那手法之娴熟迅速让凤姐根本没反应过来。
“放肆!”凤姐没想到贾瑞竟如此色胆包天,她哪里受过这等轻薄?陡然变了脸色,一巴掌朝贾瑞的咸猪手打去。
贾瑞却是早料到凤姐有这一手,早将手一抽,凤姐打了个空。
“原来嫂子也不是个柔顺人儿,许你拍拍我,我竟不能挨着你了?”
贾瑞笑嘻嘻的将手凑到鼻子下狠劲儿嗅了嗅。
凤姐只恨得牙根发痒,却强压住怒气娇嗔道:
“大白日里毛手毛脚的当心让下人们看了去!”
贾瑞嘿嘿笑道:“平儿姑娘都被嫂子打发出去了,哪儿还有人敢不敲门就进来呢?
谁不知道嫂子这里规矩大?”
凤姐啐道:“偏你就不知道!你该回去了。”
贾瑞道:“好狠心的嫂子,我才来还没说上几句话怎么就撵人呢?且让我再坐坐!”
凤姐白了贾瑞一眼:“一会儿回事的婆子媳妇都要来了,哪里得空说话?
你若是想嫂子,明晚亥初你去我院子后头那个小院落里的西厢房里头等我,那里没人……”
贾瑞装作大喜道:“果真么?”
“你不信就别来!”凤姐说着从花梨木雕漆炕柜里摸出一把钥匙丢给贾瑞:
“记得别点灯,也别混翻混闹,悄悄的才是!若是有人听到了,我是断不会去的!”
贾瑞接过钥匙喜滋滋道:“必来,必来!死也要来的。”
“既是这么着,那明儿晚上见了。”凤姐站起身来送客。
贾瑞也站起身来,经过凤姐身旁时却突然伸手在凤姐雪股上捏了一把又拍了两下:
“嘿嘿,嫂子可别再放我格子了,好歹我先留点定金。”
凤姐只觉得触电一般,竟没数明白被拍了几下,整个人几乎抓狂。
看着贾瑞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笑嘻嘻的小跑着溜了才瞪着一双丹凤三角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造化的下流种子!明儿晚上就是你的死期了,且让你再得意两天!”
出了凤姐院,贾瑞看着手中的钥匙心里好笑:还用这套把戏?她真当自己还是那个色迷了心窍的贾瑞么?
去是不能去的,可想想凤姐那做作的笑贾瑞又有些不甘心就这么认怂了,只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又保全自己又让凤姐吃个哑巴亏才好。
客场作战,自然要先熟悉熟悉地形才好,贾瑞便按着凤姐所指来到那处小院落里。
果然是一座不大的小院,三间正房,东西各三间厢房,门都锁着,后头便是一些有头脸的下人们住的院子。
这处院落虽小,却是被其他有人住的院子包围着,墙也高大不能攀爬,若是还像上次一样,必然又会被瓮中捉鳖。
只略看了一回,贾瑞也不敢耽搁,便出了荣国府。
贾代儒一家三口住的这套二进的院子紧挨着荣国府,一旁不远就是贾府的义学,四旁住着的也都是贾家的旁支以及一些有头脸的下人置办的产业。
说白了,整个宁荣街上住着的一两千人几乎都和宁荣二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贾府经营百年下来确实是树大根深。
正往家里走,忽听一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