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东厂据点内。
“督主,已经拿到钱谦益勾结钱千秋冲击衙门时间有关的的证据了,就是这个,是钱谦益亲手写的!”
一处房间内,曹化淳恭敬的将一封信递给了上首所坐之人。
那人接过信封打开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抬起了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亲自赶来了南京的魏忠贤。
魏忠贤扬了扬手里的信,冷笑着道:“咱家还以为要拿到这老小子的证据有多难呢,没想到啊,那么容易就到手了。”
魏忠贤缓缓站起身子,看着面前的曹化淳,声音逐渐变的冰冷的命令道:“通知下去,即刻抓捕钱谦益等一干煽动学子闹事者,捉拿后即刻押往京城,不得有误!”
“属下得令!”
曹化淳恭敬的应了一身,行礼过后起身快步离去,而魏忠贤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收回视线,嘴角带上了缕冷笑,低声喃喃道:“雨化田,许显纯,有了这次的功劳你们两个还怎么跟咱家斗!”
……
两日后,苏州府钱府。
“小六子,你那个亲戚最近有没有传来消息老爷我让他送的信他到底送到没有?”
等了好些天消息的钱谦益把小六子给叫了过来,询问事情的进展。
小六挠了挠头道:“老爷,我也不知道啊,那家伙自从那天过后就跟消失了一样,小的便再也没见过他了。”
“该不会是拿了老爷我饿的银子跑路了吧?”钱谦益有些怀疑着道。
小六子赶忙摆手道:“应该不可能,他哪里有那个胆子啊,老爷要不我明天就去他家看看?”
钱谦益这才点了点头道:“行,也不要明天了,就现在吧,等下你立刻出发,有了消息就赶紧回来告诉我。”
“好的老爷!”
小六子应下正准备离开,屋外却突然传来一声惊慌的呼喊声。
“老爷!老爷不好了!好多……好多东厂番子上门了!”
是管家的声音,钱谦益和小六子都听出来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但他所说的话却是让两人同时一惊,东厂番子上门了?
他们来干嘛了?
两人惊讶中也赶忙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两人刚出厅,就看到一脸慌张的管家小跑着冲了过来,管家一到钱谦益身前,便赶忙道:“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啪啪!
钱谦益反手给了他两个巴掌,怒道:“老爷好的很!到底出了什么事,赶紧说!”
管家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里有着歧义,捂着被打的脸赶忙说道:“老爷,东厂的番子上门了,他们已经把我们府上给团团包围了,眼看着就要冲进来了,老爷我们该怎么办啊?”
“他们就没说因为什么事?”钱谦益冷静的沉声问道。
管家摇了摇头。
钱谦益皱了皱眉,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了,便摆了摆手道:“走,领老爷我去看看,这群死阉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别以为老爷我不在朝中为官了,这群阉人就能欺辱老夫了,今天他们要没个解释,老夫断然不让他们好过!”
言罢,钱谦益一挥衣袖,当前向着府门走了过去,身后小六子和管家也连忙跟上。
三人没走多久,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快速接近,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一群穿着蓝色衣服的东厂番子们便持刀将他们给包围了起来。
钱谦益惊怒交加的看着这一幕,正待说些什么,围着他们的番子便分开了一条道,一披着斗篷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的中年男子便缓缓从通道后走了进来,来到了钱谦益等三人面前。
“钱老爷,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看到来人的面容,钱谦益瞳孔瞬间放大,一脸震惊的抬手指着他,半响才颤抖着道:“怎……怎么会是你!”
他身后的小六子此刻也是如同看到鬼一样看着面前这人,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这东厂挡头跟钱谦益打完招呼后,这才像突然看到一样看到了一脸苍白的小六子,直是身子,走到小六子面前,突然啧啧了两声,随即一手掐着小六子的下巴,一边玩味的道:“呦,这不是我的好亲戚张小六吗?怎地脸色怎么难看,贪了我那么多银子,这几天莫非都去勾栏里花完了,这身体虚了?
这可不行啊,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
说完挡头松开抓着他下巴的手,伸手轻轻在他脸上拍了拍,转身重新走回钱谦益身边,但手却冲旁边轻轻一挥淡淡的吩咐道:“拖下去,好好招呼招呼,吃了我多少就让他给我全都吐出来,毕竟那可是本挡头冒着危险亲自赚的报酬,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说吞就吞的!”
“是!”
立即有番子得令上前,一左一右将小六子给架了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强行将其拖到了一边。
期间小六子的求饶声不断响起。
“大人!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哪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