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侵吞救灾物资并卖给鞑虏的居然是许守备,这不可能吧,这不是郑芳平那狗官干的好事吗?徐阁老是不是弄错了,许守备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表面一套背后却是另外一副模样,此事若是假的,那许永达恐怕早就闹起来了,你看他如今这死狗一般的模样,此事必然是真的了!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居然是这种败类,我还当他是好人呢!呸!畜生!”
“就是就是,没想到弄到最后居然是贼喊捉贼!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若是这些事都是许永达干的,那岂不是说我们都冤枉了郑守备了?”
“呸!郑芳平那个狗官虽然不是主谋,但肯定也在其中有手脚,自从他来到咱西平堡以来,他什么德行我们还看不出来吗?
不过是与许永达一丘之貉的货色罢了,都不是啥好鸟!”
“对对对!天下乌鸦一般黑,都是狗官!狗官!”
“哎哎,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青天大老爷的,你们看徐阁老不就是吗?”
“唉,只可惜徐阁老那样的好官是不可能一直留在咱西平堡的,人家终究是要回京的,咱西平堡没那个福气啊……”
“唉……”
众人一阵叹息,紧接着众人的心头便涌上了对许永达这狗东西的无限愤怒!
“码的,许永达这畜生,若不是他干出这些事来,老子娘老子爹老子说不定就不会饿死了,老子诅咒他不得好死,哪怕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对对!哪怕就算投胎了,就这种畜生只配投胎成豚,被人养着过年就杀!生生世世永不休矣!”
“畜生!”
“人渣!”
“杀千刀的玩意!”
“狗东西去死吧!”
……
骤然得知真相的百姓们愤怒的宣泄着自己的怒火,各种污言秽语铺天盖地的向着许永达倾泄而去,若不是他们来的时候没带着舍得扔的东西的话,恐怕早就将各种能扔的东西都砸向点将台上了。
台上今天一直默默站在徐光启侧面的郑芳平看到堡内的百姓将怨气全都对向了许永达,心里怎生一个爽字了得,暗暗得意的想着,还好自己率先投靠了徐阁老,不然今天被押在这里被愤怒的百姓咒骂的恐怕就是自己了,还真是“幸运”啊!
正在他感叹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意思到危险已经悄然来临。
——
徐光启等百姓们稍微冷静了一点后转头微微瞟了一眼身旁正强自按耐着心中窃喜之意的郑芳平后,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冷笑,随即转过头去面向众百姓向众人抛出了一个更大的瓜!
“二三子给我将这犯官一并拿下!”
徐光启一声爆喝响起,顿时将校场内的其他喧哗声都给压了下去,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这位阁老,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更加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些控制着许永达的黑衣人人中分出了两人,这二人面色漠然的快步走到了徐光启的另一侧,竟在郑芳平懵逼的表情中一把将其双手被反扭到了其背后,两人脚尖对着郑芳平的膝盖后关节一踢,下一刻郑芳平发出一声惨叫后就直挺挺的面对着众人跪了下来,脸上的冷汗更是犹如瀑布一般簌簌而下,显然是两个黑衣人下手并不轻。
在众人的愕然中徐光启再次开口了,而众人听完徐光启的叙述后也顿时明白为什么这位阁老大人会突然反手将明明站在他那边的郑芳平也给抓了起来。
“犯将郑芳平,在职期间,不思尽忠职守。反而横征暴敛,更是侵吞朝廷下发的救灾物资。
一切种种,罪大恶极,现一并将汝拿下,交付京城审判!”
郑芳平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刚刚还站在自己这边的的徐阁老怎么翻脸不认人了,立即大声求饶了起来。
“徐阁老!徐阁老!末将知错了,阁老看在末将配合阁老行事此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末将吧!阁老——”
徐光启冷哼道:“功是功,过是过,你助本官之事本官自会上报朝廷,但你所犯下之事却同样不可饶恕!
你还是耐心等待朝廷对你的处置吧!
押下去!”
徐光启当即一挥手,黑衣人们顿时押着郑芳平向着守备府内而去。
而徐光启本身也再度转头看向众百姓,继续宣读一应救灾事宜,并将之后自己将暂时坐镇西平堡直到朝廷派来新的主官为止一事说了出来,引起台下百姓一阵欢呼。
——
平西堡的城门处。
嘎吱~嘎吱~嘎吱——
一阵阵车轮的迅速转动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响起,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在车夫娴熟的驾驶技术下飞速前进,向着堡门而去。
而坐在这车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处于幕后扶持许永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