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内阁阁老的气势吗?果然不同凡响,不愧是身处于整个大明帝国权利最巅峰的那几个人之一!”
郑芳平和师爷张承业同时在心中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恭敬起来,双目低垂,神色肃穆。
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郑芳平鼓起勇气,顶着徐光启身上传来的滔天气势缓步上前,一咬牙,拱手拜道:“下官西平堡备御公署守备将军郑芳平,拜见徐阁老!”
周围的气势在缓缓褪去,众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徐光启的声音也从前方传入郑芳平的耳中。
“嗯,进去吧。”
声音异常的的平淡,听不出悲喜愤怒,让人无法从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郑芳平不敢怠慢,赶忙一伸手道了声阁老请,便当先将徐光启给迎进了备御公署内,并一路向后院走去。
而当众人离去后,备御公署的大门就再次被关上,而此时与之前不同的是,七八个膀大腰圆的护卫拿着武器死死守卫在了门口,禁止任何人在这个关键时刻来备御公署捣乱。
——
一路顺着郑芳平的指引,徐光启带着一众随从来到了位于备御公署后院的守备府内。
直到进了真正的自己地盘,很明显的就能发现在前面的郑芳平重重的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脸上也带上了几许真诚的笑容。
“徐阁老,这里便是下官的住所了,您可以放心,这里的守卫严密,外人绝对无法从这里探知到任何消息,绝对是整个西平堡最安全的地方了!”
郑芳平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向徐光启保证着。
然而徐光启却只是不屑一笑,半点笑容都欠奉,甚至还用一些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他,那模样活像是在看一只自鸣得意的猴子在那里耍猴戏一般。
郑芳平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瞬间便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起初有火气从心中升起,但一想到若是那人对自己心怀歹意的话,自己的下场……
于是,原本还带着火气的心里立即就又被恐惧所填满,深深的低下了头,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气势也被彻底压制。
徐光启没有多少耐心跟这个贪官污吏多耗,如今能压制自己的火气站在这里已经是为了大局所考虑了。
见这西平堡的守备气势被自己彻底压死,便开门见山的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你现在所处的处境是情况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了,所以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只剩下一条,那就是配合本官,仔细查清楚你那副将背后的势力并将其斩断,重新将权利拿回手中,稳住如今的西平堡。
如若不然,你便只得死无葬身之地,你可明白?”
见这位徐阁老已经把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郑芳平也再顾不得矫情,当即一拱手道:“下官改如何做,还请阁老示下,下官绝无二话!”
徐光启满意点头,随即微一招手,郑芳平立即会意上前将耳朵附了过去,徐光启凑至其耳旁低声道:“你如此这般……”
……
第二天,整个平西堡都知道朝廷来了个大官,好像是什么内阁阁老,说是代替朝廷来救助受灾的百姓。
军堡内的百姓们议论纷纷,讨论着这件事的真实性。
而备御公署在当天就传出了消息,三天后在平西堡内的演武校场,朝廷来的那位阁老要公开讲话,并解决这次雪灾带给大家的困难。
堡内的百姓对于这件事分别持有不同的态度。
有的喜极而泣,觉得苦日子总算要熬到头了,朝廷总算想起他们这些灾民并派大官来救灾了。谷
而有的则漠然置之,觉得这个大官来个也没什么用,可能只是朝廷派来作秀的,并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
总之,对于三天后徐光启的讲话,百姓们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但不管持什么看法,三天后大家都决定去看看情况先。
而这个消息对于百姓们来说虽然算是一件轰动的事,但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则完全就是惊吓了!
平西堡副守备许永达府上。
许府大厅,平西堡副守备许永达正一脸慌张的在大厅内走来走去,神色间尽是不安之色。
而在一旁,一名身着华丽锦袍,还涂脂抹粉的公子哥儿却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许永达这不安的样子。
许是看不过去许永达这慌张的样子了,公子哥皱着眉头有着不耐道:“许将军,你何必如此慌张?不就是来个阁老而已吗,你至于怕成这样吗?”
公子哥的话似乎激怒的许永达,也似乎刚好给他正烦闷的情绪找了个发泄口。
正不安的来回走动的徐永达猛的转过身,一双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公子哥愤怒地吼道:“徐公子!您话说的倒是轻省,还就一个阁老而已!
您知道阁老对本将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对于那等人物来说,他们想要碾死本将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本将只是个粗鄙武人,您以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