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警铃大作的沅玺下意识想要跑,恰巧这时一辆公交停下,旁边的人一拥而上,硬是把他这个路过的挤了上去。
本来体内已经燥/热/地不行,擦肩接踵间,沅玺只感觉紧绷那根弦快要炸裂。
耳朵已经不受控制有要立起来的趋势。
鼻息间尽是混杂的气息,沅玺难受地眉头紧皱,紧抿着唇和体内那股火做着抗争。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挤了一下,沅玺后背被重重一推,重心不稳的他朝前扑去,连带抓着外套的手也在这时松开。
糟了!
沅玺脸色骤变。
可想象中的恐慌声没传来,视线里突然出现一片黑影,紧接着有什么盖在他脑袋上。
腰上骤然出现一只手,看不见眼前的他撞进一个怀抱。
天旋地转间,周围在沉默了几秒后,迟来的躁动爆发了。
“我的天,好帅!”
“这头发,真的好像杀生丸大人!妈呀,打破次元壁了!”
“不过……他怀里抱的,是个男的吧?”
沅玺根本不知道车上讨论多激烈,此刻的他被一股带着寒意的气息包裹住,整个人像漂浮在云端双/腿倏然有些发软,体内的火炉仿佛被一片冰覆盖,在渐渐熄灭里面的火焰。
这种冰火相撞在一起最后被安抚住的感觉,让人贪婪地想要再索取更多。
耳朵嗡嗡作响听不到多余的声音,脑袋更是蒙的。
沅玺伸出手抵在对方胸膛上,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放……放开。”
他用尽全力想去推开,推开眼前这个总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人。
“别动。”耳边落下的低沉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下格外地清晰。
明明很轻,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慑力。
沅玺做梦都没想到,曾经远离人类生活的雪狐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会跟着挤上到处都是人的公交。
这对一只常年待在冰天雪地的雪狐来说,身体发出的不适感并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臭狐狸何必这样。
可沅玺已经无暇再想闫哲为何会做到如此,腰上那只手骤然收紧间,把两人那点缝隙直接封死。
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沅玺脑袋‘嗡’的一下炸开,那团弱下去的火焰瞬间又燃烧起,随着车子的颠簸几乎快把他体内每个角落灼伤,内心拼命地挣扎想要逃离,可燥/热/地不行的身躯却渴望这冰冷的气息。
像是罂/粟上瘾了般,明知不可触,却根本控制不住欲望。
沅玺忍得冷汗涔涔,却在又一次颠簸又一次摩擦彻底瓦解。
腰上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感受到什么,微微动了下,随即又再次重重地搂住他。
也就是这个举动,让沅玺只想就地埋葬自己,羞耻感让他再也无法抬头,最后意识放空时,只知道自己是软软地趴在结实的胸膛里昏迷过去的。
南俞从沅玺离开后就一直担心着。
傅桀铖进来时发现人没睡,就盯着已经睡着的宝宝发呆,上前轻轻把人搂住:“宝贝想什么呢?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南俞说出自己的担心,傅桀铖听完反而安慰他:“雪狐在他身边。”
每只妖的首次发/情期汹涌如潮,就跟他成年那天遇到傅先生,尾巴第一次炸开一样。
而美人老师在表弟身边,表弟又刚刚好迎来第一次的发/情期,这两人……
南俞越想越惊讶地瞪大眼睛,可随即想到另一个问题,诧异地看着傅桀铖:“你……你知道他们的事了?”
他一直以为傅先生会第一个反对的人。
傅桀铖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当所有情绪敛在眸底时,才看着南俞开口:“如果放在十五年前,我兴许会反对。”
十五年前……
南俞听到这个数字想到的他和傅先生十五年前第一次的相遇,他好奇问:“为什么?”
脑袋上突然落下一只温暖的大手。
傅桀铖说:“每个人都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无关其他,没有性别之分,没有种族之分,只是单纯的喜欢。”
南俞目光看向旁边已经睡着,小手蜷成拳头大拇指竖起含在嘴里,睡梦中吮着兔生第一个‘棒棒糖’的小小兔。
他突然就听懂这话的意思。
这份喜欢,在复杂的世界里难能可贵。
又为何要去泯灭。
如果当初没有傅先生这份纯粹的喜欢,或许会改变两人的命运,或许两人在两个平行世界,永远没有交叉点,更没有小小兔。
*
南俞在一个月后出院了。
妖族和人类不一样,身体恢复地很快,连在孕期长胖的那十几斤导致变胖的身材也跟着恢复。
而小小兔短短一个月变化巨大,耳朵绒毛开始长出来,皮肤白皙,五官也更加清晰,小小模样已经不难看出这张脸将来会祸害多少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