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玺吓得赶紧说:“你就饶我一命吧,一颗心不够你吓的,这会要再哭,看到没?我待会能哭得比他更大声。”
他指着旁边的小小兔。
襁褓里的小小兔像是听懂似的,顿时‘哇’地哭得更加大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开始和他表叔一较高下了。
沅玺顿时没辙了:“以后我不走了,叙旧和盘问的话留着等你出院的时候再说,还有,我很好,这半年来也过的很好,如果你再为之前的事感到愧疚,那我以后就……”
就了半天没想出什么。
最后只能装模作样指着小小兔:“就盯着这小兔崽子欺负。”
南俞被逗笑了,险些把眼泪给笑出来。
沅玺见人终于肯笑,才敢凑近去看小小兔。
都说刚出生的宝宝奇丑无比,可沅玺却越看越可爱,小家伙完全继承两个爸爸的优点,特别是那含着泪水的大眼睛,澄澈明亮,宛如星辰。
正逗着孩子玩的沅玺没注意,南俞那看到自己脖子后突然瞪大的眼眸。
“怎么了?”抬头就看着眸底满是震惊的人,沅玺不解地问。
“你……”南俞犹豫了半晌才开口:“你和美人老师已经……”
不等南俞说完,沅玺不自在地打断:“没有关系。”
“嗯?”南俞愣了几秒,随即笑出声,抬手扯了扯沅玺的衣领,顿时脖子上更为明显的痕迹映入眼帘,他挑了挑眉:“那这个是什么?”
被南俞这么一问,沅玺才想起那时离开前的人对他脖子狠狠那一口,他心虚地捂住:“蚊,蚊子咬的。”
“是么?”南俞的笑止不住:“什么蚊子能咬出雪狐给终身伴侣留下的印记啊?”
沅玺怔住了:“终……终身伴侣?印记?”
“你不知道么?雪狐在认定另一半时,会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第八十七章 磨人的小小兔
沅玺以为那是闫哲报复自己的不敬留下的,一开始以为痕迹早晚会消,结果等了一个星期,一个月,半年!
咬痕不但没消还越来越深!
不知情的他还曾暗骂死狐狸多大仇下这么狠的口。
后来见人真没再出现,也就渐渐忘了这事。
难怪刚刚简柏勋看着他会说出那么奇怪的话。
遗忘在角落的事再被提起,沅玺只觉得脖子地方滚烫地不行,像是有把火在那个咬痕上焚烧,最后烧得连脸也承受不住温度而发红。
他支支吾吾地:“你,你没看错?”
那不经意流露出的紧张完全把自己的内心暴露无遗。
南俞一眼看透却不打算拆穿,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冲着沅玺露出几乎与简柏勋一样意味深长的笑,在空气里嗅了嗅:“美人老师也来了。”
尽管身体还没彻底恢复,但现在的南俞已经能闻到空气中其他妖的气息了。
话音刚落,上一秒在装淡定还想再看看宝宝的人豁然起身,紧皱眉头似乎真在认真嗅有没有那令他想要逃离的气息。
在眉头瞬间凝成一团时,没有犹豫地把外套重新套回自己脑袋上:“我,我改天再来看你,你放心,这次真不会再跑了,对了,我这小表侄子的礼物还没来得及准备,下次见面再送上。”
明明已经慌得迫不及待想离开,又怕因为被看出心虚故而说那么多话。
南俞看着那还隐约露出来的耳朵,说道:“美人老师可能只是来看望我,而且你现在……”
可话没说完,人已经溜得无影无踪。
南俞看着沅玺离去的背影眼里有几分担心。
妖族是要经历发/情期的,而且猫妖的发/情期比垂耳兔要频繁,刚刚他隐约看到外套下不经意露出来的耳根微微泛红,那是发/情期到来的预警。
现在对沅玺来说,‘闫哲’‘狐狸’已经成了他人生禁/词,特别是在知道脖子上消失不去的咬痕所含之意,在感受到雪狐就在附近时,他能想到的就是避开。
不想努力半年已经习惯的现状,会遭到任何的破坏。
这段时间沅玺抛弃自己的老婆,上哪都靠双腿,可偏偏简柏勋的私人医院落座在市区外比较偏的地方,走了半天连的士都不见个影,只是偶有几个公交站。
对含着金汤匙的大少爷来说,挤公交?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正想咬牙顶着近三十度的天走到市内,倏地体内一阵燥/热袭来,像是把被莫名点着的火来势汹汹,比炙热的太阳更灼人。
沅玺猛地停下脚步。
作为一条二十多年的单身狗,虽没真开过荤,但不代表没和五指姑娘约过会,对某些感觉不是完全不懂。
只是现在体内的汹涌宛如脱了弦的箭迅猛又控制不住,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一眼望去没有尽头的路,还有身边的人来人往。
本大热天脑袋还套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