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振飞疑神疑鬼的时候,朱由崧言道:“这些事就先不说了,听说闯逆所部已经进入宿迁,刘泽清和马化豹两部已经战败退守宿迁城了,路卿可有御敌之策啊!”
路振飞答道:“臣已经着手调集在大河卫、漕军中签发精壮,用来驰援宿迁;此外,臣还给高杰、尚可喜发出命令,让两部立刻抽兵增援宿迁;再有,臣还派人飞报中都,请中都方面签发长淮、泗州两卫精壮,备防鸿县。”
朱由崧表情严肃的说道:“凤阳兵马,实乃远水解不了近渴;高杰、尚可喜两部虽然较近,但军资不足,强行驱之上阵,反而有战前哗变的可能;至于签发大河卫和漕军精壮嘛,姑且不说这些兵丁上阵后能不能打,但一来二去也要花不少的时间集合,眼下可是救兵如救火呀,万万是不能耽搁的。”
路振飞苦笑道:“臣自然知道救兵如救火的道理,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不,还有一支兵马可以立刻出动。”朱由崧伸手指了指东面。“孤听说,黄蜚船队中有数千精勇可用,何不遣之出战呢?”
路振飞的目光再次敏锐起来:“王爷是怎么知道黄提督手下有数千精勇可用的?”
朱由崧淡然的回复道:“福王府名下有个福海号,早年与东江镇多有接触,也算是跟黄蜚有些交情,所以黄蜚一到庙湾,双方就联络上了,黄蜚所部缺的粮食,也是由福海号帮忙解决的。”
路振飞脸色阴沉,不顾孙传庭及李本深在场,质问朱由崧道:“王爷还知道些什么,不妨都说出来。”
朱由崧答非所问道:“路卿啊,孤所做一切,可都是为了大明社稷。”
边上的孙传庭帮腔道:“见白,听说你已经给南京诸大臣写信,请求早定国是,并主张依照祖制伦序当立,既然如此,还是要坚定本心呢。”
路振飞冷然道:“臣虽主张福王您为大明新君,但绝不愿意殿下你在这个时候起兵分裂大明。”
朱由崧点点头:“路卿说的极是,孤继承大统本是顺理成章之事,自是不会画蛇添足,以武力逆取的。”
朱由崧的话是承诺吗?
当然不是,朱由崧的话要反过来理解,如果有人不顺理成章的话,那朱由崧就会无所顾忌的使用武力来正本清源了。
路振飞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但朱由崧却不为所动的继续道:“南都的是暂且不提,现在更重要的先肃清了闯逆对宿迁的威胁,路卿,这才是当务之急啊!”
路振飞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以国事为重,同意调遣新军第一师出兵解救宿迁了:“好,就按王爷的意思,臣给黄提督下调令。”
朱由崧看向孙传庭和李本深:“这份调令就由孙卿、李卿送往云梯关吧,不过,事先说明一点,这支部队与大明各军体制有异,孙卿在还没有弄清楚该军情况前,暂时不要越权指挥,且看他们怎么打着一仗便是了。”
孙传庭起身应道:“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现在根据王爷意旨、漕督路军门的调令,我部全师开往宿迁一线杀敌。”接到孙传庭转交的朱由崧的命令以及路振飞的调令后,新军第一师师长严德桓立刻召集旅、团干部,下达了出动的命令。“现在按既定战地行军方案宣布如下:师夜不收团为前军前哨、骑兵第一团、骑兵第二团为全军左右翼,执行侦查、遮蔽任务。”
三名团长起身领命,随即离开会场,回去集结部队出动。
“师工兵团在前哨出击后,随即出发,为师主力开辟道路、铺设桥梁。”
师工兵团团长领命后,也退了出去安排自己的部队了。
“接下来各部行军序列为,第一旅、第二旅、中军团并师指挥部、第三旅、师炮兵团并师辎重团、第四旅;最后是路通骑兵队充当全军后卫。”剩余军官齐齐起身称是,严德桓便继续道。“骑兵各部现在已经出发了,工兵团将在半个时辰内出发,第一旅在两个时辰后出发,然后各部间隔半个时辰行动,争取今天全军抵达安东城下。”
从云梯关到安东县城大约是是40公里,也就是八十里,因此,听完严德桓命令的李本深大惊失色,情不自禁的低声说道:“难道他们都是骑兵吗?”
等部将们都离开了,严德桓回复李本深道:“不是,本军以步队为主,兼有骑炮辎重等部。”
李本深毫不客气的说道:“原来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丁啊,这一仗我看够呛。”
严德桓好整以暇的问道:“何以见得!”
“一天行军八十里,铁人也垮了,老手哪有这样打仗的。”李本深回复道。“所以,你们绝对都是新兵。”
严德桓哈哈一笑,告诉李本深和一边的孙传庭道:“我军急行军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