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明现在的粮价,30万石粮食也就50万两而已,的确是没办法兼顾到方方面面的,但这仅仅是朱由崧承诺的补贴数额,实际还有正经军费支出的,所以,加起来就不少了。
只是朱由崧拖了个尾巴,用在刀刃上!
那么谁是刀刃呢?
高杰不再犹豫,立刻跪倒在朱由崧面前:“臣高杰,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朱由崧亲手扶起高杰,然后冲着还有些不甘心的邢夫人说道:“听说高卿有个儿子,今年几岁了?”
高杰不明所以的回复道:“犬子今年七岁!”
“七岁?”朱由崧重复了一声,才继续说道。“孤的幼女今年十三,倒是有些不合适了,好在孤二弟颍上郡王有一女,今年五岁,倒也合适,不知道,高卿愿不愿与孤结个亲家呀!”
邢夫人顿时大喜过望的与高杰对视了一眼,没错,这其实才是朱由崧给出的真正承诺,但若非高杰之前没有讨价还价,便直接摆明了态度,否则,朱由崧也不会拿出这个承诺的。
“臣,臣当然愿意!”高杰乐得嘴都哆嗦起来了。
朱由崧点了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且等高,高卿,令郎大号是?”
邢夫人不待高杰回话,便抢先接口道:“回福王殿下的话,犬子叫高元爵。”
“高元爵,名字取得不错。”朱由崧夸了一句后,继续道。“稍后便定亲,等元爵这孩子十六后,正式成亲。”高氏夫妻连声应是,朱由崧便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孤和孙卿急着出发,就不与你们夫妻多说了。高卿派一个人随孤去淮安领取粮食”
高杰殷切的说道:“容臣送王爷和孙部堂去码头。”
朱由崧摆摆手:“你一个堂堂总兵,不是干迎来送往这等小事的,有时间还是多操练一下手下儿郎吧。”
说到这,朱由崧补充道:“对了,稍后,你派人到淮安领一下粮食,孤不空口白牙说做不到的大话。”
高杰明白朱由崧的目的实际是要让自己派人去淮安为他站台,同时也是在外人面前彻底表明自己的态度,所以,毫不犹豫的命令道:“来人,去把李本深叫来。”
当这名叫做李本深的男子出现在朱由崧面前后,高杰介绍道:“这是我亲侄子,且让他随王爷去淮安领取粮草吧。”
朱由崧看了看这名年轻的军人,笑道:“果然是将门虎子,好,那就走吧······”
“王爷,”一路无话,但刚从清江浦下船,就见赵山已经等在码头上了。“刚刚接报,闯逆所辖制将军董学礼部出现在宿迁境内,山东总兵刘泽清与山东团练总兵马化豹部与之交战不胜,退回了宿迁城,路部堂正在集兵商议对策。”
朱由崧问随在身后的孙传庭和李本深道:“两位卿家怎么看这件事啊?”
孙传庭没有立刻回话,倒是李本深冷笑道:“刘泽清就是一个见敌便溃的废物,这种人打败仗没什么稀奇的。”
朱由崧没有理睬李本深,却只是看着孙传庭,孙传庭见躲不过,便回应道:“刘泽清未必是打不过闯逆,更可能是为了进宿迁城。”
没错,高杰进不了徐州,刘泽清和马化豹也进不了宿迁,因此,两人这一败,到底是真败,还是为了吓唬宿迁百姓,还不一定呢。
朱由崧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冲着孙传庭言道:“孙卿不是想看孤那只新军嘛,现在是个机会,走,我们去漕督衙门请战去。”
请战吗?是示威吧!
孙传庭看破却不说破,倒是李本深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他道:“部堂,什么新军啊!”
孙传庭明悟,所谓示威,不单单是针对路振飞、刘泽清等人的,也是针对自己和高杰所部的,所以,他便淡然的回复道:“不要问,会让你看到的。”
一行人进了淮安城,来到了总督漕运、提督军务、巡抚淮扬等处兼管河道衙门扣门。
路振飞闻讯很快迎了出来,但或许是对朱由崧的来访有些生气,所以他见到朱由崧时,说话就不是那么的好听:“臣军务紧急,怠慢王爷,还请福王殿下见谅。”
路振飞是支持朱由崧继位的,所以朱由崧不会计较路振飞的态度,而是指着身边的孙传庭言道:“知道路卿这边有难事,孤替路卿找了一个帮手,想必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路振飞这才把视线转向了孙传庭,随即惊呼一声:“孙,孙前辈,你怎么来了。”
孙传庭曾经在崇祯八年第二次出任过吏部验封司郎中,因此与当时在北京担任御史的路振飞是认识,不过两人的关系并不亲近,所以,对于路振飞的奇怪,孙传庭只是淡淡的回复道:“我与福王殿下是旧相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