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其妙和他研究了一阴阳录,醒来还发现自己最珍爱的糕点被洗劫一空。
疲惫的身体,饥肠辘辘的肚子交织成了心头熊熊烈火。
江燕如猛然朝着萧恕扑过去,挥着拳头就砸他。
“那是我留下来慢慢吃的,你竟然都吃完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很稀罕的!你这只老牛嚼牡丹!你还给我呜呜呜呜——”
萧恕被江燕如冷不防的愤怒弄得一愣。
不过是一盒糕点,怎么会把她激怒成这样?
虽然那些拳头落在他身上不痛不痒,可是江燕如的眼泪鼻涕都往他身上招呼,这就有点受不住。
萧恕伸出两手叉住她的腋下,不让她的眼泪往他肩头蹭。
“吃完了再给你买就是了,至于哭成这样吗?”
江燕如委屈地直掉着眼泪,“这个很难买的,翠珠姐说排了几个时辰才能买到,过了时候买都买不到的,你吃什么不好你要吃我的樱桃酥—— 哇呜呜呜我的樱桃酥—— ”
萧恕有点头疼的想,江燕如第一次被他半哄半胁坐上去的时候也没有哭成这样。
他都不如这几个甜死人的樱桃酥是吧?
萧恕并不是想跟这东西做比较,只是在他看来,江燕如竟然把樱桃酥看得比失.身给他还要严重。
这说明什么?
她是不是没有心的?
萧恕抬手揉了揉眉心,被她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
“行了,你再哭我也变不出来,要吃再买就是了。”
江燕如抽了抽鼻涕,慢慢止住哭啼,有些受宠若惊地问:“你给我买?”
萧恕放下手,斜睨一眼。
“你在做梦?”
日晒三杆,负责看守院子的宣云卫才看见他们的统领从院子里走出来。
他们悄然对视一眼,暗暗交换了一个‘可算出来了’的目光。
要知道萧恕向来难眠少睡,长久以来都是睡得晚起得早,偏偏他天赋异禀,身体能遭得住这样的罪,所以像今日这样日上中天才晃出来的时候可从没有发生。
昨日他自进了这个院子就再也没有出来,甚至连晚膳和早膳都错过了。
听说送餐食的人都没能送进屋里,就在外头干站了几刻钟,没听见里面有传话就走了。
他们起初还担心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送餐食的宫人宽慰说只听见几声哭啼,隐约还听见萧统领哄人的声音。
兴许是统领‘照顾’妹妹,一时忘记了时间。
但是昨天发生那些事,江燕如跑去掺合韩皇后的事,还冲撞怜妃,这就犯了他的大忌。
依着萧恕的脾性,照顾不大可能,若说是责罚还能说得过去。
想到江燕如这娇滴滴的姑娘本来就受尽委屈,还要被萧恕教训,这一晚上定然过得很难过。
他们怀着这样的想法看着从院子里一前一后出来的两人。
两人今日穿得衣服格外的和谐统一,萧恕身上是万年不变的红玄色,江燕如换了一件轻薄的水红色襦裙。
一人轩然霞举,是玉质金相的俊昳。
一人靡颜腻理,是温香暖玉的娇美。
哪像是一对兄妹,就该是画里走出来的一对璧人才是。
只是这对‘璧人’面和心不和一样,走过来的时候中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好像刚才闹完矛盾还没和好一样别扭。
“我要出去一趟。”
“需要给大人备马么?”
“不必,就在繁英街上,有事直接派人来找就是。”
宣云卫抱拳的手一顿,繁英街?
他们来了初城这么久,也没见过萧统领有闲情逸致去城里逛着玩啊。
宣云卫悄悄把视线往旁边挪了一些,江燕如满脸不高兴地扯着衣袖就站在一旁。
看她这幅模样,大概都哭了一晚上吧,瞧这眼睛鼻尖还泛着红,一张脸惨无血色,眼下还笼着青色的阴影。
“是,属下领命。”宣云卫心领神会,马上应了下来。
江燕如的心情并没用那么快好转。
并不是单单因为樱桃酥被萧恕吃光,还有一个原因是她饿过头了。
可是她又不想告诉萧恕,因为她就想看看萧恕究竟打算怎么赔她樱桃酥。
在初城,采莲斋的樱桃酥很有名,找起来倒是不费事。
萧恕随便拎了一个路人问路。
“呀,这个时候去可能买不到了,您瞧那边都是在排队的,采莲斋名气大架子也大,任凭你什么有钱没钱,有权没权的都得排着队来买,一天就那么点……”
路人也是不满采莲斋这种限.量,对萧恕那就是一个滔滔不绝的抱怨,边说边摇头:“我家娘子也是常常闹着要吃,没办法,那要买还是得买,排几个时辰队也好过惹娘子生气嘛!”
江燕如扯着他的衣袖,抽了抽鼻子。
她就知道,哪有这么容易能吃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