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恕压着怒轻笑了一声,忽而低头用力堵住了她的嘴,舌尖就趁机滑入她嘴里,江燕如感觉脑袋忽然嗡得一声,阵阵发麻。
很快她被折着后仰,保持着一个十分让人难受的姿势,而萧恕将她压在了沉香木雕花大紫檀桌上,光洁桌面透着木质的凉意,透过她的后脊,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可是俯在身上的萧恕却灼热得像是一团火,从她胸腔开始点燃。
一路向下。
燎原之火,迅速蔓延。
江燕如张了张唇,只能溢出一声陌生的低吟。
她混沌一片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疑问——她又说错了什么吗?
不过就连这个疑问也很快在她脑海里烟消云散,萧恕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强烈的需要。
就仿佛她是世上最后一滴甘露,在舌尖反复含着,舍不得丢弃也舍不得吞下。
“这……这……”她色变声颤,“哥哥!”
听见她用破碎的哭腔叫着哥哥,萧恕忽然停下了口中的动作。
可怕的浪.潮退去,江燕如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失而复得的空气重新涌了进来,很快牵动了她的咽喉忍不住干咳了一阵。
“还叫我哥哥,我们是兄妹吗?”
萧恕没等她彻底平复,就慢慢抬起头,浅红的唇上还沾着可疑的水色,靡丽地像是涂上了碾磨的花汁,“妹妹可不会在哥哥面前这般……”
他意有所指,用指尖替代了舌,若有似无地轻触。
江燕如下意识想并紧双腿,但是经由刚刚那一幕,她全身已经绵弱无力,只能微微发颤,像是被卷入风暴里的一片叶子,无力为自己找到着落的方向。
她心乱如麻,砰砰乱跳。
萧恕今日是疯了吗?
她平时不也一直叫他哥哥,这又怎么不对了?
“……哥哥。”江燕如无力地仰倒在桌面上,铺开的广袖从桌沿垂下,像是被折断的蝶翼,敞开着露出软白的蝶腹。
她无意识地呢喃,好像只有叫着‘哥哥’才有余力去面对他。
去面对忽然变得可怕的萧恕。
她并不知道萧恕如今最不想听见的就是‘哥哥’二字。
他重新俯下身,扰乱江燕如的气息。
无法把应视为仇人之女的江燕如当作自己的妹妹,也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去往无法把控的方向。
所有复杂而不能为人所知的情绪本可以被他很好地收拢在心底。
在做出那个出格的吻后,他就已经打算抽身离去。
“可为什么你要留下我?”
萧恕咬着牙,气息在她脖颈上拂动,“很有意思是吗?”
自以为自己了解一起,自以为自己懂得他的苦与奢望。
还自以为自己可以满足他的一切。
家人?
他早没有了。
江燕如也不可能替代她的父亲,弥补这一切。
他不能忘记的血债是江燕如全然不知道的一场噩梦。
多么羡慕她,什么也不知道。
萧恕眼尾泛红,感受到后脊蔓延上来的麻意,在还没有失去一切活动能力之前,他把江燕如扯了起来。
江燕如被他抱到了床边,两人一道跌进了被褥之中。
随后的事就变得如同头一回一样。
只是这一次没有香药助阵,所有的一切都深刻地映入记忆。
江燕如心惊胆战地把萧恕重新尚了一次。
不过那是前半夜的事。
在后半夜里她俯枕曲腰,被开垦地声竭力尽,再也没办法去思考萧恕的痛苦。
第52章 够了 因为我乐意
一枕日红。
江燕如醒来时鼻端就嗅到了一股甜香。
这味道好熟悉, 特别像是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让人给她送来的樱桃酥。
因为是春季限季点心,江燕如也没有舍得一次吃完,想等着每天能吃上一点,快乐可以久一些。
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 但是身体的乏累让她眼皮沉重, 一直不能如愿睁开。
听着耳边被咬开的脆响, 那经过高温油炸后的千层酥皮一碰就能碎开,喷香脆口。
江燕如确认无误, 是有人在她的耳边吃她的樱桃酥!
她用力睁眼。
萧恕慵懒地依坐在床上,一只手刚从嘴边放下, 搁在支起的膝盖上, 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册书。
他好像醒来很久了,江燕如一眼还注意到屋子里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萧恕向来擅长清除痕迹,无论是两人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还是被推倒的博古架或者桌椅屏风都已经复原。
一室的荒.唐和放浪就好像只潜伏在黑夜里的梦魇, 被晨光一照,就消失无影。
唯一没有消失的就是萧恕本人。
江燕如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通常情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