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文和张广武是兄弟俩,他们都是道医学堂的学生,也是学堂内唯一的双胞胎兄弟学生。
俩人虽是双胞胎兄弟,性格却大不相同,一个喜欢冒险,一个却内向少言。
于是,从学堂毕业后, 俩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内向稳重的哥哥张广文,毕业后就留在了山阳镇,做了政务处的办事人员。
而喜欢冒险的弟弟张广武,却离开了山阳镇,加入了连云舰队,成了舰队的一名文职教官,负责其所在分舰队的思想教育工作。
从海盗船队发展起来的连云舰队,到了崇祯九年春的时候, 已经是拥有各类船只过千艘的强大海上势力了。
张广武负责的分舰队,拥有三艘开拓者号战舰,隶属于连云舰队的作战舰队序列。
两兄弟不是孤儿,父母都生活在山阳镇,是山阳镇收治的第一批流民,也算是山阳镇的老居民了。
由于是第一批老居民,再加上家里出了两名学堂的学生,张家的地位在山阳镇内,可以归属到上层之列。
在山阳镇,家庭地位高,代表着收入也高,直接的显现, 就是住的房子大,张家住的是那种独门独院房。
自从两兄弟毕业后,由于分属不同的单位,很难见一面, 这一回,是毕业几年后,两兄弟相聚时间最长的一次。
张广武去年底回山阳镇,是请的婚假,按例,可以休假三个月。
婚礼是去年底举办的,娶的妻子是同为第一批居民家的女儿,老丈人是作坊区的一名大匠,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家。
三个月的假期,眼看就要结束了,张广武就要近几天内动身归队。
今天,哥哥张广文下班后,在自己家备下了酒席,把弟弟张广武喊了过来,两兄弟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话。
两杯酒下肚,性格外向的弟弟张广武开口说道:“兄长,看你这几天都是忙里忙外的,今晚怎回来的任早,不用陪朝廷来的洪总督啦?.”
哥哥张广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压了压酒气后说道:“前几天是给那些外来人做向导,该给他们解释的都已经说明了,不用再侍候他们了。”
张广武好奇的问道:“听说那洪承畴被人称为‘洪剃头’,在陕北杀得那些反贼是人头滚滚,被朝廷任为五省总督,这样的大官,来咱山阳镇做什么?。”
瞥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张广文没有马上回答兄弟的询问,而是批评道:“你呀,说你多少次了,不要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学堂的条例你都忘了。”
说到这,张广文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发现是在自己家里,松了口气后,压低声音道:“你在舰队里时,一定要记住,不要随便说话表态,特别是对老师的规定,不能有丝毫的不满和诋毁之言……。”
看弟弟对自己的话满不在意的样子,张广文神情严肃的说道:“你不要不在意,认为自己是出身学堂,就可以无所顾忌。你知道三班的那个戴利雨,现在的专职是什么吗。”
见弟弟那茫然的样子,张广文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呀,要多关心一下内部的动态。那个戴利雨现在是暗卫的头头,就是那些不可一世的监察部人员,要是被暗卫盯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平时不关注这些,做事说话不注意,是会吃大亏的。”
为了自己的兄弟好,张广文告戒道:“像是你刚才问我的事,不属于你操心的事,你打听那么干什么,很容易惹麻烦上身知不知道。
还有啊,你身为作战舰队的教导员,行使权力的时候,一定不要太张扬,要保持永远忠于老师的心态,不要受那些野心份子的影响。特别是朝廷方面的人,许诺的再好也不要理会。”
看自己的兄弟多少听进去了一点,张广文对自己的弟弟透漏道:“朝廷来人能有啥事,还不是想打那些储粮的主意。不过,这次洪承畴来山阳镇,看情形,不是朝廷的意思,是他打着五省总督的名头,私自来山阳镇借粮的。”
张广武一听是这事,说道:“看你们山阳镇的态度,这位洪总督怕是要空跑一趟了?。”
张广文看了自家兄弟一眼说道:“你以为呢,老师在山谷道观不见他们这些人,谁敢私自向外借粮,没看这两年天都干旱成啥样了,附近的那些州府,要不是灾民都被移民到了海外,早就流民遍地,匪患沸腾了。”
说道海外移民,张广文问道:“听说,现在的移民都被送到了新发现的南华州,南华州到底啥样子?。”
听到自家兄长问起南华州,张广武就被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张广武也只去过一次南华州,还只是到了南华州的北部,并没有到达南华州的东南部。
不过,和他关系很好的另一支分舰队教员,可是在南华州呆了一年多时间,把整个南华州都转了一圈。
所以,对于南华州的情况,张广武也不算陌生。
听完自家兄弟对南华州的介绍后,张广文突然说道:“广武,你说咱们也到南华州买一块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