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一见太史慈和张辽进来,所有人眼睛都亮了,他们大多都见过太史慈和张辽在黄河岸边大杀四方的神威。
太史慈枪挑李傕,拿李傕尸体当旗帜的形象已经深深印在他们心里,那可是他们追随天子以来,最觉扬眉吐气的时刻之一。
而且有几个亲近的大臣已经知道,那便是北地太守张辽与救过北海的太史慈,天子已经任命这二人为光禄寺少卿,只不过圣旨还没有明发而已。
这些天来,李傕几乎天天仗着武力威胁天子与群臣,要是有这太史慈和张辽作为光禄寺少卿,护佑天子,韩暹哪还敢放肆?
所以此时众公卿见到太史慈跟张辽都跟见到救星一般,人人嘴角都露出了微笑。
“什么时候奴仆也能进入朝堂了?”韩暹听太史慈和张辽喊刘平为主人,忍不住大声喝道。
虽然周仓很勇猛,但是他身后还有李乐胡才等八个白波军武将,那么多人联合起来未必就怕了周仓。
“朝堂威仪何在,哪有奴仆立足之地,还不赶紧滚出去?”韩暹张牙舞爪的大声呵斥。
众公卿听这粗汉还有脸提朝堂威仪,无不低头莞尔。
这货整天穿着靴子挎着刀,前呼后拥的上朝,哪管过什么威仪?
更何况他恐怕也不知道上朝的仪程是怎样的。
这时就见对面的张杨突然跑了出来,站到张辽跟前瞪大眼睛,大声道:“文远,怎么是你?
半年前你与奉先不辞而别,让愚兄好生愧疚,不想今日在此遇到。”
当时吕布与张辽在张杨处,张杨虽然不信任吕布,但也仅仅是不让他掌兵而已,其用意就是把吕布与家眷养起来。
对于张辽,张杨却素知其为人忠义,想要对他有所任命,可还没来得及安排,张辽与吕布已经不辞而别了。
张辽笑着对张杨点了点头,他如今已另投明主,对于张杨当初的做法已经无感。
“那是张辽?”韩暹顿时感觉脑袋大了一圈。
张辽乃是并州名将,是并州军仅此于吕布的人物,韩暹如何不知道?
他不由咧了咧嘴,一个周仓就不好对付了,如今再加上一个张辽,他们这八个人加起来恐怕也打不过张辽与周仓联手。
刘平这小贼到底什么本事,竟然能把这等猛将收为奴仆?
他身后白波军将领骇然的看着,又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李乐与胡才相视苦笑了一下,昨天商量着用他们将军的虎威把刘平吓尿裤子,如今怎么感觉自己反而隐隐有些尿意了呢?
到底是谁把谁吓尿了裤子?
这时他们身边一个白波军将领突然脸色惨白,尖声叫道:“那……那不是太史慈?”
太史慈听见终于有人认出自己了,微笑着不失礼貌的冲那人点了点头。
那人吓得跟见了鬼一样的连连后退,腿肚子不由自主的乱颤。
当初太史慈在北海把一帮黄巾军杀破了胆,无论是什么级别的将领,上前只需一个照面便非死即伤。
当时兵围北海的黄巾军几乎把他传成杀神般的存在,此时认出太史慈的那个白波将领当时就在场,只不过远远看着没敢上前,要不然早就没命了。
这种人躲都躲不及,韩将军还让自己震慑他们。
那特么谁震慑谁啊?
一众白波军将领知道这是太史慈之后,无不脊背生凉,相顾骇然,脸上均露出了恐惧之色。
太史慈的大名谁没听过,在黄巾军中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境,死在他枪下的亡魂不知有多少。
自己这些人加起来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此时韩暹已经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心里不由暗暗叫苦,本以为刘平是个软柿子,谁知道他手下竟然有这三大杀神。
那小子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手下如何能聚齐如此多的勇武之将?
这时候刘平慢慢走到他的跟前,太史慈三人呈扇面护卫在身边。
“听说,韩大将军认为我手下无可用之将,”刘平淡淡的道:“不知你看我手下这几块料,可用不可用。”
“你……”韩暹被噎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刘平倒没什么怕人的,还是彬彬有礼的书生样子,但是他一边是张辽,一边是太史慈,后面还跟着个周仓,这阵势不由得他不怕。
将军的虎威,那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的气势。
“自然可用!”韩暹气息剧烈起伏,无奈的答道。
“韩大将军还说,我刘平不堪光禄寺卿之重任?”刘平气定神闲的向前迈了一步。
太史慈已经在摩拳擦掌。
韩暹不由自主的又到退一步,他知道,自己如果这时候还敢嘴硬,今天绝走不出这个大门。
只得悻悻的道:“你要任此职,随你任便是。”
他口气中全无方才嚣张气焰,显然已经认栽了。
此时朝堂上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