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还有人牵涉其中!
相当擅长通过含湖不清的表达让对方产生误解,继而露出马脚的维拉克哼了一声又道:“看来你知道了。”
“既然是他们和你说的,你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来问我一遍?”威弗列德想杀了罗德尼、杰弗里的心都有了。
他只是一早和这两个人谈过想给纳克织布厂制造点麻烦,都没让他们出手,只是想先促成结盟,没想到他们居然非但不帮忙,还立即投靠了纳克织布厂出卖了他。
维拉克摆出公正的姿态:“总不能只听一面之词,那对你也是不公平的。”
“公平……”威弗列德觉得好笑,“你直接说你想怎么样吧?”
“你没有什么想辩解的?”维拉克歪着脑袋问。
“我说了你会相信?”
“不一定,但你不说的话结果一定会很糟糕,当然,说谎结果更糟。”
威弗列德深吸了一口气:“好,我说。几天前我把他们叫去了我的工厂谈事,想结盟共同对抗你们纳克织布厂。”
“我们在利益上的冲突应该小到足以忽略不计,有必要为了这些向我们出手吗?”维拉克没有深入地问‘他们’是谁,免得引起威弗列德的怀疑。
反正照他这意思,结盟的应该也是同样经营织布厂的那些人,而轻工业区经营织布厂的工厂主都被抓了过来,有了威弗列德透漏的这些东西,想把其他人诈出来问题不大。
威弗列德眯起眼睛:“这一点你也没有必要装疯卖傻,纳克织布厂对我们的影响真的只有那么一点吗?”
“你是在害怕什么?害怕我们的新制度成功了,还是害怕其他的?”维拉克问。
“那就要问你,你们有没有其他的打算,新制度成功之后又会做什么吧。”
“这一点我可以很坦诚地和你说,我们来基普市就是为了在一个更容易掌控的环境里试验新制度的可行性。只做这一件事,并没有其他针对你们的意思。至于新制度成功之后会做什么,当然是推广开来。难不成你害怕新制度被推广?为什么呢?如果能推广开,一定代表着这样的模式能比传统制度更赚钱,能多赚为什么要少赚?”这是维拉克第一次与其他工厂主聊天,除却审问,他还很好奇其他工厂主是如何看待他们的。
“能多赚很多吗?能百分之百赚到钱吗?”威弗列德不把纳克织布厂的新制度放在眼里,“说白了大家都是为了一己私利,只不过你们的一己私利影响得有点太大了。”
“怎么说?”
威弗列德的紧张褪去不少,用以防身的刑具也被放在一边:“我知道你们现在做得不错,但这样的成功真的只是靠着新制度实现的?你敢说没有外力帮助?既然有,那请问其他工厂能模彷复制吗?”
纳克织布厂确实借助了杂七杂八的外力。
如果没有强大的平等会在背后支持,帮助解决各种问题,他们一开始就无法拉起这样的架子。
就更不用说其他工厂主了,转型需要的大量资金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其他的风险也同样都是无法轻易承担的。
“你们肯定会想,大不了有能力实行的实行,没能力的维持现状,要么干脆被淘汰倒闭。反正倒闭的不是你们,反正他们倒闭了更好,能腾出更多的市场供你们挤占。”威弗列德觉得自己看穿了纳克织布厂及其背后财团的心思。
“不是的。”维拉克微微摇头,“我们进行这个试验,是为了摸索到共赢的方式,而不是为了重塑市场、统治市场。”
“你说是就是呗。”威弗列德摊开手,一脸无所谓。
维拉克的话他毫不在意,因为不管维拉克说得如何天花乱坠,那都只是一番话而已。
他也没觉得纳克织布厂背后的财团推动新制度,想以此改变市场,自己名下工厂必然会受到冲击是件多么残酷的事情。
大家都是这么走来的,都对这种残酷了解得很透彻,也适应了这种环境。
因此他没有破口大骂,没有打算去改变纳克织布厂的意向,让这该死的新制度终止,他只是冷嘲热讽了一通,让维拉克‘假惺惺’的说辞变成个笑话。
面具之下维拉克的眉头紧皱,又渐渐舒展开。
他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嘴里的话是个人都能说,攥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真实的。
想要让这些工厂主对新制度心服口服,想让大家都热情地欢迎新制度推行,只有纳克织布厂先成功,然后再带动其他工厂改革,大家一起成功才行。
没有成功之前,任何东西都不作数。
“你先坐会儿吧。”维拉克起了身。
“等一下。”威弗列德目光重新严峻起来,手隐隐地想摸向刑具防身,“你们想怎么处置我?”
“没想怎么处置你。”
“没想处置我派一堆拿枪的打手把我抓了过来?还准备了这么多的刑具?”维拉克说的话,威弗列德一个字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