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之争
1677年,6月16日,平壤。
相较于科钦王国的识大体、顾大局,顺应时势,将自己的国家和人民统统交给齐国人,而换得整个王室的崇高礼遇和无尽的财富,继而享受奢华而安宁的幸福生活。
那么位于远东地区的朝鲜王国,就显得有些不自量力,试图在两方强大势力之间,反复横跳,想通过走一段非常危险的钢丝,谋取一个小国的远大前途。
大秦永兴元年(1676年),秦王孙可望受禅于大明建平帝,登基称帝,建立大秦王朝。朝鲜王国在第一时间就派出一支庞大的使团由陆路抵达南京,恭贺大秦皇帝御极天下,另立新朝,并请求大秦予以换碟发文,重新对朝鲜进行册封。
若是按照朝鲜数百年来的事大主义原则,在中原王朝发生改朝换代时,便立即上赶着前来抱大腿、找靠山,自然是没错的。
但是,在朝鲜王国的身侧却不仅仅横亘着一个新生的大秦王朝,同时还有一个继统大明,矢志恢复朱氏江山的云州镇,一直在对朝鲜虎视眈眈。
在永王于长宁(原宁州,今日本北海道札幌市)登基称帝,继统大明,改元延光后,立即也派了使者前往汉阳,要求朝鲜王国立即行大明藩属之责,前往长宁,敬拜大明皇帝。
朝鲜君臣接到延光帝的诘问后,顿时面面相觑,皆不知作何应对了。
因为,朝鲜君臣突然想起来了。大明广德八年(1662年),壬寅犯边(1662年,齐国联合永王云州镇攻入朝鲜东南境内)时,朝鲜王国在与齐国和云州镇签署和议,其中有这么一个条款,那就是朝鲜再次重申和保证了对大明的藩属之责,并向云州承诺,只要大明国号存在一天,便永为大明之藩,誓不叛离。
大明亡了吗?
按理说,在神州大地,秦王受禅于明朝皇帝,然后建朔大秦,那么,昔日的大明王朝确实已经没了,朝鲜王国就没必要再行藩属之责,更说不上叛离大明。
可是,云州镇永王却以崇祯帝嫡亲血脉的名义,在秦王篡明自立后,于云州登基称帝,续统大明王朝,又重新打出大明的旗号。
如此一来,朝鲜王国就有些尴尬了。
我们是继续奉行事大主义,抱中原王朝的大腿,上表归附?还是维持昔日与大明的宗藩关系,向那个跋扈至极的云州永王--现在的大明延光皇帝跪拜,以行藩属之责?
哎呀,好纠结!
两边都不好惹,大秦继承了整个神州疆土,人口六千余万,兵甲数十万,在朝鲜眼中,无异于庞然大物般的存在。
云州镇虽然人口不多,兵力不盛,但麾下官兵却能征善战,曾两次攻入朝鲜境内,大败朝军。云州镇更是在东南沿海的釜山县,驻扎了一支四百人规模的火器部队。
再加之,云州镇在该地区拥有仅次于齐国的水师力量,可随时袭掠朝鲜沿海地区,甚至还能通过海路,直接杀入汉江,进逼王京。
在权衡良久后,朝鲜君臣不论是出于对云州镇的厌憎,还是对中原王朝强大武力的期许,决定还是倒向大秦。
朝鲜人一边对云州派来的使者极尽敷衍和推诿,表示朝鲜王国将在精心准备一番后,会派出朝天使前往长宁,恭贺延光帝继统大明,并请册立封赏。另一边,连续派出数路信使前往沈阳、北京,以及南京,急切地央告天朝,速遣大军入朝,护卫藩属。
不得不说,大秦的辽东总督冯维武(已故庆阳王冯双礼之子)动作不可谓不快,在收到朝鲜求援后,立即抽调三千精兵,迅速入朝。
永兴元年,4月10日,秦兵渡过鸭绿江,进入义州。4月14日,秦兵进抵平壤。4月19日,秦兵渡过礼成江,抵达开城。
朝鲜君臣闻知天朝大军入朝,大喜过望,随即斥退了云州镇使者,并敬告境内所有云州镇商人和旅居人员,必须在半个月内离开朝鲜。同时,责令庆尚道和庆州府关闭釜山县自由贸易区,礼送云州镇兵马离开朝鲜。
大明延光帝闻讯后,勃然大怒,随即以朝鲜不守藩属之责,侮辱宗主上国的理由,向朝鲜王国宣战。
5月3日,明军聚集大小舰船三十余艘,兵员五千余,从釜山大举登陆。
说来可笑,朝鲜王国在一心抱秦国的大腿,跟大明(云州)翻脸后,第一时间调集了五千余兵马围攻位于釜山城西明军驻守的营垒,却数日不克,反而损兵折将。待战事僵持至第六日,四百余明军在朝军松懈之际,趁机发动了一次夜袭,竟然击溃了十倍于己的朝军。
当五千余明军登陆釜山时,败阵后的朝军还尚未缓过劲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军展开有条不紊地登陆行动。
先期抵达汉阳的三千余秦兵,在朝鲜君臣的催促下,迅速南下,应战跨海攻来的明军。
5月16日,秦军前锋五百余官兵在庆尚南道高灵郡遭遇明军,初战失利,损失近百名官兵。
入朝秦军主帅、辽阳总兵赵长峰在收到溃败回来的官兵报告,言及明军火器众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