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斯掠阵而过,再次消失在烟雾中。
疯狂吟唱不可言喻的魔咒。
“救我。”
邪教徒的远程攻击手已经散开,正在从各个方向集中攻击他。
一个正在疾速连射的弓箭手被投枪命中,从左肩插入,贯穿右胸而出,直接砸进身后的人群,几乎碎成两段。
格里菲斯又一次从烟雾中现身,但是他并未扑向人群簇拥的巫师和约尔根,而是朝着一个奔跑中的巨斧手碾了过去。
第一轮冲锋,邪教徒被杀5人,残余15。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正在阻滞他的行动,将他减速,正是那个巫师决绝的成果。虽然格里菲斯有着对魔抗性和血棘,但是完全豁免影响或者快速连续发动也是很困难的。
格里菲斯再次出现在模糊的视野中。他刚一现身,火球、弓箭、飞刀就向他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格里菲斯附近的地面上出现了一片片泥泞,甚至还有淤泥的手掌从里面伸出,向着马蹄抓去。
“呯!”
“集中起来!”暗礁高呼道,“保护施法者!防御组向我靠拢!”
片刻之后,急促的马蹄再度叩响大地。
他的身手敏捷无比,决意也远胜他人。但是舍生一击就在距离马腿仅有咫尺之遥的位置停滞下来。一股极寒的冻气席卷全身将他冻住。血棘紧随而至,刺进眼窝穿脑而出。
“不能散,不能散。”暗礁和仅存的巫师急的满头是汗,“必须将他围住”。
“为什么是我!?”巨斧手大叫一声,“暗礁大人救我!”
……
格里菲斯已经纵马碾来,马蹄踏进胸膛的破洞,穿胸而出。那巨斧手就这样挂在马蹄上颠簸着被带出十步之外,肺片肚肠洒了一地。
“攻击,不要停下来啊!”手握近战武器的邪教徒都呐喊起来,剩下的巫师和约尔根也开始吟唱。
“他的枪术很高明,专找软的地方捅啊!”
……
“稳住,无论发生什么,不能分散。”暗礁低吼,“远程组,攻击他。”
原本无人的巫师
第二次冲锋。邪教徒已被杀8人,残余12。
很有决心,但是没有了盾卫的防守,你就是下一个目标。
约尔格低着头,不搭理自己的队友,也不知道在吟唱什么。
他只觉得肩膀一沉,一块肩甲被掀飞出去。胸甲上也传来重击和疼痛。
这个甲骑兵一定会优先攻击能够限制行动的施法者,只要堵住了他的路线,事情还有转机。
格里菲斯毫不停歇,纵马撞开两个邪教徒,将泥浆的手掌抛在身后,向着烟雾中疾驰而去。
邪教徒的队形已经散开,所有人都在发起攻击,持盾的卫士也包围上来试图拦截。
巨斧手被富有弹性的槊杆挑飞,竟然当场未死,在地上滚了几圈,用最后的气息向其他人呼救。
邪教徒中的几个女性当场呕吐起来,其他人也是一副悲戚的表情。
邪教徒已经乱成一片。好些人癫狂地狂叫,另一些人则是抹着脸上的血片碎肉嘿嘿傻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场的所有人还没有从混乱中理出头绪,恐怖的马蹄声再次从烟雾中降临。
“暗礁大人,展开一次攻击吧,”防御副手安格斯突然说道,“巫师的安全交给我。我要使用造物主恩赐的力量。”
话音刚落,格里菲斯一槊刺来,直接把巨斧手穿胸而过。
格里菲斯的目标非常明确,躲在后面的施法者必须优先击杀。他仗着长枪重甲快马,向着巫师突进。
在极短的时间里,2个施法者,3个射手,2个战士和1个刺客被杀,那个凶残又狡猾的甲骑兵又一次躲进了迷雾中。
“嘭!”
除了当场被杀的之外,几个伤者纷纷挣扎着取出药剂和绷带,其他人从四面八方向着仅有的两个施法者奔去。
“稳住,不要动!”暗礁咬牙喊道,“不要进入他的节奏,死守施法者。”
暗礁咬了咬牙:“好的,所有人全力攻击,安格斯,后排防护靠你了。”
四溅的鲜血和脏器把附近的邪教徒糊的满脸都是,一个近战刺客狂叫一声就扑了上去,向着奔驰而来的甲骑兵就是一滚,两把血光短剑往马腿剁去。
格里菲斯调转马头,向着邪教徒侧翼发动冲击。他将马鞍边的先锋盾先前一顶,空气中响过几声破空的呼啸,盾牌上如遭冰雹般发出一连串密集的声响。
“不,不行啊!这样打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他收回马槊,翻手取出投枪,接着疾驰马速,向着正在弯弓疾射的弓手人群掷去。
格里菲斯引着战马在原地踢踏,将挂在马腿上的尸体甩了出去。四支箭朝他射来,钉入胸甲和马甲,发出沉闷的声响。
格里菲斯取出投枪,在掠过邪教徒队伍边缘的一刻向着巫师奋力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