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好,一个瘦小的身影偷偷摸摸的从院子里溜出来,趁着四下无人,飞快穿过树影憧憧,在湖边亭子的阴影里躲好。
确认了没什么人经过,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沁人心脾的凉风从湖面上吹过来,掀起一片波光粼粼,被这温柔的凉风一吹,只觉得一整天的压抑都没了。
这是他发现的秘地,离府里的主花园有些远,少有人来,到晚上更是人迹罕至,还好他住的偏僻,离这又近,这处景致便成了他放松身心的好去处。
他来这府里已经三个月了,本来大娘是把他代替了三妹送给那个花名在外的太守,谁知刚送去就碰到上面派来的钦差来巡检,太守心里有鬼,送了一大船的珠宝不说,连同这个见都没见过的“徽州一美”,统统孝敬给了钦差大人。只是这位钦差大人乃是成国公独子,世袭的爵位,哪里看重这些,全盘接收当了罪证,利利落落的将人宣判。等处理完蛀虫打道回府时,才发现船里还有个人已经饿昏过去了
没见过这么蠢的,饿了不会叫人么?少国公听到禀告一阵胸闷,可把人老巢都端了,也实在无法安置,干脆一起带回了国公府,那太守老不修的,谁知是不是送来个玩过的残花败柳,他自然不会让其近身,随便拨了个偏僻的角落,便任其自生自灭去了。
其实,这样安排也好。晚秋垂眸苦笑,至少在这陌生的地方,没人知道他那个不堪的秘密,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没有欺辱打骂,没有残羹冷饭,安安静静的孤老此生,够了。
晚风吹在身上实在太舒服,他顶着三妹的名头进府,日日穿着女装不敢说话,实在压抑,难得有此放松的时刻,小坐了一会,竟昏昏的睡了过去。
不多会略带凌乱的脚步声渐渐响起来,好像是有人喝多了酒,往这边来了。晚秋嫌吵似的把头往里拱了拱,又睡熟过去。
今日是秦家五公子秦风的生辰,少国公去赴宴,喝多了。
那是他的至交好友,千杯都嫌少,宾客散去后俩人又单独伶了几坛对月畅饮,直喝的头脑发昏才熏熏告别。坐马车一路头昏脑涨,林靖寒一进府便挥退了下人,自己顺着园子吹风醒酒。
走了半晌,林靖寒方觉得舒服了点,抬眼一看,四周幽深景致,自己竟似从没来过,现下月色又清朗,不远处还有个小亭子,倒是休憩的好去处。
进了亭子却吓了一跳,临湖那团黑影是什么?莫不是这湖里的精怪上岸了不成?他虽心生惊疑,但毕竟是历经沙场的铁血将军,当下摸出随身带的小物件,往里注了几分内力打过去,想看看是何精怪。
只听一声惨叫,那团黑影猛的一动,伸出一双胳膊腿来,原来是一个人团着睡觉,才显出这怪型,林靖寒心下更是疑惑,刚想上去察看,却见那人像是见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惊叫了一声便想逃跑,只是忘了身后是空荡荡的湖面,一个踉跄便翻了下去。
林靖寒见那人毫无功夫的样子,还当是府里哪个下人在偷懒,飞身过去把他提上来,刚想出言训斥,却看到一张小巧清秀但完全陌生的脸。
眉头一皱,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带兵时的戾气,“你是谁?为何深夜出现在我府里?”
晚秋惊恐的看着他,拽着自己的衣服湿淋淋的发抖,被他这么严厉的一问,更是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他睡得好好的,被胳膊上的剧痛给震醒,睁眼又看到一个无比高大的身影要过来抓他,吓得赶紧慌不择路的逃跑,却又翻进了湖里差点淹死,现在被这样凶神恶煞的逼问着,心跳声简直要震破耳膜,脑子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
林靖寒看他这个窝囊没用的样子,简直心里冒火,眼光往下一扫,却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是女装。
刚才听到的明明是男子的声音,他看向这人的脸,苍白清秀,五官倒也好看,只是说不上是女人的温柔还是男人的平和。到底是男是女?他喝了酒本就有点上头,耐性更差,索性扯着衣服两下一扯,直接给他验明正身。
晚秋措手不及,被他这么大力一扯,几乎要钻到地下去,他抵不过林靖寒的蛮力,衣衫被扯落腰下,露出整个光净上身来,他虽成日里只能着女装,但却极排斥肚兜这种私密的小衣,因而此刻胸前两乳赤果果的暴露在来人眼下,手还被撕下来的衣服缠住,连遮挡一下都做不到。
林靖寒讶异的睁大了眼,面前明明是男子平坦的胸膛,可偏偏长着一对小小的圆润鼓起,白嫩的尖上两粒淡粉盈盈,着实惹人怜爱。
强忍的眼泪终于落下,晚秋哭的伤心,自己藏了这么久的畸形身体,还是被暴露在人前,本以为在这里能摆脱被嘲弄的命运,原来,还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看着怀里的小人挺着小乳哭的凄惨,林靖寒不知怎么的,从心里腾腾的升出一股火来,对着那双娇乳,很想用手揉一揉,掐一掐,让他哭的更惨些。而且看了这雌雄莫辩的上身之后,他对怀里这人更好奇了,难不成真是湖里的精怪,道行不足才变成这样子?
他心念一动,手上随即用力,竟是要把晚秋剥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