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很喜欢回忆的人。
但太过冲击的过往却会停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是他第一次深度调教结束,我几乎已经用尽了我力所能及的安全领域里的一切手段。
他的神思恍惚,被长时间的疲惫痛苦和快感折磨到无法思考。
这个结果很好,正是我们曾经追求的。一个真正的只知道围着主人求欢的人形犬,我刻意的保持了这个状态。
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即刻着手逆向调教。
因为我得确定他是真的沉沦在痛苦和快乐的欲望中无法自拔了。
因为我私心想要留住这条漂亮的犬只,让他不要白白为了别人送死。
我没有帮他,却也没有再虐待他,没有继续一步步的试探打破他的极限。
我给他带了很长时间的口枷,甚至让他长时间的含着口塞。他那时候已经不太会说话了,甚至连吞咽都有了一点问题,总是会不受控制的把口水漏出去,一丝一缕的留在地板上。
像是一条真的狗那样,只是看着我,用头和身体磨蹭我,用轻咬表示依恋,即使是舒服也只会发出一连串无意义的呻吟。
在那双眼睛里面,你找不到清明,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清亮亮的像是清朗的天空,甚至没有一丝云彩。
我对此没有丝毫愧疚的拖延着下一项任务的时间,又有什么问题呢?做了这个决定的从来是眼前这个沉溺于快感的玩偶,而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帮凶。
就算他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又与我何干。
我从未说过,可以确保整个过程安全无虞。
是他的要求,他说不定,本来也就是为了用这样残酷的方式来威慑自己,叫自己不要做傻事送命罢了。
但,是他告诉了我,那些都不是他啊!当初是他告诉我的啊!!
我明明隔绝了他和人类行为的一切接触。
甚至不和他说话,不让他接触文字,行走方式,休息方式,交互方式,生活中所有的一切我都限定的死死的,用对待一条狗的方法对待他。
但他还是清醒了。
他本来就不是沉溺于欲望的人。
也对成为一个从痛苦中获取快乐的人没有任何兴趣,他会来这里,只是为了达成目的。
真可怕。
从他开口对我讲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必须放弃了。
于是我,放弃,帮他恢复,他很快就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正常,越来越像我第一眼见到的那个禁欲的社会精英。
最后他穿上自己来时的那套衣服,扣上扣子,斯文严谨的看着我的时候,衣冠楚楚的模样,让我恍然觉得我自从未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笑着对我道谢,仿佛我给与他的是热情而周到的招待,而不是他自己声明过厌恶无比的折磨。
真可怕。
这男人,真可怕。我那时候想。
我送他离开的两个月后收到了他寄给我的银行卡和信件时,就知道他已经快要成功了。
却没想到,他回来了,他也死了。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