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很不好。
发了低烧,躺在床上还在胡言乱语的梦呓。
谁能相信呢?他真的成功了。
他找到这里的时候,我一度以为他是一个疯子。
他西装革履,连发丝也打理的恰到好处。
说话却像一个疯子。
“调教我,到你能做到的最深的程度,然后叫醒我。”
我当然没有疯,会接下这笔生意的唯一原因就是可观的报酬。
他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最早的三个月里,来的并不频繁,似乎是有没有处理完的事务。
三个月后,他就开始住在我这里,以我私奴的身份。
被以任何我能想到的方法折磨。
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这不重要,因为佣金足够让我放弃这个问题。
最初的他并不很讨人喜欢,即使他的脸很好看。
但没有一个调教师会喜欢一个挑剔调教进度的私奴。
我不得不和他谈谈。
他赤裸的跪在凹凸不平的笼子里,身上是被我打出来的青青紫紫的伤口。
而我坐在笼子外的地毯上,背靠着床边,看着他沉默了良久。
我不喜欢被欺骗,被隐瞒,应该说是,很讨厌,而他从截至现在的调教反应来看,不是个追寻刺激的。
“听说你是从黯洗手回来的调教师。”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跳了起来,狠狠的踢了他的笼子。
“别那么担心,我不想做什么威胁你的事情。只是想找一个人。”
我承认,我之后绝对是疯了才会想要帮他。因为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想要和一个无法抗衡的庞然大物作对。
更何况,你甚至看不清这个庞然大物的尽头。
而这个男人,却妄想,从这个庞然大物手里夺回来他已经泥足深陷的爱人。
多可悲。
多可悲,即使我嫉妒的要死,却依旧没有他勇气的万分之一。
他又在说梦话了,我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因为高热而发出不清楚的呢喃。
当初为了改掉这个毛病,我们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尽量别睡。
至少当他被绑成难过的姿势塞进笼子里的时候,就不会说梦话,因为他根本就无法在那里睡着。
我用了些手段,让他的身体习惯受虐,一点兴奋剂,还有大剂量的春药。
如果不这样又怎么让一个毫无倾向的普通人变得爱上被性虐呢?把人打的鲜血淋漓却还要他辗转呻吟,开什么玩笑。
当疼痛和性真正的链接到一起的时候,一切就轻而易举。人类的大脑就是如此愚蠢,会因为错误的环境反馈建立错误的反射。
这之后是意识的臣服,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效果。
他至少得有足够好的意识表象,好到足以以假乱真,足以让那群人相信他已经被彻底调教,相信他已经彻底臣服。
这才是更残酷的过程,如果说身体调教是在杀死原本的反射,那意识调教则是在杀死原来的灵魂。
在正常生活环境中,花了几十年才缓慢建立的,遵守社会秩序良俗的灵魂。
他要做到随时随地可以下跪,吮吸一个男人的阴茎,并以可以被插屁股和被辱骂被折磨感到荣幸。
这听起来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他必须从心里接受这些,打破那些他曾经建立的道德观价值观。
而即使这些全都实现了,在他真的认同了那些恶劣的,违反世俗的一切是无上的荣光,是天堂的时候,还会认为陷入黯的恋人是需要被拯救的吗?
我是个帮凶,在将另一个人推下悬崖,是个犯罪,却用被允许而开脱。
去他妈的职业道德!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懦弱。
我们办到了,这一切很艰难,艰难到超乎想象,他太坚定了,所以太容易在极端的环境暴露,我不得不持续持续的突破他的下线,打破他,以确保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他不会因为暴露了自己的意图而丢掉性命。
然而,直到最后我都无法确认他是真的可以安然的面对在黯里的一样。
那是一个地狱。
一个全然不同于世俗的世界,规则陌生的像是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