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而瘦,却不柴,有着少女特有的莹润,肤若凝脂。胸前挺立着的白润的奶丰盈而不累赘,腰细得不盈一握,挺翘而饱满的臀天生绵软。
海风拂过,让她冷得微微皱起眉头。抬起纤细的胳膊交叉在胸前,一双柔荑扶着肩上抵挡夜晚的寒凉。
她表情恬静而淡然,纯真的如刚出世的婴孩,眼波盈盈凝睇着哥哥。
厨房昏黄的光笼罩在她身上,如流萤飞舞,她姿态松弛而随意似沐浴在熹光里的天鹅,绮丽而美好。
周烨仓皇侧身,躲开视线,脱口而出:周薏安你在干嘛!把衣服穿上。仿佛只有大声说话才能掩盖他现在震若擂鼓的心跳。
周薏安不为所动,向他走近,将他环在自己的臂膀里。
周烨手足无措,不敢乱动,更不敢碰她:我让你穿上衣服没听见吗?
周薏安看出他是一只纸老虎,只会虚张声势。她更近一步,紧拥着周烨,垫着脚尖用自己红润圆翘的乳珠去蹭他。
只是她个子矮就算踮起脚也只能到蹭到他胸口,但那柔嫩的触感已让周烨酥麻了腿。
哥哥,她张开饱润的唇,唇色艳丽,轻声细语道:你摸摸我。
说出的话却惊世骇俗。她呼出的气息散着馥郁的香气,细细地打在他的喉结上。
周烨浑身一机灵,像躲迷魂香一样屏住呼吸。他胳膊挣扎着推开周薏安,尽量不以肌肤相接。
周薏安抵不住他的劲跌坐在地上,看着他把上衣脱下来仍在她身上,声音颤抖地说:穿上后滚出去!
周烨捂住脸让自己冷静,想将脑内看到的那一幕删去。
周薏安有些惶惑:可是哥哥,你不想要吗?
她荒诞的话像道闪电从周烨脑内辟过。
你忘了吗?那天你勃起了。
周薏安再下一剂猛药,提醒着他暴雨那天的作为和不可诉说的梦境。
原来那天她并未熟睡,她清醒地感受着哥哥的情欲,然后装作不知配合着他。
妹妹的话让他龌龊的心思被放在明面上接受阳光普照。
他震惊地看着周薏安,面如死灰。他看着周薏安走过来,揽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说:哥哥,你怎么会不想要呢?
此时此刻的周薏安于他而言像聊斋里化身为人的狐妖,而他就是那被吸引的书生,任她索取,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的心肝。
周薏安看他还定在原地便从后摸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环着:哥哥,我冷。
当他的手触到妹妹柔滑的肌肤时猛地清醒,他再次将周薏安甩开,抖若筛糠的右手砸在案板上:走!穿上衣服,我现在就送你走。
他撇开眼不去看周薏安,只凭感觉粗暴地给她穿上衣服,推着她向外走。
他知道不能再和妹妹待在一起了,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周薏安怔怔地看着周烨穿衣叫车订票,又拿出一件自己的长袖外套丢给她。
车到后周烨扯着她出门又将她推上车,对司机说:去机场。
满车寂静,无人说话。
周烨将车窗按下,咸涩的海风呼呼地灌进车里又顺着气流打在她脸上,将她的脸吹得通红又感蛰痛。她伸手揩拭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泪如泉涌。
她混混沌沌,只徒留一副躯壳任人摆布,而魂魄在刚刚与恶魔对赌失败后就被掠夺了。
远处的海岸上黑色的岩石如巨兽的牙齿,错杂而锋利,沿着海岸线突兀耸立,又随着光影挺身隐没。
想到回去后面对的是宋庭狰狞而嘲弄的面孔和满目疮痍的生活,她只觉凄然。
但让她更悲切的是周烨的态度,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
她实在不明白他明明想要着她,而她甘愿奉上,为何还要如此?
亦或是她的存在是不是本就为原罪。
哀莫大于心死,她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呢喃说:那就留下吧,留下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似接到神明的旨意,她怔怔地拉开车门扑下去,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她的衣服被撕破,胳膊上传来刺骨的痛意。
一旁坐着的周烨全然未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仓皇间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角,抱住她,将她往回拉:停车,停车,快停车!
司机反应迅速,急踩刹车停下,轮胎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周烨连滚带爬地跑下车,冲到周薏安面前。看着她胳膊上擦伤一片,到处是斑驳与血渍,他迅速将外套脱下给她包扎:还有哪伤到了?还有哪疼啊!
周薏安双眼呆滞,木然地望着他,不说话。
周烨心如刀绞,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口中不停地重复: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在这里。
因为不知道她哪还有伤势,周烨也不敢动,只能虚虚环她在怀,让一旁早已吓傻的司机帮忙拨120。
安安不怕不怕,告诉哥哥,还有哪里不舒